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疑惑

作品:《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放了鸡蛋的桃酥饼干一烤出来,光闻味就比之前没放的桃酥饼干香,颜色也更加漂亮。

    为了节省时间,老罗和夏芍一齐和的面,四种配比几乎是前后脚出炉的,晾在了架子上。

    都没等彻底凉透,老罗就拿了一块从中间掰开。

    烤好的饼干已经完全酥了,微一用力就会断裂,露出色泽略浅却同样金黄的松软内里。

    老罗递给夏芍半块,自己尝了尝,“鸡蛋有点多了,鸡蛋味太明显。”

    夏芍尝了一口,也这么觉得。

    桃酥毕竟不是沙琪玛,鸡蛋味太浓,反而喧宾夺主。

    再尝剩下那三种,还是一斤面放一两鸡蛋液的最合适,又香又不会鸡蛋味太浓。只是这个配比虽然合适,味道也和夏芍带回来的宫廷桃酥接近了很多,但还是差一点香。

    “到底差在哪了?”

    这只差一点点,比完全没有方向还叫人难受,老罗一下下敲着案板,越敲越急。

    如果是夏芍前世那会儿,夏芍可以给出很多尝试的方向,但这年代不行,这年代资源太短缺了。

    别说科技与狠活,好多原材料这年代都没有,比如说奶油,再比如说黄油。就连发酵用的泡打粉,都要到八十年代以后才被广泛使用,江城食品厂用的还是小苏打。

    她仔细比对着两种饼干的味道,一时半会儿也没个头绪。

    “慢慢找吧。”夏芍放下饼干,劝慰老罗:“以后能用几十年的方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老罗也知道人家顺意斋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到现在宫廷桃酥还是招牌名点,肯定没那么容易复刻出来,“是不能着急,今天先到这吧,我回去再翻翻老方子。”

    他干了一辈子糕点,手里怎么可能就这点方子?

    只是有的工序太复杂,有的成本太高,都不适合食品厂拿来大批量生产罢了。

    “我听说枣糕已经送出去了。”夏芍提起另一件事。

    常副主任动作够快,第二天一大早枣糕就开始送货了,没再被红香县食品厂抢先。不过红香县那边自己也得上新品,未必有时间一直盯着他们恶心,可能根本就没打算过来送。

    不管怎么说,厂里这次好歹没被打脸二连发,算是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老罗舒展眉心,“我已经让人盯着了,看好不好卖,好卖就多下点料。”

    夏芍点头,“其实他们全做了一遍,也不都是坏事。”

    她弯起眼睛,朝老罗眨了眨,“这下哪个好卖哪个不好卖,也不用咱们自己试了。”

    老罗一听,笑了,“就你这丫头鬼主意多。”

    不过仔细一想,她这话也的确有道理,老罗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去商店问问。

    三月里天已经开始变长了,可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还是黑透了。

    老罗瞅瞅大门口,又瞅瞅警卫室,“你家那个小陈不是天天过来接你吗?今天没来?”

    每天雷打不动接送老婆上下班的,全食品厂就陈寄北一个,老罗想不知道都难。

    夏芍也有点奇怪,“他说晚点过来,这个时间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路灯下出现一道骑着车的颀长身影,陈寄北还真到了。

    看到老罗,他还下了车,礼貌地朝老罗打了个招呼,“罗师傅。”

    两人以前分属于两个车间,现在更是已经不属于同一个单位了,难得他会主动跟人问好。

    老罗也知道这是因为谁,点点头,“来接小夏下班啊?”骑上车朝家里去了。

    夏芍看看陈寄北来的方向,“从单位过来的?”

    陈寄北没否认。

    这夏芍就有些疑惑了,“土产最近桶要的急吗?距离收菜不是还有一个多月?”

    山菜一般是四月份开始有,不过种类比较少,只有小根菜、婆婆丁(也就是蒲公英)之类的。五月份最多,卖的也便宜,土产都是在这时候收,腌了运到外地去卖。

    结果陈寄北只是说:“有点事。”

    又是有点事。

    不过毕竟是他工作上的事,他不愿意多说,夏芍也不好多问,问也未必能问出来什么。

    夏芍只是有些不习惯。

    以往她加班,他没事做,都会先去饭店把饭买了,再来接她。现在他也忙,这个点国营饭店都没什么东西了,两人还得回家现做,快八点才吃上饭。

    饭吃得晚,觉睡得就也晚。夏芍回来第二天,陈寄北竟然只搂着她,什么都没干。

    这有点不像他的风格啊,夏芍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常副主任睡了一宿已经精神了许多,路上见到她,还笑盈盈跟她打了个招呼:“枣糕学会了吧。”很关心她的样子。

    夏芍其实有点搞不懂这位车间副主任。

    你要说他是故意打压她吧,昨天和前天做枣糕,他的确把她带在身边,一点没藏私地全教了;你要

    说他是想拉拢她吧,当初学习的时候怎么没拉她一把?

