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作品:《当娇气小作精揣崽后[穿书]

    “市中心警局接到一个名为于汀的男子报案,说是收到了谢云多次恐吓,声称如果他不去打.胎,就要将他推下天台。”
    警官将事件陈述了一遍,最后又问:“市中心警局的人说,谢云是谢非的亲生哥哥,你们又和谢非认识,应该也知道谢云吧。”
    “知道”,梁乔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他就是个人.渣。”
    警官:“放心吧,警方迅速赶到,已经让于汀脱离了危险,谢云也已经被带到警局问话,笔录已经做完了,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大雪已经停了,远远望去,安陀山一片雪色。
    谁又能想得到,一个多小时以前,数辆警车出动,几十号人在安陀山脚的树林里穿梭。
    走出警局,梁乔依旧眉头紧锁:“谢家黑白两道通吃,警察怕也只是说说,不一定敢真定他们的罪。”
    方屿行恰巧打了个电话回来,听见他的话,沉声说:“缺砝码就加上,既然要公事公办,所有的账,就都要拿到明面上来算。”
    “算账的事明天再说”,焦蕉瞥他一眼,“我要冻死了。”
    方屿行反应过来,赶紧打开车门:“先上车。”
    警局那边还有些琐碎小事,蒋其去处理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梁乔不想当电灯泡,又怕焦蕉再细问他有关安陀山的事,他又没法解释,只好先溜之大吉。
    大雪封山,警局和安陀山又离得近,穷乡僻壤的地方,酒店肯定是没有,只有一两家民宿。
    方屿行带着焦蕉住进其中一家。
    “土坑?”焦蕉一进屋就顿住脚步,挑了下眉,明显对这家民宿不是很满意。
    方屿行先他一步走过去,将被褥放下来铺平整,觉得不够柔软,就将坑头一张被子也铺上来。
    这次差不多了,他拍拍坑头,“很暖和的。”
    怪就怪在附近鸟不拉屎,没有更好的酒店,要不然焦蕉无论如何也不会住进这种地方。
    他半信半疑地走过去,伸出手想试一下被褥的温度,却被一只大手穿过指缝十指相扣。
    “干什么,我才没想跟你牵手。”话这么说着,焦蕉却没有甩开。
    “没事”,方屿行收着力气拉他过来坐下,“是我想牵你的手。”
    雪色将窗外映得明亮,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他们相缠的两只手上。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在商场跟踪过我?”焦蕉忽然想起这事,凶巴巴地质问。
    方屿行怔了瞬,诚实地点了点头,“抱歉,我很担心你,又不想打扰你,只好用这种方式……”
    “又不说不让你跟来,光明正大出来不就好了”,焦蕉抿了下唇。
    方屿行笑了笑:“好,下次一定。”
    奈不住倦意和寒冷,焦蕉还是在简陋的土坑上躺下了。
    方屿行躺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起盖了一双很大很厚的被子。yushugU.Сm
    “今天谢非说了一件事。”临睡前,焦蕉忽然开口,“他说你身上毒素积累,没有几年好活。”
    方屿行捏了下指节,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生怕焦蕉难过。
    结果未等他说什么,焦蕉却接着道:“你不许死,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必须好起来。”
    方屿行揪起来的眉头便又舒展开,“放心,我这些年私下一直在派人研究药物,也在按时治疗,没那么容易死的。”
    说着,他长臂一伸便将焦蕉搂进怀里,“不是说过吗?有你和宝宝在,我不舍得死。”
    药物研制了数十年,最近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谢家的罪行也搜集了有一段时间门,原本方屿行并不打算让警方参与进来,毕竟牵扯的人和事很多,开诚布公反而让大家都不好做。
    但事已至此,顺水推舟也不一定不好。
    安陀山的夜很凉,方屿行想着白天的事,没怎么睡,到了后半夜,索性直接把被子全部盖到焦蕉身上,帮他掩好被角。
    第二日天气晴朗,雪也融化了将近三分之一。
    梁乔不知道在哪过了一夜,早上来会合时和蒋其一起,精神看着比昨天好了些。
    收拾好后,一行人就启程回云市市中心。
    方屿行仍是担忧,回去后又带着焦蕉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听见医生确定地说“没事”,他才放心。
    医院距家里不远,坐了半天的车,焦蕉有些闷,提议说要走着回去。
    “云市也没多大,安陀山下了那么大的雪,这边却只零星掉了几片雪花,还都化了。”
    “昨天茶室的茶还挺好喝的,等肚子里这小家伙出生,我一定要再来喝一次。”
    “也不知道梁乔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提前知道我会被带来安陀山……方屿行,方屿行!我说话呢,手机有那么好玩吗?”
