——额呃呃呃为什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气氛凝重,猫又场狩欲哭无泪。
    明明受伤的是他,气场低迷,压力沉沉如台风眼的却是布丁头前辈。
    到底为什么啊!
    “啊,找到了。”
    穿着白大褂的校医行色匆匆,手里拿着盒才拆封的药贴,视线在坐着的黑发少年与旁侧站着的孤爪研磨身上扫过,
    “你们一起来的?”
    “是的。”孤爪研磨应声。
    猫又场狩默默闭上嘴。
    “那正好,这个你会用吧?不会也没关系,照着使用说明看就行。”
    校医匆匆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孤爪研磨,另一边又有人在叫他,立即脚也不停迅速向外走,
    “体育祭上受伤的人太多了,暂时腾不出手,你们就先互帮互助处理一下,有问题再叫我。”
    “刺啦”一声,校医离开时顺手拉起了病床隔帘,室内猛地清静下来。
    偌大空间,一时只剩呆滞的猫又场狩与沉默的孤爪研磨。
    ……等等、这样也是可以的吗?!
    猫又场狩默默攥紧身下床单,望着表情晦暗不明的孤爪研磨,他犹豫了下,
    “我可以自己来的,研磨前辈,所以不用……”
    “说明上说要贴在腰后痛处。”
    孤爪研磨垂下眼,视线扫过一长串的说明文字。
    猫又场狩这才发觉,不知何时他已打开了外包装。
    余光留意到黑发少年微愣的视线,他拿着说明书平静开口,
    “一只手处理不了,而且你也看不见。”
    猫又场狩犹豫:“……那个的话也没什么…”
    “贴歪了会很麻烦,下午的比赛还要去吧。”
    “……是、是的。”
    “所以,趴下吧。”
    “……”
    猫又场狩:“……好的。”
    诡异地被布丁头前辈气势说服,猫又场狩晕晕乎乎地换了个方向,乖乖趴在病床上。
    直到脸颊与微糙床单布料接触时,圆圆猫瞳倏然睁大,他才突然醒神。
    等等、好像也不一定要躺或是趴下……
    如果是贴药贴的话,似乎只要背对着布丁头前辈就好。
    所以趴着的目的是……?
    猫又场狩大脑宕机陷入混乱。
    在他身侧,孤爪研磨垂下眼。
    黑而柔软的发丝微乱,纠缠着映在保健室统一制式的冷白色床单上,异常显目。
    背对着他的黑发少年腰弓微塌,向下勾出流畅的腰线,弧度弯曲,小腿笔直。
    肤色与冷白床单相映,色差感分外强烈。
    他静静立在原地,手指不着痕迹捏皱药贴的外包装。
    猫又场狩还在挣扎,“其实我自己真的可以的……研磨前辈。”
    大不了胡乱贴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损伤,贴歪了就晚上再处理。
    ……这么趴着未免也太奇怪了。
    “……不用。”
    清浅微沙的少年音一瞬凑得极近,温热吐息似在耳畔。
    黑发少年身体骤然紧绷,又黑又圆的猫瞳缩成一点。
    微凉的指节掀开后背薄薄一层布料,指腹与其下温热肌肤接触,冷热交接,猫又场狩情不自禁颤了下。
    掩饰尴尬般,他把头闷在臂弯里,传来的声音泛闷,“抱歉、前辈……我有点怕痒。”
    孤爪研磨没说话。
    撕开药贴的外包装,垂下目光,少年单薄后背如修竹般,韧而微弓。
    摁着药贴压上白皙肌肤上被球砸出的红痕斑迹,掌下腰身轻颤,压抑的呼吸声骤烈。
    “怎、怎么了……?”
    少年不确定的声音夹杂着颤抖从前方传来,孤爪研磨掌腹摁下,覆在与腰身轻微阻隔的药贴上,掌心偏低温度激得身下少年浑身一抖。
    从喉咙深处溢出点短促的急声,猫又场狩用手盖住嘴,咬着手背撑着肩膀微微侧过头,
    “那个……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平静抬头。
    黑发少年眼睑红红,微微上翘的眼尾泛着粉意,圆圆的黑色猫瞳似蒙了层潮湿水雾,如水墨画般的眉眼之间露出一抹难色。
    他咬了下唇,似是思忖良久才小心向他询问,
    “贴的话……还需要多久呢?”
    孤爪研磨垂下眼,不着痕迹摩挲了下指腹,平静开口,“……还差一点。”
    “啊…好、好的。”
    猫又场狩只得诺诺应声。
    感受着纤长微凉的手指在自己敏感腰侧移动,猫又场狩努力克制自己想躲的欲望,不断在脑中催眠自己感受到的都是错觉。
    一秒都没撑过。
    催眠失败,孤爪研磨的存在感实在太强,游走在腰际的手似在理智的弦上不断挑拨,维持似有若无的虚幻感。
    头脑涨得发昏……加之趴着的姿势压迫心脏与呼吸,十分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