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柯学06
    面对着这样任性的老板, 松风兼人实在是无法再岿然不动了，只是在他开口前，他那个一脸无辜的老板若无其事地说道：“兼人君, 我想要一条成熟的、高质量的汽车生产线。”
    飞行翼什么的，说到底还是座驾的一种，还是那种寻常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的那种, 相对的, 更常用的还应该是蝙蝠车。
    ……不是！
    是“蝙蝠车”, 就是高质量、高性能、高武装的载具。
    总之，林莱这不是想到她就要满十八岁，能自己开车上路了嘛, 所以就顺着飞行翼想到了这儿, 加上为了更好地让自家兢兢业业的CEO松口，她就想着干脆“公私不分”，以达到既能满足她自己的私人要求, 还能为公司谋取利益的目的。
    完美。
    林莱这么想着，就眼巴巴地看向松风兼人，看他的气压没那么低了，想了想就多加了句：“说起来，我对无人机也有那么点兴趣呢。”
    松风兼人：“…………”
    松风兼人丝毫不怀疑这两个项目以后必然会成为他们公司又两个吸金利器，可想也知道她发挥自己聪明才智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想要做她那兴趣使然的侦探。或许他这次该谢谢怪盗1412, 是他的出现刺激了自家老板上进。哼！
    松风兼人想要翻白眼，可他又不能打自家这不务正业，又没有完全不务正业的老板一顿（主要还是打不过，也不敢真打她），但又不能这么放过她, 于是想到了什么松风兼人戴上了假笑面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春菜旦那。哦，还是说我该叫您藤林舰长，和您道一声‘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林莱：“……你闭嘴。”
    她才刚忘了那一茬，好不好！
    松风兼人恭敬地说：“是，藤林舰长。”
    林莱：“…………你好烦啊！”
    松风兼人这才满意了，他进一步询问了下自家老板在新项目上的想法，心中先有个底，就要先回去做前期准备了：“那我就不打扰您去抢国际刑警的工作了，老板。”
    林莱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不过真要说起来，林莱真正要对付的还真不是被国际刑警惦记了数年的怪盗1412，而是那个被戏称为动物园组织的国际犯罪组织——因为这个国际犯罪组织里的高级成员，都是以动物，尤其是危险动物为代号的。当然了，既然是所谓的动物园组织，那就和《名侦探柯南》里的反派组织黑衣组织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了。
    有一点倒是相同。
    那就是这两个组织都在追求长生不老，只是动物园组织信的算是魔法，黑衣组织靠的是科技。
    先不说后者，就说前者。
    这个组织常年在世界各地寻找传说中的“潘多拉宝石”，据说这一宝石有着神奇的力量，能让他们超脱死亡，获得永生。正因为如此，这次他们其中的两名成员，就很曲折地以《图斯提的午后》为敲门砖，盗走了克里斯·奥奇收藏的“波塞冬的叹息”，一块重43.25克拉的蓝宝石。
    怎么说呢，就算不是林莱根据种种线索，在实际线索并不充足的情况下，就因为记忆里曾经看过的漫画，一下子得出了最终答案，可是看那个艺术品大盗团伙的做法，就能看到更多端倪——他们成功地跟着克里斯·奥奇进了他那固若金汤的金库，却只盗走了这么一块蓝宝石，而对其他价值连城的收藏品视而不见。
    以及通过机器昆虫传回来的诸多情报，也让林莱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进而更加明白这次她遇到的是个有组织有纪律有特定目标的团伙，所以放长线钓大鱼才是首选。
    至于为什么这次的罪犯作案手段这么曲折，其实和林莱还有很大的间接关系。
    她之前帮克里斯·奥奇全面升级了他的金库安全等级，最关键的一道锁上用到了随机数密码程序，还额外使用了还没有对外宣发的虹膜识别技术。作为交换，克拉斯·奥奇不仅支付了高额的费用，他还帮忙在阿耳戈斯公司与NASA之间牵线搭桥，让阿耳戈斯公司能和NASA扯皮顺利一些，可以算是人情交易吧。
