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查到

作品:《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上回偷元宵的那个警卫?”

    在家只躺了两天,老罗就回来上班了。当然面是不能和了,但老头儿始终不放心,有事没事就在临时车间待着,夏芍也就和他提起了自己那天在葡萄园碰到侯警卫的事。

    “我和陈寄北打听了下,是正式的,已经上了快两个月的班。”

    上了快两个月了,也就是一出正月没多久,那人立马找了新工作,还真是快。

    老罗手指敲着桌面,“你是怀疑他背后有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和老头儿在一起待久了,夏芍也端起了搪瓷缸子,“先不说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找到的新工作,光他偷的元宵就不止那三十多斤。”

    “不止那三十多斤?”老罗一愣。

    因为做元宵没什么技术含量,样式又少,他只把控着质量,剩下的都交给徒弟了。当初面包班少了二百多斤的事,他知道得并不是那么详细,今天才听夏芍重新提起。

    夏芍就细细和他说了说,“王班长这人您知道,做事最是一板一眼,他后面可再没算错过。”

    王国刚老罗当然知道,脾气硬,做事也认真,就是天赋不怎么高,全靠后天努力。他刚来车间的时候没少被自己训,被训了也不吭声,闷着头硬是练出来了。

    夏芍这么一说,老罗还真觉出些不对劲,“他没经验可能,但粗心的确不太可能。”

    “希望是我多心吧。”夏芍说,“我总觉得这回丢笔记和上回丢元宵有些像。”

    同样发现得意外,同样闹得很大,又同样草草收尾,结果出人意料。

    夏芍不是个依赖直觉的人,但这两件事的确让她有相似的不舒服感。

    老罗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这事我知道了,我会找人查查他的工作是谁给办的。”

    夏芍就没再多说,问起另一件事,“新烤炉厂里终于给批了?”

    “给批了。宫廷酥那么好卖,产量却跟不上,能不给批吗?”老罗冷哼一声,“他们那些当领导的,一句话能解决的事,非得开个会扯皮,扯他个一年半年。”

    大抵人多了就这样,哪怕是件好事,也总有不同的声音。

    去年厂里就下来考察过,看新烤炉能提升多少效率,考察着考察着就不了了之了。毕竟当时糕点车间的产量还跟得上销量,换不换烤炉影响都不是太大。

    现在宫廷酥生生在红香县的辖区内啃下了一块肉,再不换

    ,损失的可就全都是钱了。

    而且三年饥荒已经过去,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生娃的生娃,江城也要很快迎来一波人口增长。不仅烤炉需要换,估计再过个几年,连人手都要扩招。

    只是引进烤炉不像去菜市场买菜,款批了,单下了,也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送到。

    一个烤炉光传送带就有十五米,拿回来还要安装、调试,组织各班学习使用。不过开始打月饼之前怎么也能投入使用了,每个班都能解放出一部分烧煤的人手进行生产。

    还要找人打听那个侯警卫,老罗下午没什么事,早早就下班了。

    这只是条线索,未必就真和内鬼有关,夏芍也不急,下午照常四点下班。

    没想到一进院子,就发现有个小鬼正撅着屁股拿木头手木仓逗她家鸡笼里的鸡。短短的刚理过的头发,微胖的脸颊,嘴里还有模有样叨叨着《小兵张嘎》里的台词。

    “别乱动人家东西。”对面孙清屋里有人喊。

    他应一声,“知道了,我没乱动!”继续对着夏芍家的鸡piupiupiu。

    夏芍一看就乐了,这不是总在书店买连环画碰到的那个小胖子吗?

    而且这是怕妈妈看到,不敢在孙清家窗跟下淘气,跑她家这边来了。

    她没让陈寄北出声,自己悄悄走过去,“好玩吗?”

    小胖子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木仓收起来,回头看到是她,又一愣,“那个有钱的姐姐?”

    因为去省城扫了货,夏芍这两个月都没去书店,听到这个称呼还有点亲切。

    她笑了笑,“别离那么近,小心让鸡啄了。”见陈寄北拎起新买的山菜,一起进了厨房。

    没想到小胖子竟然跟了进来,眼巴巴看她,“你不给你家小孩买连环画了吗?”

    此话一出,夏芍就感觉陈寄北看了自己一眼,看的还是肚子,眼神如有实质,连眉锋都轻挑了挑。

    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句:‘’回家就生,生双胞胎。

    当初的她是真敢说啊,要换了现在,她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再跑这个火车了。

    夏芍一时没说话,小胖子却显然误会了,胸膛立即挺了起来,“我妈妈给我买了!买的《鲁智深大闹野猪林》,上个月新出的,你家小孩肯定没有吧?”

