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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如何与孤爪前辈成功恋爱》 人群擦肩接踵,孤爪研磨不着痕迹避开他人视线与接触,动作灵敏矫健,如无声落爪的野良猫。
他很快扫过大厅内的大部分面孔。
……不在这里。
眉头拧起细微的弧度,孤爪研磨定在原地静静看了会儿。
想起某种可能性,立在原地的身影微动,很快消失在居酒屋的门口。
已入夜,外面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不比店内,铺面的凉风带着初夏干涩的味道。
低头靠着围栏的黑发少年正静静垂着眼,纤长眼睫凝止,视线遥遥地出着神。
居酒屋侧檐的灯笼下,莹润面庞映上一层柔和的暖光。
不远处,一串脚步声由急转缓,却在某一刻停顿,最后复归成平日里无气力的模样,停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保持着一步距离,稳稳停在视线落点前。
低着头的黑发少年有所察觉。
眼珠微动,似一樽隽永深刻的雕像悠悠醒转,眼睫轻颤如蝶翼。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停在来者的下半张面庞。
暖光同样染上了来者面颊,棱角分明,下颌紧绷。
即使已提前做过一次深呼吸且平息起伏,但细枝末节之处还是无比清晰。
这些小小的瑕疵映照在黑发少年水洗过般的眼瞳里,成为一些奇妙且有趣的反差。
他盯着面前保持一步距离的金发……不全然金发的少年,微微歪了下头,含混道,
“……前辈?”
孤爪研磨没出声,只是无声盯着靠着围栏的黑发少年,竖立猫瞳缓缓扩缩,微沙的嗓音从喉中溢出,
“……场狩。”
黑发少年没动,仍旧维持着微微歪头望着他的姿势,发出一声很轻的应声。
夜风拂过他脸侧的碎发,他靠着围栏,重心放在一边,手臂抻向后,支撑着身体与全部。
又黑又亮的眼睛圆润、浸着些潮湿的痕迹,粉且薄的唇瓣抿起一点愉悦的、向上的弧度。
黑发少年乖乖地看着他,像什么没有警惕心的家养猫,圆又亮的猫瞳就这么望过来,盛放着他的影子。
孤爪研磨不着痕迹将他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不回去吗。”
他平静开口。
黑发少年望着他,眼珠动了动,而后迟疑地摇了下头。
“……不舒服吗?”
微沙的少年音再次响起。
这次,他缓缓地点了下头。
大脑在发晕。
虽然不至于天旋地转,但世界仿佛都隔了层薄薄的塑料膜,虚幻且不真实。
声音、灯光、气味,迷惑着感官系统,噪点在视网膜上疯狂跃动,形成齐聚的光斑。
最后的记忆似乎停留在如何走出居酒屋的大门。
因为……那听可尔必思?
猫又场狩艰难地思考,但是整个大脑都宛如一圈不堪重负的生锈齿轮,无论怎么转动,都只有“嘎吱嘎吱”的悠久回音。
于是他决定不去思考了。
“……过来,场狩。”
突然,面前的人这么说。
猫又场狩静静看了会儿,与一双竖立的璨金色猫瞳对上视线,他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同样小小的自己。
“到我这边来。”
……指令?
是…来自前辈的。
他迟疑地想着,
而后缓慢地眨了下眼,听话地向前踏出一步。
一脚踩空。
下一刻,他猛地趔趄,整个人似要坠落。
但是一双手横空伸出,比他所想得还要更快得从腰侧后背环过,扶住了他。
那双手帮他于下一瞬稳住身形,简直就像从一开始就等在那里一般。
重心丢失的感觉不好受,更别说是现在,杂音不绝如缕、噪点更是在疯狂跃动。
但在紧紧靠着的身旁,来自另一人的温暖体温良好驱散了他心底潜藏的不安。
不满足。
安全感。
垂下的视线轻轻扫过,离他最近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节修长,指腹柔软。
黑发少年缓缓转动生锈的大脑,他无意识地咬了下柔软的唇,许是一分钟,又或许只是一秒,他浅浅地笑了下,终于翻出点什么记忆,
想起来了,这个人的名字。
孤爪……研磨。
微凉的手指攀上,勾起相比之下更加温暖的指根,黑发少年抬起眼,弯起柔缓的弧线,
他声音低低的,裹挟着不清醒的鼻音,他或许在微微笑着,眼底也溢出平素绝不会出现的情绪,
轻轻开口,黑发少年出口的每个字咬字都十分奇怪。
它们落在意想不到的尾音,像单独跳跃的音符,
“……研磨前辈。”他叫了声,眼睛湿漉漉的,
“考虑一下……牵牵我怎么样?”