    该管的时候不管,事后想起来好心了。

    这是真忙着学习没顾得上,还是想先把人压下去,再拉一把,一打一拉把她掌握在自己手心里?

    夏芍是那种能算计但不喜欢算计的人,她更喜欢何二立的赤诚、孙清的直爽、老罗的公正爱才和王哥谁也不给面子的硬脾气。对于这种使小手段的人,她没什么好感。

    只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她也没准备跟对方撕破脸,笑了笑道:“您教得细,已经学会了。”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中午下班,常副主任还专门写了份枣糕的配比给夏芍。

    夏芍和对方道过谢,看了看,别说跟她的笔记比了,比老罗给她的配方都简略。

    这人还真是欠了点真诚,又想拉拢人,又不想下血本。不像老罗,师徒的名分都没有一个,却倾囊相授,还默默帮她做了那么多。

    夏芍随手将配比夹到了笔记本里,正准备吃午饭,外面有人敲门,“夏芍是在这个车间吧?”

    郭姐坐得离门边近,喊了声:“小夏,有人找!”

    夏芍就收好笔记本出去,发现竟然是何二立的嫂子,何大立的媳妇儿。

    她跟这个人接触还真不多,甚至算不上认识,唯一在一起吃的一顿饭,吃得还不怎么痛快。

    当时何二立这个嫂子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爱拔尖挑理,还不分场合。

    那可是她小姑子的大喜之日,她什么忙都不帮也就罢了,来得最晚,还最能挑事。这种人没什么事,绝对不会来找她,没见他们两口子连她婆家都很少回。

    夏芍笑得很客气,藏着疏离感的客气,“嫂子是来找二立的吗?这个点儿他应该回家吃饭了。”

    “我找他干嘛?我是来找你的。”何大立媳妇儿看了眼屋内的人,“咱们出去说。”

    夏芍没拒绝,却连个外套都没穿,就这么跟着人出去了。

    一是暗示对方有话快点说,二来对方万一说了什么她不好接的,她也能借口冷,结束话题。

    看看周围没人,何大立媳妇儿立即压低声音问她:“你家最近是不是缺钱?”

    缺钱?

    夏芍不动声色挑了挑眉,面上却只有疑惑,“嫂子这是从哪听说的?我跟寄北挣得虽然不多,可一没孩子,二没老人要养,怎么可能缺钱?”

    “跟我你还装什么?”何大立媳妇儿一脸我早就知道了,“不缺钱,你家

    小陈卖箱子干嘛?”

    原来是箱子那件事……

    夏芍了然,“之前我家腌酸菜要用桶,寄北买了些木料回来做,没用完,就打了一对箱子。”

    “你快拉倒吧,二立跟人介绍的时候,可是说他已经卖了两对了,质量都很好。”

    两对?

    这回夏芍是真有些意外了。

    何大立媳妇儿还以为她是意外自己知道得这么清楚,“这居家过日子,谁没个手头紧的时候?你们要是缺钱,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打箱子多费工夫啊,去了木料也挣不了几个。”

    估计这人问她缺不缺钱是假,那个别的办法才是重点,夏芍听着没说话。

    何大立媳妇儿只当她是被说破窘境觉得尴尬,声音压得更低,“我有个外甥,去年刚毕业,招在土产当临时工。这眼瞅着干了半年了,该转正了,就缺个帮他说话的人。”

    夏芍就是临时工转正,哪不清楚转正的流程?

    前些年特别缺工人,只要进厂就是正式工。这两年没那么缺了,要么家里有门路,要么就得从临时工做起,熬个两年以上,等单位有了名额再想办法转正。

    她不到半年就破格转正,是因为有成绩有贡献,老罗又帮着从中说项,就这样还受到了不少非议。

    对方也想半年转正,还大费周章找上了她,恐怕就是想走后门了……

    她笑了笑,装听不懂,“土产最近有转正名额了吗?寄北才去几个月,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了。”何大立媳妇儿见她不接话,干脆说明白些,“我听说小陈在那边干得不错,能不能让他帮着找找人?这事要是成了,我大姐家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这就是暗示夏芍要给他们送钱了,怎么一个个全都盯着他们?

    夏芍继续装听不懂,“他才去,说话不好使吧?”

