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为什么不转过头?”
    猫又场狩不吭声。
    只要转过头,对视上视线,绝对会又陷入刚刚那种被全数掌控、丧失自控权的状态的。
    ……那样太奇怪了。
    “场狩,为什么不看我。”
    黑发少年的声音恹恹,细微的情欲夹杂其中,尾音缀着点沙哑。
    “……因为讨厌研磨。”
    眼角薄红,薄薄的皮肉根本隐不住他的状态,被汗黏湿在颊侧的黑发微微打着卷儿。
    他曲起腿,背靠着门板,视线微垂,似是分散无神没有定点的,虚无缥缈地飘散着不去集中。
    贴在腰后属于另一人的手掌微动,于是整具身躯就像是被引线点燃的火药、炸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低低的喘息不可控地溢出喉间,又在下一秒被意识到后果断咽入口中。
    喉结滚动,他努力隔开自己与面前之人的距离,整个人热腾腾的、勉强靠着门板分散些许身体的温度。
    孤爪研磨慢慢松开圈着猫又场狩手腕的指节,微微压低身体重心,如蓄势待发的野良猫般,轻缓放低声音,
    “……但是现在,已经有反应了吧。”
    猫又场狩沉默以对。
    “不需要帮忙吗,只要碰一下就能好起来,对吧?”
    黑发少年紧紧攥紧手掌,强硬扔出一句话,“不需要。”
    “为什么?”
    只一息之间,孤爪研磨忽然就凑得很近,昳丽面孔在深黑眼瞳中放大。
    即使有手臂横亘在正中,但在现在情况下,根本无需多少力气。
    那支比起实际效用更像是示威的手臂就被压下反攥住手掌,五指深深嵌入其中,从指缝间反向扣紧。
    眯起眼的孤爪研磨声音低低,“明明是恋人……帮忙也不可以吗。”
    猫又场狩忍无可忍,“就是因为是恋人,所以研磨才一直做得这么过分——”
    他的话未说完就再度被另一人碾碎,吞入口中。
    等待许久终于觅得猎物开口的时机,野良猫果断出击。
    唇瓣相贴,黑发少年全身如过电般异常颤抖,而这一次,比起先前的温缓和煦,更加狂风暴雨。
    唇与唇交接、擦过柔软湿热的缝隙,一点轻滑陌生的触感兀地触及。
    猫又场狩微微眯起的圆圆眼瞳倏然睁大,条件反射察觉到底危机就要退开。
    但他被衔住了,如猫咪捕猎般、他作为其中的猎物被紧紧咬住后颈,难以动弹。
    腿弯发软,身体滚烫,他控制不住不断向下滑去。
    但扣紧指根的五指牢牢束缚,腰后稳稳箍住的手臂稳住身形,使得他几乎不能挪动分毫。
    猫又场狩只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猫叼在口中玩弄的老鼠,放开又松开、松开又放开,等他误以为自己能逃开时,又重复起被拖回原处的过程。
    ……被玩弄了。
    潮湿气息蔓延,灼热呼吸喷洒,湿软唇瓣碾压着,难以自控般、黑发少年发出点小小的可怜呜咽声,但很快,连这点小小的呜咽也被另一人吞入腹中。
    像是久未开食般的野良猫,凝缩成针的金色竖瞳一眨不眨,沉沉映着眉眼微蹙、难免沾染上三分欲色的黑发少年脸庞。
    他是潮热的、也是滚烫的。
    整个人冒着热气,乱序呼吸急促,被叼着舌头难以自控,一些微凉的水迹再次颤颤蓄积在眼睑。
    他仿佛全身的水都要被吮尽了,于是留下的是源源不断散发着熟透的色气。
    许是过了很久,又或是没有很久。
    终于,呼吸粗重的黑发少年攒够力气,重重推开了孤爪研磨。
    他整个人背靠着门板、被迫仰着头、细瘦脖颈支起,身体拉成一道弓弦,掩饰什么般曲着腿,面庞控制不住酝红、眼尾湿红,胸膛起伏剧烈、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居然、居然……伸舌头。
    差点……就喘不过气了。
    细微的血腥气息在口中蔓延,是从另一人的舌尖上洇出的,孤爪研磨慢吞吞以指腹抹去唇上沾到点的血渍,盯着看了会儿露出点厌烦的表情。
    “……坏习惯。”
    “笨蛋吗。”
    此刻被骂的猫又场狩说不出话来。
    缺氧的后遗症泛上大脑,就是思维运转降速,他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此刻状态如何,只知道不断汲取氧气勉强支撑呼吸。
    胸膛心跳震如肋骨,一把火从上烧到下,他应该是冷静的,理智客观地扫视着自己,拆分着一切,但他也是不冷静的,被多巴胺与肾上腺素支配,沉浸在短暂的肉//体欢愉,渴望着更进一步的接触。
    不可否认的,在被强制的过程中,他……更加兴奋了。
    果然,有哪里坏掉了吧……
    思绪轻飘飘地落在半空,找不准定点,双眼蒙着一层潮湿雾气般,意识仿佛与躯壳隔了一曾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