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下的雪白皮肉上又留下了红痕,是他自己的手压出来的。
    对应着道道指痕、似被鞭笞般,就这么将将一看、十分明显。
    视线仿佛带着热度,尽管是自己去看、但还是情不自禁加了点莫名的羞耻感。
    重重一捏大腿、痛感顺着皮表蔓延传入神经,黑发少年忍痛再看、将那点暧昧氛围一扫而空,一下子只剩清心寡欲。
    当即穿上衣服裤子,猫又场狩难以说出话来。
    ……居然、居然就这么听布丁头的话直接这样做了。
    刚刚的他一定被谁夺舍了吧。
    他反省、自责、扣锅,正在心底开始给某个布丁头判处无期徒刑时,反盖在地上的手机再次震动。
    ……是新消息进来的声音。
    黑发少年不动,强制坚守本心。
    他收拾好乱糟糟的房间、将自己塞进浴室重又洗了个澡,又将剩下的衣物泡在水池里搓洗,无论是属于孤爪研磨的那件外套还是其他的。
    宛如一只深夜勤劳的小蜜蜂,干完一切后躺在床上,他才慢吞吞地伸出手去拿起手机。
    冷处理。
    必须要让布丁头也知道他的厉害。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秒回的猫又场狩了。
    黑发少年在心底嘀嘀咕咕,置顶聊天框中传送来的最新短讯映入眼中,
    [From布丁头:做个好梦。]
    没了。
    就四个字。
    猫又场狩沉默,再看了一眼手机。
    退出聊天框后又重新打开,依旧是这四个字。
    猫又场狩:“……”
    这谁还睡得着啊?!!
    这不已经是赤.裸裸的明示了吗。
    太可恶了、这家伙!
    次日,黑发少年是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去到音驹的。
    前座的灰羽列夫简直震惊,“那、那个难道场狩你昨天一整夜都没有睡吗?”
    “黑眼圈的程度……已经比Panda更严重了啊。”
    猫又场狩虚弱,并拒绝回答。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孤爪研磨那张脸,换谁谁也睡不着。
    寥寥几语打发了来自满脸担忧的灰羽列夫的询问,猫又场狩埋头在课本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放学后了。
    猫又场狩:……
    等等、这个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不对,现在吐槽的不应该是这点。
    教室空荡荡、毫无一人。
    墙上的挂钟指向六,教学楼的窗外已是黄昏。
    眼瞳缓缓睁大、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想起了排球部的部内训练。
    缺的课可以补,缺席的部内训练可是会被那群魔鬼前辈追责的啊!
    来不及多想、他拎起外套就要起身离开。
    “咔。”
    轻微的一声清脆碰撞声。
    猫又场狩后知后觉教室内还有人。
    余光微动、黑发少年视线瞥去。
    坐在那儿的人自始至终都垂着眼单手支脸望着他,见他视线看过来、轻轻缓缓地眨了下眼,
    “醒了?”
    猫又场狩顿住。
    猫又场狩沉默。
    猫又场狩后退。
    不自觉地就开始后退、甚至因为步伐过大、重心失衡,还趔趄了下。
    但他险险稳住身形,没有在安然坐在那儿的布丁头面前出丑。
    对面的人将他全数收入眼底,不轻不重的再次发出一点“咔”声。
    猫又场狩这次看清了,是孤爪研磨握在手中的那支项圈。
    是他们在游乐园制造出的产物,上面写着猫又场狩的……不、应该是孤爪研磨的姓名,还有[KODZUKEN]的防伪标识。
    撞击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咔”声的部分,正是项圈卡扣上的金属环。
    似打开某个节奏的契机,敲在桌上的金属卡扣环声音愈发大了,传入愣在那儿的黑发少年耳中也就愈发清晰。
    猫又场狩:“那个、研磨为什么会在…在这里?”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开口,“无故缺席训练,大家都在找场狩啊。”
    猫又场狩心底一慌。
    来不及多思,“那、那我现在就过去……!”
    坐在那儿的孤爪研磨却没动,仍旧维持着那样的姿势抬起眼盯着面前的黑发少年。
    猫又场狩被他盯的有些瑟缩,不知为何就很心虚,迟疑地移开脸就要避开视线。
    “我帮场狩请假了。”他如此说道,
    “无故缺席的训练,后面补上就好。”
    闻言,猫又场狩缓缓呼出一口气。
    能补上就没问题,有人帮忙请过假的话……只需要重新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就能勉强度过。
    紧了紧手指,他抬起眼,犹豫了下还是认真朝着孤爪研磨道谢,“多谢、研磨,如果没有研磨的话就糟糕了……”
    黑发少年蹭了蹭脸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缺席的。”
    黑发少年在小小声地嘀咕解释道,而对面望着他的孤爪研磨只是轻轻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