    也正因为这一升级，让盯上“波塞冬的叹息”的动物园组织成员麻爪了。
    为了达成目的，就发生了《图斯提的午后》被盗一事——克里斯·奥奇这段时间对哈尔曼松的作品十分痴迷。
    话又说回来，那天晚上动物园组织的人和怪盗1412争斗一番，双双溜了，克里斯·奥奇别墅的安保人员也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了，这才将自家被“仙人跳”的老板从金库里解救了出来。
    什么都知道的林莱随后就去拜访了这位商业伙伴，和他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一人会谈。
    最后，林莱笑嘻嘻地从克里斯·奥奇那儿带走了《图斯提的午后》，同时还有他主动为加德纳博物馆开出的提升安保系数的支票。
    相对的，林莱对他想要将《图提斯的午后》这幅画私有化的事保持缄默。
    主要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动物园组织，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有些事得静悄悄的。
    克里斯·奥奇倒也没怎么怀疑她怎么查到他身上的，到底有时候钱能办到绝大数事，剩下那部分办不到的，还是因为钱不够。何况作为一个狂热的收藏家，克里斯·奥奇也很理解她对于自己看重的画竟然被人抢先私人化的愤怒。当然了，也有林莱故意表现出来的缘故。
    以至于当林莱说她要把真迹还回去时，克里斯·奥奇还有些错愕。
    但她又说要免费为加德纳博物馆升级安保系统，克里斯·奥奇瞬间就懂了，还给了她一个“我懂我懂”的眼神，并且因为自认为她也是不怎么守法的“同道中人”，克里斯·奥奇还放下心来，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生四大铁之一的“一起分过赃”吧。
    林莱：“……”
    其实确实要将真迹还回去的林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心说爱咋咋地吧。
    等回头林莱将《图提斯的午后》这幅画带回家，她确实没有立刻就将它物归原主就是了。
    咳咳。
    林莱那几天都将这幅画当宝贝一样，时不时都要看上两眼。
    甚至到了要换回去的那天，她都特别依依不舍的，以至于最后都耷拉着头离开了加德纳博物馆，就差一步三回头了。
    索性她有得到那幅几可以假乱真的赝品，对着赝品一阵扫描，发现了一个标记，画家通常都会有的标记，然后传唤她在艺术品界的线人，让其帮忙去找到这位画家。
    到这时，林莱已经从和《图提斯的午后》分别中走了出来。其实主要是她很忙，随后还匆匆地去了学校。林莱并没有退学，再怎么说都得拿到学位，让她爸妈骄傲下，再者大学多好啊，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褒义），阿耳戈斯公司这几年就没少从这儿吸纳各种人才，林莱很喜欢这里的。
    等她在学校里忙完，照例是南希过来接她。
    林莱没有任何异样地上了车，被南希载着回到了阿耳戈斯公司所在的园区——中心是林莱最开始住的那栋红砖建筑，其后随着阿耳戈斯公司发展，周围一片区域都被它拿了下来，形成了一个个包围圈，而这个地区的安保系统和这片区域的地势与建筑整个相辅相成的。但看起来有些松散，可实际上外部人士是很难闯进来的，别提是闯进核心地区了。
    不过不包括内部人员啦，尤其是林莱这个老大。
    因此，一路上她们很通顺地回到了家。
    林莱咚咚咚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喝。
    等她再抬头时，就对南希说：“南希，我饿了，等会儿咱们吃什么啊？”
    南希笑着说道：“我新学了一道法式贻贝，我做给你尝尝看，如何？”
    林莱点点头：“我还想吃你最拿手的那道西班牙海鲜烩饭，南希。好久没吃了，我还有点想念呢。”
    南希笑得和蔼可亲：“好好。”
    林莱却在胸前画个叉：“哔哔——答案错误。”
    南希没有试图狡辩，而是换回了自己的声音：“晚上好，藤林大侦探。”
    林莱：“。”
