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卫天颐盯着她那张拚命解释的睑,“这么紧张他?”
    甯甯舌头打结了。她还真不懂他到底意欲为何,他似乎在生气,但没道理呀,她自认没有得罪他,难道是因为前两天她弄湿了他的书桌?他不会这么小气吧?
    “哇!你干什么?”
    转瞬间,她发现他又像上回一样在猛脱她衬衫钮扣了,这人的习性好怪,就爱脱人衣服。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他唇际浮起揶揄的微笑,“我想,我们有必要再确定一次彼此肉体吻合的程度。”
    他的手温柔地、不经意地滑过,开始抚摸她的颈项和喉间,并顺手将茶水间的帘幔拉了起来。
    她神情愕然,没有特别娇媚,也无害臊,嫣红的脸蛋仰望着他,有点迷乱、有点着迷,然而这迷糊似的神情却让他淡不可闻地笑了。
    “闭上眼睛。”他命令。
    “我……我还要工作。”那股兴奋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然而她的声音都走调了,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免”
    他给了她特权,同时间轻柔地分开她的唇,当舌侵入她失措的唇中时,虽是浅尝即止,但也打破了他不吻女人的惯例,一直,暗夜黑子是不吻女人的。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卫大颐的肩膀,无法抵挡他如地狱来的热吻,男性的气息就旋在她耳畔鼻间,这感觉让她既震惊又陌生。
    吻,无法满足来潮的欲望。他扯下帘幔将甯甯包裹住,扛起了她。
    她大惊失色,“你把布帘拆了——”还拆得这样霸道,他怎么可以随便损坏饭店里的东西。
    撇撇唇,不以为然地瞧她一眼,“那不重要。”什么时候了,小妮子居然在乎的是这个?
    “可是领班会发火……”她还在嘀咕。
    扛着她猛然转身,卫天颐声音冷淡飘来,“再不换个地方,我也会发火。”
    这是甯甯第二次走进这间房,冷调的房间,卫天颐的房间。
    被卫天颐丢在大得吓死人的床上,甯甯好奇地打量四周。太大了!这房间大得盖座网球场都行,深色的布幕垂挂在两旁,闪闪发亮的黄铜细饰,一点杂物都有,很男性,也很阳刚。
    他真是夜行性的动物,这么暗的地方都能习惯,如果是也,一天要跌个千百回都有可能哩。
    “看什么?”他站在床沿,褪掉最后一件衣物,浑身赤裸的他,理肌傲人,连一丝多的赘肉都没有。
    眼前的姣好男体吸引了甯甯的所有目光,惊叹于造物主神奇的同时,她又有点自责。
    殿下说过,猛盯着人看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于是她不自在地润了润唇,把头偏开,改为打量环境,“你这里——这地方——很大——”说着说着,眼角余光还在偷瞄他,实在是太完美了。
    她的语焉不详将他逗笑了。“你喜欢我的身体?”他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品味着她惊艳的目光,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恭维。
    “喜欢!”她的眸光停留在他的胸膛,像迷恋一件艺术品似的,“它好美,我可以摸一下吗?”
    他的黑眸深沉了,喉咙有点紧,抓下她好奇的双手,“别挑战我的意志力,小女生。”
    她的好奇点起了他的欲望,他低沉的声音拂过她头顶上方,大手则熟练地摸巡着她的颔头,顺沿而下,罩住她的柔软之处。他们之间仅有的一次经验难以满足他对她的欲望。
    她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而落,整个人被他拥得紧密,再次被偷香了。卫天颐覆上她的唇,轻啃她柔软唇瓣,柔情及权威转为炽烈的吻,第一次侵入女性的唇舌,感觉甜美的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她不敢确定这股骚动从何而来,这跟他们上回的亲密完全不同,唇齿的交流,这使他们更贴近了一些。
    他微微一笑,“吻。”在这方面,他们同样生涩。
    她满脸的惊奇,“这就是接吻?”
