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视线微垂,看着眼底满是控诉的黑发少年,慢吞吞道,“……不是说好在门口等吗。”
    猫又场狩咬牙,“那也要能成功结束清点再出来才能在门口汇合吧。”
    “这样。”布丁头应了声。
    他想了想,一歪头,“这么说,是发生什么了吗?”
    猫又场狩对视孤爪研磨,在那双澄金猫瞳内感受不到丝毫波动情绪,无端就有些挫败。
    “……都怪研磨!”
    布丁头看起来很好脾气地收下了这句来自恋人的抱怨,手掌继续轻拍着他后背。
    而视线却一点点从黑发少年身上扫过,瞥到些特殊地方,他不轻不重地眨了下眼。
    身前靠得很近的人情绪平静稳定,声音轻轻,“看来、场狩是来找我帮忙的啊。”
    “……”
    猫又场狩身形一顿,隐忍埋住脸不说话。
    孤爪研磨还在继续道,“让我猜的话……”
    “是塞得太里面,取不出来了,对吗?”
    低着头的黑发少年整个人闷闷的、一言不发。
    孤爪研磨望着他、唇角勾起点细微的弧度,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铺直叙,
    “嗯、看起来是猜对了。”
    ——可恶。
    黑发少年埋着头、像只小动物一般用发顶顶着身前人肩膀,慢慢咬紧后牙。
    如果不是布丁头让主动塞、塞给他看,就不会因为一时紧张、就直接弄到那么里面的地方。
    以至于现在完全取不出来……简直是太狼狈了。
    怀里的黑发少年不作声,细看之下,盈润侧颊与耳尖都漫上点殷红,像枚熟透的果子般,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那么,场狩要我怎么帮忙呢?”
    孤爪研磨放轻语气,轻抚在黑发少年脊背的手不轻不重划过,
    “…只有说出来,我才知道吧?”
    猫又场狩紧紧咬唇。
    眼睛是潮湿的,也是水浸浸的,就这么朝他望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捏了下手指。
    似是总算做好心理准备,黑发少年终于愿意出声。
    只是声音细如蚊蝇,“研磨,拿、拿出来……”
    低低的、软软的,宛如幼猫挠爪子般,勾着流苏、轻微晃动着。
    慢慢眯起眼,孤爪研磨拉下唇角弧度,展现在猫又场狩面前就是一副极沉静的模样。
    “好啊。”
    孤爪研磨咬着字眼,慢吞吞将它吐出。
    猫又场狩背身对着孤爪研磨,单人更衣室空间并不宽阔,原本就是为了学院文化祭临时征用的建筑,更衣室也是隔开的。
    一个人倒是勉强正好,但两个人实在逼仄。
    也就说明,此刻无论两人要做些什么,都不得不靠近、甚至动作幅度大了点还要贴近对方。
    黑发少年背对着他,腰线处被收腰马甲勒得紧紧。
    在身后,是一列交叉穿线下来的十字交叉结,繁复错综,即使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镜子解也极其容易脱手。
    这也就难怪他过来寻求帮助了。
    孤爪研磨慢吞吞伸出手,细长指节探入收腰马甲与腰侧衬衫的间隙,看模样是要探入内里去够出塞到深处的浮雕币钞。
    猫又场狩屏住呼吸,身躯绷紧、不自觉收腹,挤出空间,好使得孤爪研磨行动方便。
    殊不知他此刻的退让动作只会加重本就恶趣味的猫咪玩心。
    指尖似是已经触及到深陷在内里的币钞边缘,背身对着孤爪研磨的黑发少年不敢多做呼吸,绷着身体,全神贯注。
    只感察到进的很深的手指已经稍稍碰到了那块方形纸片,只需并指将它捏住拿出,就能——
    “……啊。”
    身后,孤爪研磨慢吞吞道了声。
    “抱歉,滑了一下。”
    猫又场狩:“……”
    实打实的、猫又场狩的腰侧敏感软肉被戳碰到,但因为收腰马甲的限制,戳碰到他的指尖被限制在其内,抽离不开。
    腰身微颤、指腹便被迫地从单薄滑软的衬衫上擦蹭而过,但又根本躲不开。
    猫又场狩咬着唇,将到口的呜咽吞入口中。
    望着黑发少年背朝而来的后颈,细白脖颈微微向前支着、弯曲的弧度细弱,他努力压抑自己想逃的欲望,还在配合着屏住呼吸。
    孤爪研磨轻轻咬了下后牙,面上表情不变,但是手指却入得更内里。
    “被压下去了,稍微忍一下,场狩。”
    他如此说着。
    猫又场狩只好听从。
    敏感身躯一五一十将那点触感反馈至大脑,在脑海中极细地勾勒出可能发生的景象。
    探入深处的细长指尖似是终于触及到叠好的浮雕币钞尖角,猫又场狩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等待着孤爪研磨捏紧拿出。
    黑发少年的身躯因过于紧绷,腰线、颈线修长、弧度曲直,异常柔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