    “请你换回南希的声音。”林莱回过神来后，这么请求道。她边说还边朝‘南希’走近，再次确认了人家并没有使用任何变声器，就那么直接变声，可见他在这方面多厉害。
    “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比不上尊敬的藤林大侦探您目光如炬——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真正的南希的？”对林莱目光其实很受用的怪盗1412，也即黑羽盗一从善如流地换回了南希的声音，谦虚地说道。
    “啊，那个啊，一开始就发现了，你和南希在我眼里就像是猎豹与花豹一样差别明显啦。”林莱语气轻松地说着。“对了，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怪盗1412，还是莫里斯先生？”
    黑羽盗一不禁挑眉。
    自从他伪装成保罗·莫里斯，结果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了窃听器后，他就抱着一雪前耻的心态，去调查了下这位厉害的“后辈”。他先是在自己的圈子里调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的，然后他又想着以那两枚高端窃听器为切入点调查时，他意外地从一本有名的财经杂志的封面上看到了“藤林春菜”。
    天才、科学家、未来商业帝国的缔造者。
    黑羽盗一：“？？！”
    这和自己猜测得也差太多太多了吧。
    不过倒是可以解释那两枚高端窃听器了，但没办法解释她将窃听器神速地放在自己身上的行为啊。总不能她平等地警惕任何接近她的陌生人吧？
    之后，黑羽盗一因为要追踪那个组织的行动轨迹，就没分多少精力在藤林春菜身上，直到他根据自己的调查来到拥有着“波塞冬的叹息”这一宝石的克里斯·奥奇别墅外。他在观察四周环境时，发现了正在布置监控的另一波人马。
    黑羽盗一悄无声息地过去查看了一波，出于和多国警方乃至私家侦探打交道的经验，黑羽盗一直觉地判断对方的风格像侦探，还是非官方侦探。
    之后，他就见到了长着尖尖耳朵的藤林春菜，知道了他们是一伙的。
    黑羽盗一再次陷入沉默。
    天才、科学家、商业帝国的缔造者，但侦探，是吗？
    好极了。
    所以到底是这个世界太日新月异了，还是他真的落伍了？
    总之，黑羽盗一心情复杂。
    可回过神来后，黑羽盗一就皱起眉来。他不管她到底出于什么想法在做这种事，但前方可是危险的漩涡，她一个未成年并不该主动卷进去。
    黑羽盗一这么想过之后，就想找个机会警告下她。
    于是，就有了今天他伪装成了南希一事。
    在伪装成南希前，他自然好好观察过她，力求还原度至少百分之九十八。从前他这一招走天下，可这次又滑铁卢了，而且听她的意思，之前她就觉得保罗·莫里斯这个对她来说的陌生人有问题了。
    这让黑羽盗一难得地不服气起来，“保罗·莫里斯哪里不对？”
    林莱手点着下巴，沉思起来。
    黑羽盗一不禁凝神等待。
    林莱眼睛亮亮地用英语说：“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黑羽盗一：“？”
    林莱又用日式英语说：“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黑羽盗一：“。”
    林莱耸耸肩：“虽说你的法式英语说得挺像样的，学南希的口音也学得比较到位，可我想你最开始的英语必然是在日语的环境下学会的，所以偶尔说起话来会不自觉地表现出来。”还有霓虹人发不出R这个音来，这一点也会在他说话时表现出来。
    “而我当时说我从未去过霓虹。”黑羽盗一补充道。
    林莱点了点头。
    黑羽盗一又问：“可你就因为怀疑我不对劲，就朝我身上丢窃听器，这是否——？”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做到连你都没发觉的吧？”林莱点破道。
    黑羽盗一有些尴尬，却没出口否认就是了。
    林莱垂下眼帘，轻描淡写地说：“熟能生巧罢了。”
    她似乎不想多谈她为什么会熟能生巧，又为什么要熟能生巧，就捂住肚子：“我真有点饿，所以——”她盯着‘南希’说道，“我要吃西班牙海鲜烩饭，法式贻贝，顺便甜点的话，法式烤布蕾。”
    黑羽盗一：“……”