第25章 (二合一)
牵起的指尖并没有意想之中那么柔软,质感虽薄但存在感不低的茧层附着在指节关节处,像树枝枝桠处生长的疤。
与二传或拦网对手感与排球touch的在意不同,自由人的手相较起来或许总是略显粗糙的,触摸起来宛如河底沉积的砂砾。
孤爪研磨静静站着,头低下了点弧度,眼睛望着不知何时已牵上的手。
差不多大小的手掌微微施力,从指缝夹隙钻出的细长手指心情很好地晃了晃,手的主人就借着这牵起的手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灯笼柔和的光漫洒,流水一般柔缓绕过莹润如玉般的脸庞,一步距离内的人低低笑了声,笑的声音就从胸膛流淌出,他依旧咬着那奇怪的尾音,每一个字的落点都降临在意料之外的音节,
“哎呀……我和前辈牵手成功啦。”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光影明灭间,他的瞳孔愈发深邃。
半晌,微沙的少年嗓音低低响起,
“……场狩,要回去吗。”
被叫到名字,黑发少年盯着面前之人的唇瓣,思考良久,似乎才读懂这话的含义。
身侧牵起的手轻轻晃起弧度,他犹豫着,还是摇了摇头,咕叽了声“不回去”。
但运转卡顿的大脑还存储着先前未实行的指令。
他微歪头,圆又亮的一双猫瞳看着面前的孤爪研磨,果断一步迈出,
“我到前辈这边来喽!”
“……”
“研磨前辈——怎么不说话?”
像小动物般四处嗅嗅,黑发少年拖长声音。
没有回答,他复又抬起头默默盯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布丁头看了半晌。
右手一敲掌心,猫又场狩果断低下头,用发顶顶着面前不知为何总是沉默的前辈的肩膀,
“研磨前辈——研磨前辈——”
“……”
孤爪研磨此刻看着猫又场狩的行为,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余光扫过放在长椅下的易拉罐。
可尔必思萨沙,酒精含量仅为3%的……饮料。
酒精不耐啊。
竖立眼瞳扫过此刻以头顶着他肩膀的黑发少年,东一簇西一簇的乱糟糟黑发下,是泛起潮红的脸颊,说话间都带有些微的含混鼻音,小刷子一般拂过心脏。
孤爪研磨走神了会,很快又被与他的肩膀角力的猫又场狩唤回注意。
他无声看了会,终于再度开口,
“……你要做什么。”
经过几番角力,成功将自己弄得更加乱糟糟的猫又场狩抬起头,睁着圆溜溜的猫瞳盯着孤爪研磨看了一会儿。
他悄悄凑近一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就变得无比靠近,几乎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
黑发少年粉而薄的唇瓣靠近,吐息带着一股甜甜的饮可尔必思的味道,他抬起笑着的眼睛,放轻声音,
“研磨前辈,低一点头,我告诉你……”
最后几个音实在过轻,孤爪研磨没有听清。
眉头不着痕迹蹙起,他又看了眼莫名十分开心的猫又场狩,顿了下,还是沉默着低头。
柔软的唇一张一合,极度靠近耳畔。
如同贴着耳朵说话般,黑发少年带着微微鼻音的嗓音一点一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