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无空，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对了，你被判几年了？”
    无空抿着唇说：“目前只是拘留中而已，一切还不好说。”
    唐河见到飞燕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主要吧，不久前看到飞燕的时候，已经够惨了，现在更加严重。他苦恼地看着无空：“你们这样，不对吧？”
    无空耸肩：“有什么所谓。他已经从直接死亡变成了现在可以苟且偷生的状态，有什么不满足的？”
    唐河想了想，又有些道理。像他这样工作的，遇到飞燕这种，有时候也会直接处决，根本不会留着问话。
    他随即说：“行了，趁着他有口气，赶紧开工。”
    这时候，监狱里的医生骂骂咧咧跑过来。他指责无空，生气地说：“你怎么把我的病人偷走了！真是的，刚刚的药白上了！”
    随后他又跟赤血告状：“监狱长，我可不管啊！要是这家伙嘎了，可不是我的责任！”
    唐河只能跟在狱医身后，进入他的治疗室里说：“请问可以让他开口说话吗？”
    狱医看了他一眼说：“脑电波说话可以不？”
    说完，就给飞燕戴上头套，“有什么直接问，然后看他怎么回答。”
    而外面，季以乐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一件事。
    “为什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线索呢！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啊！”季以乐说。
    虽然他们是偶尔发现，但现在的证据和线索真是多啊！只是，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些线索和证据牵连这么大的事情呢！
    詹佳宁也茫然，毕竟他当初处理的案件里，也有不少和现在的线索有关系的。
    第193章
    看着最新得到的信息,詹佳宁陷入了沉默。不过，他很快就自我安慰完毕，罢了,他管那么多干嘛？反正，现在已经有人在管了。
    只是,小糖现在被抽调过来协助季以乐。
    该死，他还得好好管一下。
    詹佳宁立刻追加新的命令,他们W区的地盘,必须将深灰也好，【拾荒者】也罢,或者其余阿猫阿狗的人掘地三尺找出来捉拿归案。绝对不能给其他地区的安保处一个不好的印象。
    W区的行动更加快了，季以乐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詹处你的帮忙啊。”
    “哪里哪里，应该的！”詹佳宁客套地说,他瞄了一眼四周，可惜小糖还没出来。
    飞燕最终,还是在无意识中吐出了不少东西。
    例如,每个一段时间,他去的地方，根本见不到幕后的人。他只是将人带到那里去,等一辆车牌号码是818的大巴,将人带上去就可以了。
    这辆大巴没有司机,全程全自动驾驶,可以躲开摄像头以及交警的视线，无阻拦地去往和他交易的人指定的地方。
    没有出国,就在国内完成。
    和他沟通的那个人，有时候在国内,又时候在国外，反正两个地方行走。
    至于在国外哪里，飞燕真的不知道。但是，国内的话，那个人就在B区。
    飞燕都被捉了，那个人再逗留在B区的可能性不大。
    季以乐有些惆怅：“所以还得从国外入手啊。”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高兴：“这次我们大概也可以出国游了吧？”
    钟文旭无所谓地说：“也行，我可以去。”
    季无垠没出去，还在这里，他不赞同地说：“小叔不赞同，你爸爸妈妈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季以乐立刻说：“小叔放心，我也是说说而已。”
    季无垠担忧地看向季以乐，没有再说什么。
    钟文旭其实对季以乐一家特别好奇，不是说什么季以乐家里人对季以乐的掌控欲强，又或者季以乐没有戒奶，离不开家人。而是，季以乐的家人，很奇怪。他们确实担心季以乐，但又不是那种一般的担心，似乎总是担心季以乐会出事。
    可是，季以乐明明挺强的。哪怕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能力，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还不是将诡异们打趴？
    再者，三番四次进入危险的地方，季以乐同样全身而退。
    战斗力爆表，头脑也不差，人缘不错，在A区的口碑也挺好的。
    他就不明白，季无垠在担忧什么。季无垠的眼神，似乎看着他看不到的东西。
    而且。季无垠，还有那个叫丁陵的女孩，也是强得离谱。最重要是，他们都没有登记在案，以前也没有类似关于天赋能力的记录。他们就像突然冒出来的天赋能力者，但是，他们一直都在，哪怕是村里，也不是深山隐居的。
    隐隐约约，钟文旭觉得，他们就是故意隐藏起来不被发现的。
    在季无垠战斗的时候，钟文旭偶尔觉得，那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局长宴庭宇很强，他是见识过的。但是，宴庭宇如今除了通过徽章注视着全龙国之外，很少动手。
    听说，他的力量快要支撑不住，虽是有可能崩溃异化。
    这大概是S级天赋能力者最后的宿命。除非找到了突破S级的道路，不然，最后的道路，都是崩溃异化收场。
    趁着季以乐还在等唐河出来，钟文旭问顾淮：“你是异化之后，才升S级的吗？”
    顾淮淡淡道：“嗯。怎么了？”
    钟文旭摇摇头，“当时有什么感觉？”
    他很好奇，诡异的进阶和人的进阶，有什么区别。
    顾淮想了想，摇摇头说：“区别不大，越高级，进阶就要凶险。”
    “只不过，也许，诡异，还多了一次活下来的机会。”顾淮说。
    季以乐好奇地看着他，“怎么说？”
    “因为，诡异可以抛下肉身，利用起源重新来过。只要起源还在，那就还有活着的机会。”
    季以乐想起藤慢慢也是这样，“而人和诡异的区别，就差了一个起源。”
    医生说：“是这样没错。”
    但是，季以乐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单单将力量冲破，形成一个起源，也是没办法成功异化的。”季以乐说。
    顾淮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说得对。”
    “所以，还有渴望。活着的渴望，被神认同的意志。”医生随即说。
    季无垠靠在墙边冷哼：“什么劳什子神，谁稀罕。”
    钟文旭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他可以确认一件事，季无垠是很讨厌诡异的。可是，季无垠总给他一点违和感。
    最重要的是，季无垠实际上认识安保局不少人。那次在测试机构里见到的顾昀，就和季无垠很熟悉。甚至，顾昀很有可能还认识季以乐家人。
    他看了看季以乐，小季他到底知不知道的？
    季以乐在一旁傻乐：“只要初心不变，成为诡异继续活着又有什么关系呢！要是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暂且活着，也很好呀。”
    季无垠轻轻哼了一声，随后别过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河出来了，带着飞燕的口供。
    詹佳宁和季以乐一起看着，随后说：“交给我去核实B区的事情吧。你们也累了，先好好休息。等我们好消息吧，相信我，很快把处理结果交个你们。”
    然后他拍了拍唐河的肩膀说：“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唐河其实很想说他也不是很辛苦，只不过用了一点天赋能力而已。但是，无论他说什么，詹佳宁都是一副你累了，得休息的表情。最后，唐河只能请求季以乐说话。
    季以乐随即说：“好的，我们就稍微休息一下，等待你们的工作结束。”
    “我已经将事情报告给宴局了，相信宴局一定会好好记住你的帮忙的。”
    顾淮松了一口气，摊着手说：“那我可以我走了吧？我真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而且，你们还抓了我的员工。所以，我们能解除嫌疑了吗？”
    季以乐立刻说：“可能要麻烦顾老板你停留在美容院几天呢！要是你不愿意在这里的话，也可以进我的空间。我的空间虽然被重新命名为【赤血监狱】，但这个空间实际是按照高大上的住宅设计的，完全可以给你一个五星级的家。并且，只要我一日活着，这个空间都会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