    “你会做的，对吧？”林莱眨眨眼问道，否则也不会说什么新学了法国菜。
    黑羽盗一打起精神来：“当然。为聪明可爱的小淑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林莱挑挑眉，这人做出这样的做派来，意外地不讨人厌。
    黑羽盗一去厨房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件事：“您的保姆她——”
    “我知道她在哪儿。”林莱打断他说道。
    黑羽盗一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起来，可又觉得这小姑娘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连自己的保姆都不全然相信吗？还是说这只是她的个人习惯？
    林莱权当不知道这位莫里斯先生在想什么，她表现地也好像在自己的保姆身上放定位器就是很寻常的一件事。
    实际上，她内心：‘呜呜呜呜，我知道，我正在步入彻底蝙蝠侠化的深渊，我都知道的。’
    可她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林莱看来，她这么做是对周围的人的一种保护。阿耳戈斯公司发展得太快了，因此阴影中就会有各种事情蜂拥而来。冲着她来的也就罢了，可冲着她周围人去的话，她绝对不会放任不管，可她个人精力有限，自然是要采取一些必要措施，尽可能地降低事故发生的几率。
    所以这次她在察觉到南希被调换后，表现得很轻松，也没有急着问‘南希’真正的南希在哪儿，到底她已经通过南希身上的定位知道了，还已经通知安保队的成员去接她人了，对方也已经给了“安全”的反馈。
    想到这儿，林莱才彻底有心情去观察‘南希’。
    虽然她说在她眼里，假南希和真南希差别不小，可在一般人眼中，他们俩没什么差。
    看来黑羽盗一的易容术也十分了得。
    厉害厉害。
    林莱走到厨房，站在假南希身边，乖巧地举起手来问道：“请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胸部吗？”
    黑羽盗一：“…………”
    这么调皮的吗？
    其实这还只是个开始。
    黑羽盗一并没有忘记他的初衷，之后就找机会向林莱暗示了她最好不要那么有好奇心，进而将自己置于险地。
    林莱神情有些微妙，首先，他一个被国际刑警追缉多年的怪盗，来提醒她一个良民不要以身涉险，总感觉是耗子给猫拜年。当然了，考虑到他实际身份是主角的爸爸（《魔术快斗》的主角黑羽快斗嘛），哪怕不是彻底的红方，也该是亦正亦邪，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其次，黑羽盗一既然能伪装成南希，肯定对她的身份有清晰的认知，那他怎么不想想她的能量要比他个人大得多呢。总不能他其实清楚这一点，却不想她一个未成年冒险吧？
    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可真有作为一个大人的担当呢。
    林莱想了想就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近阶段不会去调查你说的那个国际犯罪组织，我有其他的调查目标。”
    黑羽盗一下意识地问：“是什么？”
    “几起爆炸案。”林莱用勺子轻轻敲了敲烤布蕾的表面，若无其事地说道。
    黑羽盗一思维敏捷，“等等，小小姐，你不会在查爆炸蚂蚁犯下的爆炸案吧？”
    林莱无辜地说道：“不是叫桑氏平头蚁吗？”这俩名字一个是学名，一个是俗称而已。而这种蚂蚁就像它的俗称，会在危急关头将体内的危险性液体喷溅到体外，造成爆炸一般的效果。这么一看，那个很会制造爆炸案的动物园组织成员叫这么个名字，还挺合适的。
    黑羽盗一：“。”
    他朝林莱投去不赞成的目光。
    林莱却是火上浇油：“可惜我手边没有那些案件的详细案宗，所以我准备去FBI这次成立的专案组那边，将那些案宗借过来看一看。”
    黑羽盗一都要气笑了，老实说，如果他眼前的人是快斗，他都要狠狠打他屁股了。“你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前程似锦的天才科学家，你去做小偷，还是去偷人家FBI的东西。请问‘自重’这个词是不是不再你的字典里啊，小小姐？”