    “怎么不好使?他可是江城唯一一个会做圆肚子木桶的,单位捧着还来不及。我可是听说了他就要涨工资了,涨到三级,下个月就开,他想提个人还不容易?再说了,就算小陈说话不好使,他不还有个表哥吗?陆厂长认识的那可都是些有能耐的。”

    这是不仅盯上了陈寄北,还打上了陈寄北身后陆泽同的主意。

    陈寄北是个骄傲的人,自己都不求人,怎么可能为了点钱去求别人,甚至牵扯上陆泽同?

    夏芍脸上露出为难,“这个我做不了主,我们也没那本事,嫂子还是找别人吧。”

    “谁说你做

    不了主的?”何大立媳妇儿急了,“土产谁不知道你家小陈最疼媳妇儿,天天下午都早走,去接媳妇儿下班。这事儿只要你答应了,他肯定没话说。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他上班就够累了,你总不想他下了班还辛辛苦苦做箱子吧……”

    又夸了夏芍驭夫有道,又提了他们家缺钱的窘境。

    夏芍要是那没见识的年轻小媳妇儿,被捧了几句,又急着用钱,还真可能答应下来。

    可惜她很适时地打了个喷嚏,“这都三月份了,怎么还这么冷?嫂子要不要进去说?”

    何大立媳妇儿就是来跟她说转正这事的,进去了一堆人,还怎么说?

    可人家穿得单薄,还一个劲儿打喷嚏,她总不能不叫人进屋,让人在这冻着吧?

    “那你好好考虑考虑。”又说了一句,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离开。

    夏芍回去该吃饭吃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心里却琢磨起对方说陈寄北卖箱子的事。

    最少已经卖了两对,陈寄北肯定是又做了,只是没在家里做,不然家里总该有点痕迹。

    想想孙清说她去学习那几天,陈寄北早出晚归,休班都没在家。想想昨天她一说要晚走,他单位也有事,连饭都没去饭店买,搞不好是在单位做的。

    可为什么要在单位做?有什么事非得瞒着她?

    不然他缺钱,怎么不和她说,自己偷偷摸摸做箱子卖?

    陈寄北不是李宝生,更不是蔡付恩,夏芍倒不担心他这么搞钱,是搞给哪个小妖精的。

    要是真有什么小妖精,她六天没回来,他还能憋成那样?

    她是怕陈寄北有了什么难处不跟她说,一个人扛着。

    结婚快一年,陈寄北可是头一回连休班都不在家,夏芍算着时间,下午就去找了何二立。

    见到何二立她先诈了一下,“我去学习的时候寄北天天不在家,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他那种老婆奴,能有什么事?”何二立想也不想否认。

    夏芍一副不信的样子,“那他天天早出晚归,连休班都不休了?”

    “我找他出去玩了啊。”跟所有好朋友一样,何二立立即把事情揽到了自己头上,还说夏芍:“你管他也管得太严了,天天一大早下班回家。你不在家,还不让他出来透口气了?”

    看到夏芍找上门虽然意外,听夏芍说陈寄北早出晚归,休班也不在家的时候却没什么意外。

    这一看就是知道点什么,夏芍点点

    头,“也是,他这个年纪哪有天天在家蹲着的。”

    “就是,男人在一起打个扑克喝个酒多正常。”

    何二立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夏芍话锋一转,“你帮寄北卖了几对箱子了?”

    “没几对,就两……”话出口他才发现不对,又赶忙改口,“一对,就一对。”

    可是夏芍眼睛已经眯起来了,“到底几对?”

    要论脑子,十个何二立绑一起也赶不上夏芍夫妻俩。他还想扯些乱七八糟的,夏芍却只静静听着,一脸我就看着你编,最后他只能说了实话,“其实也没多少,就两对。”

    “你大嫂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大嫂?她跟你说这个干吗?”

    夏芍没多说,提这个一是为了让何二立说实话,二是透个音儿给何家。何大立媳妇儿才跟她见了一面就敢找上她,说到底还不是仗着陈寄北跟何二立好,跟何家好。

    “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碰上她一次,她嘴还挺快。”

    何二立对这个嫂子显然意见很大,“我是在联系人给寄北卖第三对,这不还没打出来吗?”

    一对箱子四十块,去掉木料的成本,最少能赚二十多。陈寄北已经卖了两对,加上她每个月给的十块零花钱,手里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十,这样居然还不够。

    难怪这一个月都没怎么见陈寄北抽烟,估计他连两毛八一盒的烟钱也省下来了。

    陈寄北越缺钱,说明遇到的事越大,夏芍也越担心,脸上难免带出来一些。

    何二立见了就劝她:“寄北既然不跟你说,肯定是自己有办法解决,你就别担心了。再说他那么厉害,有什么能难得住他?马四全那么压他不都没压住?”