    那叫一个骄傲,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说完又拿小眼睛瞟瞟她,“你家小孩要是愿意把他的连环画给我看,我也不是不能跟

    他换换。”

    这个小胖子,鬼主意还不少。

    夏芍觉得好笑,低头逗他,“谁说我没有的?这本我早就有了。”

    小胖子不信,“怎么可能?明明我才是第一个买的,大海他们都没有!你骗我的吧?”想想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你肯定是骗我的,不然你拿出来,拿出来我看看。”

    五分钟后,小胖子妈妈刚开门出来,就看到自家儿子站在厨房,眼里蓄着一包泪。

    “这是怎么了?”他妈妈吓了一跳。

    小胖子指着夏芍家,“你还说没有小孩一个月买两本连环画,她家小孩有那么大两盒。”伸出小胖手使劲比划着,脚都踮起来了,委屈地强调,“那么大那么大两盒。”

    孙清都听懵了,“她家才结婚,哪来的小孩?”

    小胖子一听更懵,“她家没有小孩,还买那么多连环画?”

    小胖子是带着满脸怀疑人生走的,陈寄北看着,淡声在夏芍鼻子上捏了下,“好玩吗?”

    “好玩啊。”夏芍一点没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小朋友,人家主动送上门的嘛。

    把洗好的菜放进锅里炒,她眨了眨眼睛,“你说等我再攒两盒子,多攒点别人没有的,能不能开个小书屋?到时候我就跟包租婆一样坐那收钱,三分钱给看一天。”

    想想这是连小朋友的钱都不放过,她自己都笑了。

    然而到了晚上,夏芍却有些笑不出来了。有人又跟她翻起了旧账,咬着她的耳朵问她:“鸡刨豆腐呢?老醋菠菜呢?这都十个月了,怎么还不生?”

    夏芍就没见过这么能翻旧账的男人,她以前跑那些火车现在全变成高速列车碾她自己脸上了。

    更让她无语的是,第二天她家养了一年的鸡终于下蛋了,还一下就下了俩。

    想想双胞胎,再看看笼子里小鸡们无辜的黑豆豆眼,她总觉得这些鸡昨晚偷听了他们的墙角,故意嘲讽她。

    回去夏芍就把两个新鸡蛋真做了鸡刨豆腐,一口都没给陈寄北吃。

    不过夏芍也弄明白了小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孙清家。他妈妈想找孙清做内衣,又怕别人知道了不好意思,正好他也该做新衣服了,就拿他打了个掩护。

    “你之前不是有个同事刚生完孩子吗?她推荐过来的。”

    说起这个孙清眼睛就发亮,“这人也刚生完老二回去上班,听说这种小背心穿着不会坠,还方便在里面垫纱布,就想做一个试试。还是你脑子活,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

    么用?”

    夏芍一开始也没想到,还是看张淑真上班后把胸前的衣服弄透了,十分尴尬,才推荐给的张淑真。

    这样里面多垫点纱布,湿了还能换,不会轻易弄到衣服上。只是没想到张淑真用了觉得好,不仅特地带了自家爆的玉米豆跟她道谢,还把这个内衣推荐给了别人。

    孙清伸手比了个二,“我最近接了两单了,全是生完孩子来做这种小背心的。”

    她低声问夏芍:“你看这个生意能做吧?”

    夏芍想了想,“能做。这个不像外面的衣服,过两年可能就不时兴了;也不像毛衣,耐穿是耐穿,还可以拆了重打,可价格太贵,大多数人根本买不起。”

    “对啊。”孙清听得直点头,“就是穿在里面,不大好宣传。”

    “也未必不好宣传吧?这不就有两个人找你做了。等她们穿好了,还有更多。而且这个现在只有你能做,又是个比较私密的东西,不好拿着到处找人学。一旦你传我我传你,有了口碑,找你做的人会越来越多。”夏芍笑,“我不怕你没生意,就怕你到时候忙不过来。”

    夏芍说话向来好听,还都很有道理,孙清越听眼睛越亮,“这么说我要是能长期做下去,比做别的还稳定?”她这毕竟不是上班,有时候有活有时候没活的。

    “那你也得做得好。”夏芍提醒她。

    “我知道。”孙清点头,“她们穿着舒服,才来找我做的。不然就自己缝背心了,谁花这个钱?”

    她很认真地跟夏芍道谢,“多亏你帮我想了这么个点子。”想一想,又道:“这个要是真能做起来,以后我每接一件,给你五分的提成,你看怎么样?”