    林莱却觉得他大惊小怪：“不被发现的偷又怎么能叫偷呢？”
    她又补充说道：“再说能用金钱摆平的指控又怎么能叫指控呢。”
    黑羽盗一：“…………”
    他想反驳，可一时间又没找到合适的词。
    然后，他又听她说道：“你要一起吗？不然我就一个人去了哦。”
    黑羽盗一：“！”
    他发现他好像有点点被她给拿捏住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黑羽盗一最后因为不放心，就跟着她一起闯了FBI专案组的证物间，然后复印了那些案宗。
    全程没有人发现，事后也是。
    可以说，这一过程对他们俩来说，简单地就像是到自家后花园摘了朵花。
    对此林莱还咂咂嘴说：“唉，真没劲。”
    黑羽盗一听了脸都黑了，他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明白了吗？”
    林莱郑重地说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黑羽盗一：“…………”
    他气都气饱了，还很后悔，恨不能时间倒流到他伪装南希的前一刻，告诉自己不必烂好心，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进退维谷。
    心情五味杂陈的黑羽盗一最后只能警告地看了一副“下次还敢”的春菜酱一眼，说了句“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就展开他的滑翔翼飞走了。
    林莱朝他的背影挥了挥手，这次心情不赖。
    没有因为人家能飞她不能，而感觉到不爽。
    一来，是黑羽盗一这位怪盗能处；一来，林莱已经在搞她的“滑翔翼”了。
    关于这个，在排除不要奇装异服（超英制服）的前提下，林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绿魔滑板。绿魔滑板不仅能支持拥有者自如飞行，上面还能加载诸多武器，并且对林莱来说，她对绿魔滑板十分了解，徒手制作起来也就事半功倍。
    三来，爆炸蚂蚁的案宗到手了。
    不过林莱想FBI掌握的这些案件，不会是这位动物园组织成员犯下的全部。
    可没想到，林莱还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那就是在详细了解了爆炸蚂蚁的作案特征后，林莱随即就想起了之前她还在霓虹时遇到的一起未竟的案件，立刻将那件案件的特征和这些案件做对比，发现它们是吻合的。
    当时的受害人是一家珠宝会社的会长泽村，他是在坐车时被炸得尸骨无存。
    这起案件林莱当时已经找出了主谋，那就是受害人的弟弟泽村隆志，动机是为了谋夺家产。帮凶则是那名负责安装炸-弹，将泽村会长炸死的职业杀手。
    林莱当时查到这里，因为担心进一步查下去会惹祸上身，所以就暂停了调查。没想到现在无心插柳柳成荫，竟然在这时候找到了进一步破案的线索。
    说起来，泽村珠宝会社拥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珠宝行，其中自然有不少名贵的珠宝。那么有没有可能当时那名作为帮凶的职业杀手，之所以愿意做帮凶，就是想拿其中一份宝石做报酬呢？——或许是那份宝石只能是继承人有机会接触，而这位帮凶为了尽快拿到宝石，在从当时的继承人泽村会长身上找机会无门后，就“开动脑筋”，给人家换了个能让他拿到宝石的继承人。
    又或者泽村隆志偶然机会下，找到了他，想让他杀死自己的哥哥，而他偶然发现有宝石可图，就答应了下来。
    这么猜测，是因为在FBI的调查里，他们认为这名爆炸犯是名职业杀手，因为那些爆炸案里的死者，他们目前并没有查出联系来，但有三起案件中，死者的相关人中都有人因此获利，可因为证据不足，FBI也不能拿那些人怎么样。
    总之，当初在霓虹那起案件里的职业杀手，极有可能是这位代号为爆炸蚂蚁的动物园组织成员。
    另外，克里斯·奥奇遇到的那位美人，也是这位动物园组织的成员，代号是寇蛛。
    这些信息都是林莱通过自己的机器昆虫收集到的。
