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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清冷表哥娇养后

    她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额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瞬间便红了一片,“求世子开恩!”
    可就在这时,一枚簪子从她怀中掉了出来。
    柳眉大惊失色的去捡,却被人抢先一步。
    谢今棠好奇的瞧了一眼,“这簪子可要不少银子,你从哪儿来的?”
    见她闭口不答,谢嬷嬷厉喝道:“还不说!”
    被接连吓到已经失去冷静的柳眉,哭着道:“世子,是李公子,是他让奴婢这么做的!”
    “从文?”老封君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后又摇头道:“不可能,他让你偷镯子做甚,他若喜欢,与我说一声,赏他就是。”
    “为了,为了……诬陷三夫人。”
    “这又是从何说起?”老封君被她们说的都有些糊涂了。
    她看向还在那儿跪着的谢嬷嬷,突然道:“谢嬷嬷,你去,让从文过来。”
    谢嬷嬷本就有些花白的头发,似乎又多了几根白丝,那双满是沟壑的眼朝着柳眉看去,眼里的失望被她逐渐掩去。
    谢今澜半撑着额角,“喜欢跪着?”
    云玳抬头,正好对上谢今澜的双眸,知晓是自己先前没忍住,于是略有羞赫的起身。
    她没想不听话的。
    突然,方才跪的太用力,腿弯一软,险些摔倒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的将她拖住。在她还未瞧见那人是谁时,对方便已经放开。
    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谢今棠,云玳正要去瞧谢今澜时,又生生止住了目光。
    她微微退回到三老爷身后,静止不动时,她似乎闻到了一丝不知从哪儿传来的,若有似无的清荷香。
    李从文在来的路上,便从谢嬷嬷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是以在心中将柳眉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本是想着拒不承认,咬死是柳眉胡说八道。
    可就在谢嬷嬷去请他之时,已有下人承认,昨日瞧见李从文去找过柳眉,两人一块儿待了一盏茶的功夫。
    是以李从文百口莫辩,怒火丛生,只能哀嚎着伏在老封君膝头,指着云玳,“外祖母,您可要为孙儿做主啊。”
    “都是因为她,她三番两次的勾.引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与她行了事,可她却忽然不理我了,前些时日还躲着不出院儿,我一时心急,便想着用这等法子逼她出来。”
    李从文挤出了两滴泪,“祖母,孙儿知错了。”
    可老封君眼下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他与云玳的关系上,忍不住杵着拐杖起了身,颤颤巍巍的指着李从文与云玳,“你、你们……”
    “不是的,老封君,我与李公子从未行过苟且之事!”
    云玳没承想李从文竟然能恶毒到这个地步,当众污她清誉,可她嘴笨,一时之间气到说不出更多反驳的话来。
    “你们是何时行事的?”老封君气的双眼发晕,眼下这事已然比镯子失窃还要令她愤怒。
    李从文想也未想的道:“寿宴那日。”
    “你胡说,那日我虽然中药了,可后来药解开之后我便前去贺寿,之后一直与三夫人在一处,并未单独见过李公子。”
    云玳急得有些想哭,“那日我就是喝了柳眉姐姐的茶才觉着身子不对劲的,先前我并不知晓柳眉姐姐为何要这般做,况且我并未出事,是以没有声张。”
    柳眉脸色微变,可老封君此时压根不关心那些,只想知晓这两人到底有没有苟且!
    “你既中了药,又如何解的?在何处解的?谁给你解的?说!”谢嬷嬷扶着已经气到有些激动的老封君坐下。
    还不等云玳回话,谢今澜便出声道:“大夫解的,在今棠的院子里。”
    见老封君看过来,谢今澜慢条斯理的将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与云玳方才所言分毫不差。
    “并且……”谢今澜顿了顿,又道:“祖母寿宴前一日我便回了府,那夜我与今棠从后山回来,途径三伯母那边的院子,那时我与今棠便听见圆月门后有男子行逼迫之事。”
    “好在闹出了些动静,将里边儿的男子吓走了。”
    “你如何确定那人是云玳?”老封君目光凌厉的看着谢今澜。
    “先前我并不认识云姑娘。”谢今澜看向李从文,可话里话外,却都是云玳,“如今想起那夜女子的声音,与云姑娘到是颇为相似。”
    “她的音色比京中女子绵软一些,不难辨认。”
    云玳泪眼朦胧的看向谢今澜。
    那夜墙后的动静竟是他。
    “玳玳,你怎的从未与我说过这些事。”田氏不敢置信的看向云玳。
    在对上田氏担忧的神色时,云玳为了抑制喉口的呜咽,紧紧抿着唇瓣,嘴角向下,哭的双眼通红。
    忽然,老封君不发一言的转头,就着手上的拐杖便往李从文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