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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清冷表哥娇养后

    她脸上担忧与急切几乎在明晃晃的告诉谢今澜,她不想与他毫无瓜葛。
    谢今澜大抵明白她为何如此。
    在国公府举目无亲,三伯母走后,她的日子想必也并不好过。
    所以想要平安顺遂的待在府中,便需要借人撑腰,至少有块屋檐,能容下她这只小鸟。
    于是,她盯上了他。
    但手段,略显拙劣。
    “我并未有什么要取的东西。”
    云玳正要失落,听见他话音一转,“不过……”
    他指着卧在圈椅上舔舐皮毛的乌乌,“乌乌喜欢你做的薄荷,平日若是无事,可以多来瞧瞧它。”
    “那我还能与世子学丹青吗?”她双眸亮如星辰。
    “随你。”
    云玳顿时眉开眼笑,将摘抄双手奉上。
    不多时,东南披着寒气从外边儿回来了。
    他顺着云玳来时的路走过,并未发现有鬼祟的身影,国公府太大,路径蜿蜒,寻不到人也是正常。
    云玳笑眼弯弯,本就无人,自是寻不到人。
    “无碍的,那人方才瞧见我与世子关系匪浅,日后定不敢再做什么。”
    她再次解释了方才的所作所为是出于被迫,不是她有什么坏心思。
    但在谢今澜来看,无非是欲盖弥彰。
    人?
    她恐怕不知,如今府中没人想落到李从文的下场,是以哪里会有人明目张胆的跟着她。
    谢今澜嗤笑一声,并未点破。
    云玳从小到大,做的最出格之事无非是年少时教训了欺负她娘亲的老头儿,而今日之事,却是比她用扫帚将老头儿撵出门去还要出格。
    云玳离开时,瞧着掌心生出的汗,忽然弯了唇,她害怕,却也是高兴的。
    夫人让她与世子亲近些,她做到了。
    世子并未将她赶走,不是吗?
    想到寿宴那日,谢相容与谢今澜的相处,云玳忽有一丝艳羡。
    若世子当真是她的哥哥,她也不用钻破脑袋主动靠近了。
    云玳离开后,谢今澜让东南出去守着。
    他缓慢的翻开摘抄,在其中一页空白上瞧了半晌,最后拿来烛火,小心谨慎的烤了一会儿。
    原本空白的纸页,忽然便显露出字迹。
    与谢今澜所想不同,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一些家长里短,是书写之人,表达着对妻、儿的思念与遗憾。
    谢今澜逐字逐句的看完,脸上冷硬凌厉的线条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愈见分明。
    他忽而弯唇一笑,垂下的长睫掩去了眸底讳莫的神色。
    “东南。”
    “将东西拿去还给三老爷。”
    -
    翌日,长乐坊二楼。
    灰袍男子站在厢房门口,对小厮挥了挥手,脸上凶狠的刀疤令小厮吓得缩了下头。
    进屋后,他看向对窗而坐的男子,“主子之后有什么打算?”
    “冯叔。”男子手中把玩着一串珠玉,望着窗外摇摇欲坠的枯叶,“你应当早就猜到那本摘抄里写了些什么吧,毕竟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定是了解他的。”
    冯叔不语。
    谢今澜垂眸轻笑,“按计划行事吧。”
    “那需要安排人应对楚世子吗?”
    “不用。”
    “您的意思是……”
    谢今澜随手抓过桌上的骰盅,盅底在桌面轻敲两下,冯叔顿时明白,弯腰离开。
    第19章
    云玳昨日得了谢今澜的应允后,便如先前那般,申时去后山作画。
    本来借此机会,多与世子亲近些,只是令她意外的是,世子不在,只有在屋内百无聊赖的谢今棠。
    瞧见她来,顿时笑道:“云妹妹。”
    此后接连好几日,她在木屋中见着的人都是谢今棠。
    世子不知在忙些什么,始终不曾见人。
    而谢今棠来此处也不作画,就趴在砚台旁,下颌抵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一开始,云玳总是静不下心来,常常被他盯得什么都画不出来,可几日过去,云玳竟发觉自个儿已经习惯了。
    不但能面不改色的作画,偶尔还能寻问他两句,让他给些意见。
    今日,云玳画才作了一半,谢今棠便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戳着笔,“云妹妹,今日你别画了好不好?”
    “不好,世子晚上回来要看的。”
    “我哥这些时日忙着呢,才没有时间顾及你。”
    “世子有官职在身,他公务繁忙与我给他看画有何冲突?”
    谢今棠哀怨的看向她,“那我帮你,然后我带你出去玩。”
    “我们二人的风格并不相同,会被发现的。”
    云玳油盐不进,谢今棠眼巴巴的望了一会儿,只好凑过去,想用手肘碰她,又怕不小心毁了她的画。
    “云妹妹,你瞧瞧今个儿的天色多好,眼下已经开春了,你整日待在屋子里,不会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