    一路上,方屿行都在手机上回消息,焦蕉忍无可忍,吼了他一声。
    突然,他想到看过的原书里,主角攻受虐心的桥段里,就包括婚后的七年之痒。
    他寻思这还没七年呢,某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手机给我。”他面色不悦地伸出手。
    方屿行难得有这么一次不听话,没有把手机交出去。
    “宝宝……”
    焦蕉不想理他,扭头就走。
    *
    回到家,焦蕉仍是没消气,拿起遥控器要播电视,结果换了好几个台也没有自己喜欢的节目。
    地暖开得很足,家里的佣人只穿单衣,有的甚至已经穿上了短袖。
    蒋其从安陀山回来,也穿上了短袖,手臂遒劲的肌肉线条露出来。
    当初焦蕉选他,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足够强壮,之前说过的腹肌胸肌公狗腰都具备。
    他本来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今天这么乍眼一瞧,莫名觉得好像差了那么一点。
    跟谁差了一点?
    焦蕉懒得说名字。
    “焦少爷,这是梁乔让我给你的,说是你丢在了安陀山。”
    蒋其走过去,将一块怀表递给焦蕉。
    “这个……”
    蒋其不提,焦蕉都快忘了,这块怀表好像从穿书过来的那天起就一直戴在他身上。
    他没有印象,估计是原主的东西。
    没太在意,他重新挂回了脖子上。
    刚戴好,大老远就看见方屿行过来了。
    焦蕉想起刚刚方屿行对手机痴迷的样子就觉得气闷,瞥了眼身边的蒋其,站起来拿指肚戳了戳他手臂的肌肉,故意看向方屿行。
    “一个保镖可不够,我在家都有十个保镖的。”
    上次要请五个保姆,方屿行一口答应,这次却沉默不语,上下打量着蒋其,最后移开目光,“你被解雇了。”
    蒋其睫毛微颤,攥了攥拳,明显不怎么服气。
    早在几个月以前,方屿行就从焦富成手里买走了蒋其,给他双倍报酬,只命令他拼了命也要保护好焦蕉。
    “抱歉方总,昨天是我办事不利。”
    蒋其承认了自己的失职,如果洞察力更敏锐一些,或许可以避免昨天那场风波。
    “你干嘛为难他?”
    蒋其离开后,焦蕉叉着腰质问方屿行,也有故意气人的嫌疑。
    “长得不赖、胸肌腹肌公狗腰都具备,你知道我找到这么一个合心意的保镖有多不容易吗?”
    “以后我保护你。”
    焦蕉噤了声,“……你?你又不是练家子,专业不对口,能保护我什么?”
    “什么都行”,方屿行弯唇抚了抚他的发顶,“以后你去哪我去哪,寸步不离开。”
    “嘁”,焦蕉语气软下来,却依旧嘴硬,“那不就成连体婴了吗……肯定会让人笑话。”
    “笑话就笑话,我不怕。”
    “……”
    “等等”,焦蕉蹙起眉,依旧没有被哄好,“你手机呢?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许我看。”
    方屿行没想到这小祖宗还记着这茬,只能认命地叹气:“没有不让你看。”
    说着,他就把手机拿出来,点开相册,里面有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
    “这是……”
    这是几张结婚照和一段婚礼步骤视频,照片里是他俩的脸,可问题是,他们压根没拍过。
    “这是我请人做的AI成像。”方屿行解释,“以前你不是说过吗?不愿意和我拍结婚照。”
    焦蕉一怔,他好像确实说过,然后接下来的一句就是——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
    他抿了抿唇,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方屿行苦涩地笑笑,“不过我实在很想看看我们的结婚照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捏捏焦蕉的腮肉,“这也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焦蕉咬了下唇角,挥开他的手,咕哝道:“不就是张结婚照吗?拍了……拍了又不会掉块肉。”
    方屿行眸光渐明,得寸进尺道:“那婚礼呢?”
    “……也不会掉肉。”
    固然扭捏,方屿行也知道,小孩这是答应了。
    没等他抑制着心中激动说什么,胸膛就被一根细指戳住。
    “不过现在不行,又丑又胖,要等我卸货再说。”
    他指了指自己圆溜溜的肚皮。
    方屿行顺势圈住人的腰,在人耳边谈判,“只是结婚照和婚礼吗?”
    “要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焦蕉瞪了他一眼。
    “一辈子”,方屿行脱口而出,认真看着焦蕉的眼睛,“我想让你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算起来,焦蕉好像从未听过方屿行一次正儿八经的表白,这是第一回。
    他爱玩又调皮,偏要让人着急。
    “还是那句话,看我的心情和你的表现,嘶……”
    方屿行手疾眼快扶住他,“怎么了?”
    焦蕉忿忿指了指肚子,“她,踢我。”
    “她是想让你答应”,方屿行笑意更深,将温热的手掌覆在圆圆的肚皮上,“女儿是小棉袄,这话没说错。”
    焦蕉哼了一声,气得直想跺脚,他还没卸货呢,这小东西就不向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