    孙清那点手工费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做一件上衣一块二,裤子八毛,内衣只会更少。

    她一下子拿出五分,绝对不少了,也很成心。夏芍略一思忖,没一口回绝,“等你步入正轨了,咱们再来谈这件事。现在找你做的人还少,你还是要以其他的为主。”

    夏芍一开始做内衣,就是为了自己穿着舒服,根本没考虑过其他。

    如果这个能让孙清有个稳定的收入,能让更多女性不用穿那紧绷绷的小背心。哪怕只是产后穿,避免在外面尴尬,都是一件好事,分成反而是意外收获。

    但要是孙清真把这个做起来了,成为收入中稳定的大头,那有些东西还是算清楚比较好。

    算清楚了,孙清安心,她也安心,谁也不用觉得谁占了便宜。不然以孙清的性子,肯定

    会天天往她这送东西,同样要花钱不说,她还未必需要。

    两人商量了一番,夏芍还给孙清出了个主意,“你可以试试搞个优惠。”

    “优惠?”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打折,什么甩卖,更没有后世那层出不穷的促销。顶多商店有货品长期积压,会搞个清仓处理,卖便宜点,孙清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优惠。

    夏芍就给她解释,“比如那个小胖子的妈妈,她在你这里做了内衣,你可以给她做个登记。如果她领了别人来,那人也在你这做了,下次做衣服就给她便宜一点。”

    孙清又不傻,“这样她肯定会帮我推荐给别人。”

    夏芍点头,“而且只给下一次优惠,这样为了省钱,下次她还会找你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孙清如获至宝,赶紧回屋拿了本,全都记下来,“还有吗?”

    还有什么夏芍一时也想不起来,她上辈子又不是做生意的。

    就这些,她还是跟那些APP学的,现在哪个APP没有个邀请好友送大礼包?

    送的那些大礼包又不能提出来当前花,最后还不都是变成了在APP上的消费……

    夏芍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坐在小板凳上继续摘菜。

    她和孙清今天去买了一大堆猴腿儿,准备焯水后拿去外面晒,晒干了留着冬天吃。

    这种山菜是蕨菜的一种,有绿杆儿,也有棕红色杆儿,因其全身都有毛而得名。吃的时候要把上面的毛撸掉,味道鲜嫩又有营养,是后来出口的主力军。

    不过出口的要求比较高,每一棵都要在15厘米以上,不像她们买这些多大的都有。

    夏芍本以为说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孙清把小板凳往前搬了搬,“肚兜你也给我宣传宣传呗。”

    她手一顿,“???”

    孙清已经又凑近一分,“我这做肚兜的手艺可是祖传的,比做内衣还好。小时候我们就穿这个,大人穿也不错啊,夏天穿又凉快又透气,你家小陈用过都说好。”

    神他妈陈寄北用过都说好!

    孙姐你要不加上这句,都以为你终于正经了一把好吗?

    夏芍厚着脸皮,“你还是自己宣传吧,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

    “有经验啥啊。”孙清叹气,“我就穿了一回,就被你姜哥撕了。我嫌浪费布料,再没做。”

    “……”

    姜哥看着很正经,这么狂野的吗?

    被老司

    机荼毒太深,以至于姜百胜下了班,夏芍总忍不住用那种又震惊又叹服的小眼神儿看他。

    姜百胜被看得莫名其妙,陈寄北那脸更是越来越冷。

    夏芍忍不住第N次瞄人的时候,他不动声色把人挡住了,“上回咱们碰见那个侯警卫……”

    提起侯警卫,夏芍立即收回了视线,“他怎么了?”

    “我找人打听了下。”陈寄北淡声挡得更紧,朝里屋抬抬下巴,“进去说。”

    “你等我弄完这点的。”夏芍把最后一点猴腿儿展开放到盖帘上。

    陈寄北接过盖帘,帮她晒到了院子里,折身回来和她继续说:“这人爸死的早,就一个妈,前些年打仗也没了。他那个年龄这种没爹没妈的有不少,他又结巴,不好做别的工作,食品厂建厂后就去做了警卫。”话到这里他顿了顿,“没听说他手脚不干净。”

    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对于小偷来说,偷盗是会上瘾的。

    这种人通常都是惯犯,而且屡教不改。一个十几岁就没了父母的人,以前生活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手脚不干净,现在有了稳定的工作,却突然开始偷东西了,可能吗?

