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定的露天马场临时变更为参观内馆,有专门的讲解人士为他们介绍场馆内的马匹种类、设施。
    被带领参观完毕,众人又进入其他表演区域观看了一场驯马。
    从表演区出来后,部分积雪已经清扫干净。
    音驹众人被带着前往马厩,按照驯马师所说,是“与这群乖顺的家伙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所谓的,喂马以及……铲屎。
    猫又场狩默默从包里掏出卫生用口罩。
    灰与列夫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期待值拉满,偶一转头、就见正拆着口罩欲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猫又场狩。
    他头顶冒出个问号,“场狩…你这是?”
    猫又场狩快速,“提前做好准备。”
    灰羽列夫疑惑地挠了挠头。
    余光瞥到点什么,红通通的拉满存在感,灰羽列夫视线移动,顺着那点红望过去。
    视线落点,猫又场狩旁侧,默不作声地站着个同样戴着口罩的布丁头。
    察觉到他的注视,孤爪研磨头也不抬、正慢吞吞地翻着手机。
    等等、研磨前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而且,站在一起就算了,还戴着同一条围巾……
    灰羽列夫支吾,“呃、你,研磨前辈,那个……”
    孤爪研磨抬起头,“……要说什么。”
    灰羽列夫哽住。
    大脑进程处理失败。
    带好卫生用口罩的猫又场狩适时插入对话,“怎么了,列夫?”
    卡机的灰羽列夫看了看表情“发生什么了”的猫又场狩,又看了看表情“不知道不用管他”的孤爪研磨,果断转移对象,朝着猫又场狩发出今天第一问,
    “场狩,你终于恢复过来了吗?”
    猫又场狩被问的一愣,随即有点不好意思道,“啊…那个,是、是的。”
    “抱歉,昨天影响到列夫你了,没有控制好情绪真是对不起。”
    黑发少年认真表达歉意,灰羽列夫其实是努力在听的,但是他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转移到两人间维着的那条红色围巾上。
    应付了声,灰羽列夫一不小心就说漏嘴,“那、那就好,恢复了就好……好红的围巾…”
    猫又场狩眨了眨眼,捕捉到关键词,“列夫……你要围巾吗?”
    意图被曲解的灰羽列夫连忙摆手,“没没有,就是感慨一下、对对,就是感慨一下。”
    “——你们怎么都待在后面?”
    大嗓门嘹亮响起,背着包的山本猛虎横插而入。
    做出要往前走的模样,偏转过头来奇怪望着他们。
    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并肩站着的孤爪研磨与猫又场狩身上。
    同样的、他也看见了那条围着两人的红色羊绒围巾。
    山本猛虎:“……”
    空气中,有什么被击中的声音清晰响起。
    “走了,列夫!!”
    山本猛虎隐忍,头也不回就向前冲。
    灰羽列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艰难扯着自己的衣服挣扎,“欸、欸?虎前辈别拽我后领啊……”
    猫又场狩目送,并担忧,“那个、列夫应该没关系吧……感觉好像被虎前辈勒得很用力的样子呢…”
    孤爪研磨:“不用管他们。”
    “喂喂、研磨,这么冷淡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
    猫又场狩无奈。
    既然布丁头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替列夫祈祷……希望他没事吧。
    进入马厩,冲鼻而来的动物特有的气味萦绕鼻尖,尽管戴上厚厚一层卫生用口罩,但也不能全部阻隔,味道冲头、熏得人直有点受不了。
    猫又场狩屏住气,拎着被分配到手中的筒和铁铲,身旁是同样被分到桶和铁铲的孤爪研磨,一起换上专用的清洁工服,跟在音驹队伍后面被分配到马厩隔间。
    他们戴了口罩,所以直接接触起来还稍微能适应一下。
    旁边的灰羽列夫与山本猛虎就没这么轻松了。
    两个人一边“哇哇”叫着一边龇牙咧嘴将外套拉链拉到最顶部,恨不得将整张脸全都埋进衣服里好隔绝味道。
    一人铲、一人装,合作搭配起来是非常快的,只要没人捣乱。
    一铲子重重铲在地上,山本猛虎很想擦汗,但是望了眼自己身上套着的不干不净的清洁工服,忍了又忍。
    “——所以为什么,我们要替这些家伙铲屎啊!!”
    哭丧着脸的灰羽列夫蹲在地上,十分紧张地捏着提桶的边缘,努力不碰到内里装着的东西、将它直接推挪着送到外面统一处理的地方。
    “如果虎前辈不想铲的话……请和我换!”
    山本猛虎立答,“才不要。”
    眼看着山本猛虎就要和灰羽列夫因为一桶马粪关系破裂,猫又场狩默默转移视线,转移到一声不吭静静做事的孤爪研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