    只是截止到目前，这两位动物园组织成员在完成这一单后，不仅分道扬镳了，还暂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联系其他成员的意向。看来，这次她如果是放长线钓大鱼的话，还真得非常有耐心。
    或者——
    找一个和这个国际犯罪组织打过很多交道的老手。
    非要知名的话，那就是黑羽盗一啦。
    只可惜自从他们俩合作无间地从FBI那儿借看了案宗后，黑羽盗一就回了霓虹，据说他明年会有一次全国魔术巡演。
    林莱：“唔。”
    她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案宗，觉得她应该找机会和那位逍遥法外的泽村隆志谈一谈了。
    ·
    ·
    第一年，阿耳戈斯公司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卫星。
    还是两颗。
    名字分别是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来自于希腊神话中太阳神和月神。
    此外，笔记本电脑项目也正式启动了，林莱给它命名为阿拉喀涅。这也来源自希腊神话，意思是蜘蛛（阿拉喀涅是个擅长纺织的凡人，因为挑衅身为手工艺之神的雅典娜，被其变成了真正的蜘蛛，去一直织啊织的），而互联网和蜘蛛嘛，一个冷笑话。
    就是正式启动没多久，林莱就回了霓虹。
    反正在她看来，这个项目又不急于一时，因为市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也就那么一家，市场广阔得很，再来阿耳戈斯公司拥有得项目很多，并不差这么一个。
    松风兼人还能怎么办呢，他反而还因为放心不下自家老板，准备自己这么加加班，好空出时间也跟着回霓虹呢。当然了，也顺便视察下霓虹——他们公司有在霓虹开分部的打算。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值得一提的事，那就是怪盗1412变成了怪盗KID，即怪盗基德。
    是工藤优作在接受采访时，一错眼将记者写的龙飞凤舞的1412看成了KID，结果因为他是大名人，这个错看后的名字就飞快火了起来，就代替了原本的名字。
    林莱看完这则新闻后撇撇嘴：明明是我先来的。
    ……不是啦，不过林莱有点点不爽倒是真的，谁让黑羽盗一过去那么长时间里，还真就此蜗居霓虹，都没来美国动弹动弹，她还想着在一起“借”下那些机密的案宗呢。其中还包括怪盗1412自己的，那多有意思啊。
    （黑羽盗一：“。”）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黑羽盗一这么一名世界知名的魔术师的魔术秀，林莱还是挺感兴趣的。正好她爸妈都是黑羽盗一的粉丝，在林莱回到米花町后，他们一家就去看了最近的一场位于杯户町的魔术秀。
    好巧不巧，他们一家在开场前碰到了也来看魔术表演的工藤一家三口。
    工藤有希子从前因为工作需要，跟着黑羽盗一学过一段时间的魔术还有易容术，两人可以说是有师徒之谊，因而她就自告奋勇地说要带大家一起去后台，先见一见本世纪伟大的魔术师黑羽盗一。
    她说这话的时候，工藤优作不动声色地推了下眼镜。
    林莱则是眉毛动了动。
    通俗来说，就是黑羽盗一，我们来扒你马甲啦。
    工藤新一抬头看了看自家老爸，又看了看一年不见，有些陌生的春菜内酱，总觉得他们俩怪怪的，好像破解了什么很难的谜题一样。到底是什么呢？
    林莱留意到他的视线，就摆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你好啊，新一君，这一年有好好进化吗？”
    一生好强的小新顿时挺了挺胸膛：“我已经可以通读《福尔摩斯探案集》了。”而且还不是绘本！
    林莱挑了挑眉：“你是说原版？”
    小新：“……英、英语的版本吗？”
    可老师还没有开始教英语啊。
    “不然呢？”林莱俯下-身来，挡住大人们的视线，“你不会连一十六个字母都没开始学吧？”
    小新倔强地说：“那倒不是！我有会简单的对话。”他说完还秀了下。
    林莱听完陷入了沉默中：‘衬衫价格到底是几英镑几便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