    不过这个人在单位存在感实在太低,牛亮都不是很清楚,他竟然能打听到。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夏芍一抬眼,男人已经低眸望向她,“我有个同事是他邻居。”

    那就难怪了,这年代谁是偷儿,谁跑破鞋,邻居们眼睛都跟朝阳群众一样雪亮。你家里今天丢个东西,明天就有人知道是谁偷的,还往往八/九不离十。

    “看来他不是有保护伞,本来就是帮别人偷的。”夏芍沉吟。

    “嗯。”陈寄北靠在桌边,随手把她搂在怀里,“那几个人你有头绪了吗?”

    夏芍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车主任已经可以排除了。”

    如果配方丢了,车间出事,对谁最没有好处?无疑是车主任。

    副厂长和小赵不管糕点车间的生产,常副主任是副职。只有车主任,因为老罗退到了质检员的位置上,一旦车间出了问题,他就是第一责任人,要负全责。

    所以四个人里面最不想配方丢失的,就是车主任。

    四个人里面最不可能跟红香县勾结,做那个内鬼的,也是车主任。

    而把车主任一排除,就有了新的思路——车主任如果出事了,对谁最有利?

    夏芍揪着男人的指尖,“赵姐应该也可以排除,她跟车主任没有任何过节,另外两个

    人我还在打听。”

    陈寄北“嗯”了声,突然问:“今天可以加鸡腿吗?”

    夏芍一愣,继而又好气又好笑,回手拍了他一下,“不可以,腿酸。”

    这年代哪有什么鸡腿卖,那天她回来,就把“加鸡腿”里面的“加”换成了“夹”。

    好处是居高临下,可以随时欣赏男人的好身材,摸摸腹肌摸摸胸,还可以自己把控节奏。坏处是费腿,只夹到一半她就没力气了,被人握着腰完成的后半段。

    老罗查了好几天,查出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竟然不是他们厂的任何一个人。

    “是韩富昌给他安排的工作?”夏芍轻声重复了一遍。

    老罗点头,“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们厂一个偷东西的警卫被开除了,却是红香县食品厂的车间主任给找的新工作。如果没有内鬼的事,那这就是侯警卫跟外人勾结,故意给糕点车间制造麻烦和损失。

    可有了内鬼,这两件事就很容易串到一起了。

    侯警卫自身没有偷盗的毛病,家里也没有超出能力的消费,这元宵肯定是帮别人偷的。而他即使被开除,都没有招出身后的人,是因为知道那个人还会给他找新工作。

    既然有退路,傻子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自己把退路断了。

    那个内鬼也足够聪明,让韩主任去办的这个工作,省钱又省力,还联系不到他头上。

    好半晌,老罗才叹了句:“我去找他问问吧。”

    事到如今,终于揪到了内鬼的狐狸尾巴,是该去找那个侯警卫问个清楚了。可离真相越近,老头儿越现出犹豫,希望得到答案,又怕得到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想到他的身体,夏芍有些不放心,“我跟您一起去吧。”

    她澄澈的眼神中满是关心,老罗看着,心底那点犹豫又有些淡了,“行。”

    不管是谁,该了结的时候就得了结,总不能放任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两人打听到对方的家庭住址和下班时间,选了个对方在家的时候敲的门。

    侯警卫口吃,也没应声,直接出来开的门。看到门口是老罗跟夏芍,又飞快把门关上。

    刚有动作,门就被人抬腿抵住了。

    陈寄北身量颇高,人又冷,直接上前一步将门打开,看向夏芍跟老罗,“进。”

    他是不放心夏芍,送夏芍过来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起到这种作用。

    老罗什么都没说,率先进去,接着是夏芍,陈寄北最后一个,关上门就冷眼站在门内。

    侯警卫想呵斥,口吃根本呵斥不出来,想动手又显然打不过陈寄北。在食品厂干了那么多年,陈寄北他还是认识的,一个打四五个,还把人胳膊打折了。

    只是这人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沉默,非常明显的拒绝合作。

    无论老罗说什么,问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威逼利诱,他就是不开口。

    老罗都说知道他工作是韩主任给安排的了,他依旧不说话。说到后面,他甚至不管屋内这几个人,自己拿了扫帚扫地,扫完又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泡上。

    老罗现在算是知道当初苏厂长是什么感觉了,气得肝疼。

    他忍不住按住下肋,看得夏芍赶忙把人扶住了,“别气别气,小心血压。

    “他是哑巴吗?

    ?柠檬九)

    老罗忍不住回头看陈寄北。

    那架势,对方要是再不开口,他都想让陈寄北动手了。

    夏芍赶忙又帮老头儿拍着背顺气,边拍,边不疾不徐望向对此充耳不闻,已经开始搓衣服的侯警卫,“你那些元宵,是帮常金顺偷的吧?

    声音不高,侯警卫的动作却倏然一顿,瞳孔不由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