    殿下曾跟她描述她接吻的刺激和美好,但她就是无法心领神会,而看来殿下并没有骗她,接吻的感觉确实美妙极了。
    啃咬着她的耳垂,他开始凌厉地对她进攻。湿润的唇滑过她柔软胸部,在她腹间游移,像一团炙人火球般,来势汹汹吻遍了她纤盈身躯。
    两人体内的需要都已如火焚,卫天颐伸出双手捧住她脸蛋,不留一丝空隙,火辣辣地推进她。
    一早,闹铃大作,刺眼的阳光无情地折射室内时,在那张小床铺上,甯甯几乎起不了身。
    昨夜的感觉是如此纷乱,身体还酸疼着,那是因为他们缠绵了许久,就像冒险似的,一次又一次,卫天颐一直在测试他们欢愉的极限,那股情潮排山倒海,她很努力想抵抗,但却无力去抵挡。最后,当一切归于平静,他满足地放开了她。
    甯甯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回来宿舍的,总之,在结束了之后,就像他们的第一次一样,他打发了她。哎,他还是一样小器,连一点点床都不肯借她睡,大半夜的那么冷,又是他把她弄得那么累,还让她自己走回来,这人可真自私呀。她冲进浴室开始用冷水洗头,洗掉那一头诡橘的男性气味。
    “甯甯!”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古宝瑜紧张兮兮的声音传来。
    “来了!”披着湿发,甯甯随意抓了件大毛衣套上,冷水清醒了肌肤,她将门给打开,“小宝,早呀!”
    见到人,古宝瑜不由分说,一把就抓住甯甯肩膀,有点气急败坏,“你昨晚去哪里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看他头上都快着火了,甯甯也跟着紧张起来。
    哎哎,她就知道会有事,昨天二领班交代给她的工作,她一样都没做完就被卫天颐给架走了,这样会没事才怪。
    古宝瑜端详着她,半天才古里古怪地吐出一句:“大领班叫你现在去卫先生房里。”
    甯甯吁了口气,“哦。”还好,只是去那大男人房里罢了,害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乱子呢。
    古宝瑜的神情因她的表现更古怪了,“你这么‘哦’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大领班会叫你去卫先生房里?”
    “大概吧。”说不定她昨天把什么掉在卫天颐房里了,所以他叫她去拿回来,不过这不重要,“喂,小宝,二领班没找你麻烦吧?”
    听卫天顾昨天问她话的态度,活像古宝瑜喂她吃了口面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没有。”古宝瑜闷闷地哼了一声,“他干么找我麻烦?”见鬼!这小姐子是少根筋还是装傻,她看不出来他喜欢她吗?
    “没事就好。”甯甯露出一个笑容,放心了。
    她拿起梳子胡乱梳了梳头发,抖擞地绽开一记笑,“我要去见卫先生了,小宝,等会帮我留两个面包好吗?哇,一夜折腾,我现在真是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喽!”
    搁下梳子,甯甯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就算再笨,她也知道卫无顾是个没有多大耐性的男人。
    一夜折腾?“妈的!”低咒一声,古宝瑜更加郁闷难当了。
    昨夜的温存留下一室馨香,她的气息仿佛还飘浮在空气中,肉体的快感已然离去,他怪异地有点想她。
    自嘲地轻笑一声,他噪了口伏特加,早晨的酒特别醒胃,再佐以烟草,这是神仙之乐。就是这么把胃弄坏的。
    叩门声响,门外的人显然不懂规矩,没等他唤,人已擅自闯入。
    “卫先生,你找我?”
    甯甯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见离自己还有好大一段距离的卫天颐正颓废地斜靠在柔软沙发里,整个人弥漫在烟雾中。
    “你没敲门?”他的语气不是很满意。
    “啊!对不起!”说着,人又闪了出去,准备敲门再入。
    实在不是她故意,在古堡的时候,她名义上虽为殿下的小仆,但出入房舍也没径渭分明地循礼过。
    “进来。”他不耐地叫回了她,“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