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谢总，你去做什么？”苏世清调侃：“作为行政部的领导，没道理一天到晚陪着我跑设计吧？”
    “你不想我去，我偏要去！”
    苏世清失笑：“我没有不想你去。”
    “你就是！我不在，你又可以约会旧情人了。”
    苏世清无奈：“谢总，我早就没有什么旧情人了。自从遇见你，我桃花都掉光了。”
    “你还有我呢，世清。”
    “谢总，我不谈职场恋情。”
    “世清，如果我辞职呢，你愿不愿意和我试试？”
    苏世清愣了一会儿：“什么？”
    “如果我从PM离职，我们不再是同事，你会不会考虑和我恋爱？”
    “谢总，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
    “如果你辞职，”苏世清威胁他说：“那你对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会直接将你一脚踹开。”
    “苏总监，你这么说，我突然感觉我可以在PM公司干到退休。”
    “好了谢总，澳洲的事就这么定了。”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谢彦辰在手机上操作了一阵：“澳洲墨尔本投资人会议，正好在下周。机票定了吗？我们可以选连座的。”
    苏世清：......
    *
    澳洲，墨尔本艺术馆。
    这里正在举行设计美学艺术全球巡展，作为特邀嘉宾，苏世清出席了开幕式。
    发表演讲之后，休息的间隙，艺术馆负责人Luke为苏世清引荐了澳洲奢侈品服装集团的执行官William，后者邀请他合作设计一款衬衫夹。
    苏世清将这份邀约反馈给了PM公司的市场部和行政部，具体细节有待进一步的商谈。
    活动结束之后，Luke问他要不要去墨尔本当地一些酒吧玩玩。
    苏世清礼貌拒绝。
    如果是往日，或许，深夜的时候，他会出去找找乐子。
    但现在不同，现在......
    回到酒店，脱下外套，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就被敲响。
    打开门，谢彦辰笑容灿烂：“世清！一起去吃晚饭吧！”
    酒店宴会厅设在29楼，是别有特色的旋转餐厅。
    360度全景落地玻璃窗视角，餐厅的建筑主体，每时每刻，均以一种平缓的速度旋转，以便所有客人都能纵享全部的美景。
    找到位置坐下，点完单，谢彦辰问：“今天的展览如何？”
    苏世清喝了口侍者递来的香槟：“还不错。”
    “我收到你给行政部的反馈了，”谢彦辰打开PM集团的内部文件：“澳洲的奢侈品之王Ozrenel，不愧是苏总监。这次的设计作品是，衬衫夹？”
    “嗯。”
    “是我想的那种衬衫夹吗？”
    “还有哪种衬衫夹？”
    “世清，他们眼光真好，我的意思是，你很适合设计这个作品。”
    苏世清将酒杯放下：“I’d like to know your reasons.”
    “没有理由，就是直觉。”
    苏世清问：“你呢？墨尔本投资人会议，如何？”
    谢彦辰说：“还在做会前准备，正式会议三天之后开始。明天可以陪你去谈合作，还有逛展览。晚上有什么安排？”
    “没有。”
    “没有？”
    “如果是我一个人来，可能会有。和你一起，所以没了。”
    谢彦辰切牛排的手一顿：“世清，你在暗示什么？”
    “馆方邀请我晚上去喝酒，我拒绝了。”
    “只是这样？”
    “当然不是。”苏世清补充道：“墨尔本有很多有趣的地方。”
    “多有趣，就像在巴黎那样？”
    “就像在巴黎那样。”
    谢彦辰放下刀叉：“世清，我生气了。”
    “谢总，这么容易生气啊？我逗你呢。”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好的，对不起。”
    为什么他道歉这么敷衍！
    谢彦辰火气更大了：“苏世清！”
    “嗯。”
    “不许敷衍我。”
    “好的，谢总。”
    “晚上来我房间。”
    “不。”
    “那我去你那里。”
    “不。”
    “不然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
    谢彦辰盯着他：“我担心魅力无边的苏总监半夜溜出去发生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最终危害到了公司的利益，损害了品牌的形象。”
    苏世清失笑道：“谢总，我没那么蠢，更不可能影响自己的职业前途。”
    “所以，你需要我的监督。”
    苏世清用餐完毕，解下餐巾，放在一旁：“如果你确实很无聊的话，我不介意你来参观我做设计。不过事先提醒，那可能会更无聊。”
    谢彦辰：“我愿意。”
    晚餐结束，回到15层商务客房。
    苏世清打开电脑做设计，谢彦辰问：“世清，我能用下你的浴室吗？”
    “我可以说不可以吗？”
    “不可以。”谢彦辰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
    “谢总，没必要在我面前脱光光，我没有这个癖好。”
    “世清，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有这么不知廉耻吗？”
    “有那么一点吧。”
    “世清，现在，抬头，看我。”
    苏世清抬眸，正看见谢彦辰穿着他设计的那款男士内衣，忍不住笑：“谢总，你处心积虑，就是想让我看这个？”
    “当然，快告诉我，比起那个模特，谁更好看？”
    “自然是你。”
    “不许骗我！”
    “彦辰，你真的很可爱。”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夸人，嗯？”
    “虽然我很擅长夸人，但只有这次，”苏世清说：“我是真心的。”
    谢彦辰愣了一会儿，俯下身，亲了亲苏世清的脸：“谢谢。”
    “这款已经上市了？”苏世清仔细打量自己的作品：“Elysian Silk动作挺快。”
    “我买的是官方提前限量发布版。”
    “没想到谢总这么支持我的事业。”
    “那是自然，”谢彦辰骄傲道：“我还给你买了同款。”
    苏世清有那么一丝丝的无语：“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Thanks.”
    第22章 极限忍耐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前往墨尔本艺术馆参加与Ozrenel公司的签约会谈。
    在车上的时候，谢彦辰打开电脑，阅读赵明远提交的合作评估报告：“世清，你看过明远整理的文件了吗？这个Ozrenel公司，你了解多少？”
    苏世清看着车窗外的景色：“Ozrenel是最著名的澳洲奢侈品集团，主打的产品就是时装。这次与我的合作邀约，是瞄准了中国市场的份额。”
    谢彦辰：“会谈的代表人，Ozrenel轮值总裁Richard理查德，你了解吗？”
    苏世清：“有过印象，曾经在某次设计展览上见过，但不是很熟。你呢？”
    谢彦辰双手交叠，沉思了一会儿：“据说他非常看中产品的艺术价值。这款产品，衬衫夹，他选中你，一定有他的考量。”
    “什么考量？”
    “世清，我告诉过你，你很适合这个产品。”谢彦辰将他细细打量：“职业、精英、商务、禁欲又性感。”
    “我不认为Richard脑子里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世清，我讲的是艺术，纯粹的艺术。”
    到达艺术馆会议室。
    两人与Richard逐一握手，会谈在友好亲切的氛围展开。
    “Mr. Su, a well-known artist, what a pleasure to meet you here.（苏先生，举世闻名的艺术家，很高兴见到你！）”Richard一笑起来满脸就堆起了褶子：“And Mr. Xie, glad to see you and hope we can work out a prefect project together in the near future.（还有谢先生，也很高兴见到你，期待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一起推出一份完美的产品。）”
    “It’s also my honor to meet you, Sir.（也很荣幸见到您。）”苏世清率先询问道：“If you don’t mind could you please kindly tell me the core spirit you would like to see in this product（如果您不介意，能否告知，您的这件作品里，想要呈现的最核心的要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