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mac長?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還沒有mac長?
    徐月見停在門檻處,看着青石捧着那兩本小冊子過去,腳愣是踏不出去。
    天曉得他這一退,是不是永遠。
    青石有所察覺,反頭一看,就見徐公子一直在盯着自己,表情看上去有點難以言喻。
    青石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東西,暗自思忖徐月見是否察覺,王爺暗中讓自己去調查坊間流言的事情。
    他想了想覺得不應該,這事辦得隐秘,除他之外無人得知。
    如是想着,青石定定神,将手上的東西承上,道:“王爺,東西拿來了。”
    沈銜青掀眼掃向封皮,還未看清。幾步遠外、本該要離開的徐月見‘唰’地一下走上前來,雙手按住話本,小聲道:“王爺,此物實在不堪入目,還是交給月見吧。”
    沈銜青:?
    他看向徐月見,眼見人白皙的面容迅速染上紅暈,手指按住的地方也微微發顫。
    “何為不堪入目?”他沒記錯的話,最近流言逆轉到另一種極端,聽聞坊間新起一種狂熱,更有甚者在書坊大打出手。
    所以青石才去查看。
    難道這裏面寫了不利之言?
    也有可能,如今書生的筆确實尖銳鋒利,連他有時候都逃不過。
    徐月見許是見過,不敢看也是情有可原。
    他看徐月見緊抿唇瓣,全身悶紅的模樣,淡淡道:“無事,孤早不知看過多少。”
    徐月見聞言雙瞳一顫,難以置信地看向端坐的人。
    什麽叫看過不知道多少?!!
    這人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看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徐月見只覺得手掌下的話本子,像是灼熱的爐子,燙得他全身發軟。偏是這人不覺得,還說看過許多的樣子。
    誰懂啊?
    傳聞中冷血無情、高冷矜貴的攝政王,私底下其實是個遍閱小黃書的悶騷男?
    徐月見兩眼一閉,直覺自己的受到了沖擊,沈銜青原本的濾鏡碎了個完全。
    半晌,他呼出一口氣。将手掌從話本上撤離,後退幾步,道:“王爺既然想看,就看吧。”
    沈銜青瞥了人,擡手把話本子拿過來。手指還沒翻動,就被書頁上的字給晃住神。
    《妖媚白狐入府與清冷王爺纏綿》
    沈銜青:......
    他緊鎖着眉毛,擡手往外翻了一頁。只需要僅僅一頁,他明白剛才徐月見的表情了。
    他迅速合上書頁,一只大掌蓋在話本上,一雙銳目瞪向青石。
    青石被這一眼瞪得摸不着頭腦,只覺得面前兩個人都不大對勁。他思索了下,小聲說:“王爺,這是最新的兩冊子,以前的冊子早就買不着了。”
    “奴才為了買這,可花了大價錢。”他補充一句,隐隐有些得意。他雖說不知裏面的內容,但看書坊實在火爆,買到的人更是喜笑連連,必定是好東西。
    話一出,書房內陷入沉默的氣氛。
    沈銜青看青石還有些驕傲,只覺眉角一跳。把話本丢進屜子裏,側臉對着縮成一團的徐月見,揉了揉眼角,難得解釋道:“這話本孤也是頭回見,之後孤會銷毀,坊間的話本也會一應消除,可行?”
    徐月見正開小差,和系統吐槽,古代人果然不同凡響,短短幾日就已經玩出花樣了,哦豁還是白狐,連cosplay都玩上了。
    “宿主,不止呢。下面那本還是《佯裝丫鬟潛入王爺床榻,三天三夜紅燭不滅》。”系統眼力好,徐月見看不見下面那本,系統全都說出來了。
    徐月見聞言大笑一聲,還挺有意思。要是他穿上丫鬟服飾,偷偷躲在沈銜青的床榻上,怕不是要立刻被砍。
    這些人真是光寫不考慮可行性。
    “徐月見?”沈銜青見他在原地發愣,叫了聲。
    “诶!”徐月見急忙回神,應道。
    “你覺得可行否?”
    “可......行?”徐月見壓根沒聽見前面的話,但沈銜青能問他行不行的事,定也不重要,同理他的回答應該也不重要。
    “嗯。”
    徐月見看他們主仆有話要說,茫然地走了出去。等出去了,還是沒想明白剛才說得啥。
    算了,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拍了拍自己,還好沒讓他複述一遍,不然他真的寧願罰站。
    徐月見走後,沈銜青擡手隔空點了點青石,“下回,理清楚再進來通傳。”
    說完,他吩咐道:“三日內銷毀話本。”
    青石聞言,只差頂一個問號在頭上。但有命令,他聽命。
    “是!”
    青石轉身往外走,走出院外,回過身來問守着門口的侍衛,道:“你知道什麽叫三天三夜紅燭不滅嗎?”
    侍衛聞言,渾身一僵。心裏百轉千回,以為有人發現他私下買了那些冊子。整個人不可控地緊握住拳頭,等他安撫好自己,視死如歸地轉頭看過去時。
    看清青石臉上的熱切求知後,侍衛頓時放松,木着臉說:“大抵是書生勤奮好學,蠟燭燃燒了三天三夜不停歇。”
    青石聞言,蹙着眉毛一臉狐疑地盯着眼前人。
    侍衛緊張地背過手,後脊背的汗液打濕了衣襟。腦袋裏暗罵自己蠢笨,青石聰明怎麽可能不知這東西。
    他低頭腦袋臉色發白,剛準備認命坦白。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呢喃,“這人都能想出來,難道真是變笨了?”