    可马四全那么压他,他都跟她说了,这次却一个字都没和她提。

    不过看何二立这样,显然也不知道更多了,夏芍没再问,和对方道过谢后回了车间。

    晚上陈寄北来接人,夏芍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天渐渐暖和了,陈寄北已经不像冬天捂得那么严实,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俊朗的脸庞。因为地上有开化后冻上的残冰,他低眸注意着自己和夏芍脚下,“我明天要去趟单位。”

    “又要去单位?”夏芍目光落在他脸上。

    明天可是休班,他又找借口去单位做箱子,是真不想让她知道啊……

    夏芍心里已经有些不快了。

    他们是两口子,到底有什么事,

    他非要这么瞒着她?

    陈寄北向来敏锐,明明夏芍还是那副表情,语气也没变,他却立即感知到了,侧眸看来。

    夏芍干脆停了脚步,就那么望着他,等着他开口。

    然而陈寄北看了她半晌,只“嗯”了声,就又收回了视线,“晚上吃什么?”

    “喝西北风!”这次夏芍是真生气了,看都不想看男人一眼。

    平时不长嘴也就罢了,有事还不长嘴,甚至故意瞒着她,他还把她当妻子吗?

    觉察到她情绪不对,陈寄北低声叫她:“夏芍。”

    夏芍没有理。

    过了好一阵儿,男人声音更低,“媳妇儿。”

    这还是除了在床上,他第一次这么叫她,还是在外面,夏芍却依旧不想理。

    这次和被他闹狠了那次还不一样,那次夏芍冷着脸,这次夏芍连脸都没冷。

    进门看到孙清一边做菜,嘴上还叼着个什么,她还笑着问了句:‘’你吃的这是枣糕?

    “对啊。”孙清说,“下午去买豆腐的时候看到,就买了点,还挺好吃。”

    夏芍和以往一样跟对方聊着天,可进了屋,就是不和陈寄北说话。

    两人像是进入了一种僵持,陈寄北不说,她也不说,看谁比谁更憋得住。

    陈寄北跟她说了几次话都没人理,干脆也不说了,就静静跟在她身后。她做饭,他就点火烧柴。饭做好了,他又抢着搬炕桌,端东西,饭后照例去刷碗刷锅。

    两口子谁都没跟谁说话,就这么睡下,早上夏芍睁眼,陈寄北已经去单位了。

    看着锅里给她留着的早饭,夏芍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把锅边炼的油碰倒了。

    然后她望着那一小坛油,突然想到了什么。

    另一边老罗也早早起来了,一起来就鼓捣他以前记那些东西,看着上面虫蛀的痕迹皱眉说自家老伴儿:“你怎么放的?全让虫咬了,好多字根本就看不清。”

    他这几天火气大,他老伴儿自顾自忙自己的,也没理他。

    老罗研究半天一无所得,又想拿出夏芍给的饼干尝一口,结果一伸手,“我那包饼干呢?”

    “昨天国强他妈抱着国强过来,我看他喜欢,给他吃了。”

    国强是老罗家小孙子,今年五岁。老罗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给他吃了?”

    “我怎么就不能给他吃了?就许你吃,不许你孙子吃?”

    都说隔辈亲,老罗老伴儿最委屈不

    得的就是这个孙子

    闻言立即不高兴了。也是老罗没说清楚

    他老伴儿给当普通饼干了

    看到孙子喜欢就全喂给了孙子。

    他老伴儿还说他:“你就是干这个的

    猪肉吃不起

    连个饼干也吃不起了?”

    “猪肉能和这个比吗?”老罗瞪眼

    “这个饼干可比猪肉稀罕多了……”

    说到这里

    他突然一顿

    接着一言不发

    飞快翻起了他那些笔记。

    第二天老罗早早就迫不及待去上班了

    没想到夏芍来得也很早

    两人在路上碰了个正着。

    正要说话

    又看到了乐呵呵的常副主任。两人谁都没提醒谁

    却下意识都止住了话头。

    常副主任没注意

    一边推着自行车往里走一边跟老罗问好

    “师父早啊。我昨天去看了下

    荷花酥跟枣糕卖得都不错

    也不知道老车下那批大枣什么时候能到。”

    “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老罗说

    “大枣咱们年年买

    有渠道

    直接找那边要就行。”

    “那就好。仓库里的已经全用完了

    我还怕老车下料太慢

    供货跟不上。”

    常副主任去车棚锁车了

    老罗和夏芍不约而同加快脚步

    迅速把他甩出了几十米。

    等周围没别人了

    两人才放慢脚步

    ?柠檬九)

    走去僻静处那几棵刚过完冬还没有抽芽的大树下

    注意着四周

    “关于那个宫廷桃酥……”

    一老一少几乎是异口同声——

    “差的是不是猪油?”

    “差得会不会是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