    侍衛猛然擡頭,面前的人已經走了,看影子好像還在疑惑。
    之前有人說青石大人是個只知練武、不懂風情的男人,他當時還在反駁,現在......他承認了。
    徐月見躺回椅子,蓄滿瓜果的碟子落在手邊。他拿了個青提丢進嘴裏,想不通沈銜青怎麽會偷偷摸摸看小黃書。
    難道是因為那個不行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俗話說,缺什麽補什麽。
    但那些話,縱然是他曾看過幾次的,都忍不住臉紅。沈銜青竟然能面不改色地翻開,可見是個老手。
    啧啧。徐月見搖搖腦袋,讓元芳把冰盆挪過來些,這天可熱死人了!
    “少爺,前日子請脈的太醫說,你這身子可不能貪涼,”元芳說起就揪心,趕緊出聲勸道。
    “不行。”徐月見嚴肅拒絕,這裏沒空調就算了,冰山可是他的命。
    元芳敢怒不敢言,又在邊上唠叨。
    “別吵,困了。”徐月見想不明白那起子事,索性不想了,何必為難自己呢。
    他嘆了口氣,雖說滾床單這個事吧,他覺得沒太大所謂。但現在滾有點太快了。
    晚點吧,等他梳理好情緒,再看看。
    徐月見把被子蓋過臉,又想反正沈銜青不行,要滾也滾不了多久。說不定還沒mac長,沒必要憂心。
    徐月見又變成鹹魚,除非到了非動不可的地步,不然他還是決定懶一下。
    另一頭的書房內,沈銜青執筆勾畫着一株桃花樹,桃花多多綻開在枝頭,花瓣綴上了點點水光,顯得流光連連。
    他盯着一抹桃紅,眼睛裏閃過幾個剛才看到的詞語,無外乎是些‘茱萸紅嫩多水’,揉捏生津。亦或者是圓潤多肉,無骨生香。
    他伸出手指在淡粉色的墨跡上按了下,輕輕往下拖出一點水痕。花骨朵驟然彎腰,如真的花蕊一般。
    沈銜青眸色深沉,盯着手指的紅痕,腦海裏晃過徐月見肩頭的五指印。他只是用了一點力氣,那裏就紅得不行,好似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
    淩亂的氣息充斥着周遭的空氣中,沈銜青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欲念。不到片刻,再睜開眼時,深色的眼眸裏的欲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日子過了兩天,徐月見還是沒整明白那茬。好在沈銜青因為萬壽節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不怎麽回府,免去了不該有的尴尬場面。
    不過再怎麽樣,沈銜青到時候還是得回來。
    “算了,等他回來再說吧。”徐月見躺在屋前的廊間,幾串水流從屋檐滑落,形成一片雨簾。
    身邊的元芳手拿着搖風器,上下擺動。
    雖沒有空調,但也不難熬。整日縮在冰塊邊,感覺又冷又熱的,還不如在這涼快。
    “少爺,能停停嗎?”元芳累得手擡不起來,嘴裏又被少爺喂了好幾個果脯,甜得有些發膩。
    徐月見睜眼瞥了下流着汗的元芳,輕嘆道:“還沒到一炷香,你該鍛煉了。”
    這可惜的口吻。
    元芳有苦說不出,沒忍住吐槽道:“少爺,你才是。你都多少天沒出屋子,廚房說你都沒以前愛點菜了,惹得人師傅還以為自己做飯不和你胃口呢,還怕得給我塞了銀錢。”
    “近日天太熱了,沒胃口。”徐月見擺擺手讓他停下,自己拿了把蒲扇扇起來。
    “那您也不能總待在屋子裏,悶都悶壞了。”
    徐月見不走,他也不能離開。他可是聽說因着萬壽節,這些日子宵禁推遲。街上晚間挂了許多花燈,幾萬盞花燈連起來猶如火樹一般。再晚些還有煙火,漂亮得不似人間。
    他也是無意間聽到的消息,聽到後一直心癢。奈何他家少爺是個足不出戶的人,眼見萬壽将近,他還想約着桃花姑娘出來呢!
    徐月見還能不知道這人的小九九,半晌問:“說吧,想去哪?”說完,覺得不對,改口道:“想和誰去?”
    “你的桃花姑娘?”
    元芳聞言羞紅臉,結巴道:“少爺在說什麽,奴才是擔心您悶在屋子裏,有傷身子。少爺扯那裏去幹嘛。”
    徐月見看他的面色也不像是拒絕,呵呵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晚上喝碗粥睡吧。”
    元芳愕然,猛得擡頭趕緊挪過去,抓着少爺的袖子大聲道:“少爺你說對,奴才剛才昏頭了。”
    這個變臉速度,真是嘆為觀止。
    徐月見嗤笑一聲,把袖子抽回來,“你先去邀,成的話今晚我們出去。”
    沈銜青(冷):你每天都是這麽造我的謠的?
    徐月見(心虛):誰叫狗作者不寫......也不能怪我對吧(對手指)
    沈銜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