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見別騙我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徐月見別騙我
    西街人流蜂湧,半個京都的人都出來趕熱鬧,還有些城外的村民和江南的富庶人家,都早早趕車進城。
    人一多各種事情都容易冒頭,底下的官員這些日子都不敢回家,紛紛抱着被子睡在衙門和官府內。就怕有事找不到人,最後誤了差事,惹惱了攝者王不說,別國人也要笑話的!
    沈銜青今日坐鎮順天府,外邊燈火燃燒旺盛,斑斑火光映進窗柩,跳動在男人深色的眸子裏。
    青石把最後一疊折子放在桌上,外邊的小厮端來一杯參茶進來,慢慢放在沈銜青最順手的地方,而後迅速退下。
    “王爺,今日外邊的人比昨日還要多些。據說那人一眼望不到頭,就是春日節都趕不上,實在壯觀。”青石見自家王爺還未開始批折子,便趁機插了句話。
    近日王爺都忙到深夜,外邊那群不頂事的。大事不敢定奪,瑣碎的小事又想來邀功,光是應付起來都煩。
    沈銜青聞言一點沒動,拿過參茶潤了潤嗓子。
    青石見狀又想起府邸報來的消息,忙說:“府裏說徐公子今晚也出去看燈會,帶了四個侍衛。”
    “四個?”沈銜青擱在茶盞,抽了本冊子看了眼,“上千人,京兆尹派了多少去前面?”
    “兩個隊的侍衛和底下的衙役都出去了。”
    沈銜青把冊子丢給青石,“讓何安帶人去來看看。”
    “是。”
    青石不敢耽擱,今日的人實在多,連官府周圍都能看見一群人路過,遠處的景象更是不堪想象。
    為了繞開人群,青石并不騎馬。只借着功夫在夜間飛檐走壁,各府都有些護衛,他走過時還有空觀察一番,而後暗嘆這些人功夫真是一般。
    到了自家府邸,他一躍而下走到府門口。正巧撞上同徐公子去的侍衛,回來的侍衛滿臉焦急,遠遠見到他,馬不停蹄地跑上前。
    青石瞧見這人滿臉慘白,唇間無色,心底一沉,不好的感覺湧上來。果不其然,下一剎那就聽眼前人說。
    “徐公子不見了!”
    青石只記得自己把圖紙塞到何安手裏,而後吩咐了什麽,腳點地飛速離開。
    火光炙烤着黑色的幕布,繁星與盞盞燭燈融為一體。勁風吹過他額間的頭發,連黑夜無法捕捉他的身影。
    很難想象除去軍報之外,還能有事情能如此着急。
    青石想自己會不會太急了些,畢竟徐月見一個大人還真能不見了?
    可如果是那些沒長眼的真綁了,他這算不算‘軍機延誤?
    雖然王爺看上對徐月見冰冰冷冷的,但作為他的侍衛,心裏最是清楚。當王爺願意接納`願意關照開始,一切就不同以往。
    更別提徐月見的性子确實讨喜,他有時候都忍不住覺得樂。
    沈銜青拿起折子瞧着,眼神卻有些聚焦不上。許是青石說了那事,心裏有些不大安定。
    這幾日熱鬧歸熱鬧,惡性事件也多如牛毛。不然也不會派大量的人去看守,也不會讓官員都繃緊神經。
    徐月見又是不識路,溫吞的性子,若真是碰上蠻恨之人,有的是吃虧。
    他想着微微坐直身子,正想叫人去把徐月見尋來,就聽見幾下瓦礫輕動的聲音襲來。
    這聲音他很熟悉,是前不久剛離開的青石。
    但青石一般不會用這種速度,除非真的有大事。而他剛才交代的東西只有徐月見一事,不難想到是為了什麽。
    沈銜青神色深沉,把手中的毛筆擱下,疾步打開門。
    過了幾瞬,青石輕巧地落在他跟前,額間的汗液滑落,看向他的眼睛裏滿是惶恐。
    “讓讓讓讓,不要堵在路中間。”
    “快!往那邊去兩隊人!”
    火花四繞,京兆營的武将皆出。混亂的街市內被大隊人分成好幾份,原本還在吵架的人霎時噤聲。
    身着盔甲鐵器的兵士分成好幾隊,急速在街道中央穿行。飛揚的燈盞照着前行的地面,點點火影粘在地面。
    沈銜青坐在馬上,一雙眼睛四處掃視,最後落在朝他招手的元芳身上。
    “王爺,我和少爺是在西街中間分開的。我們家少爺不喜歡人多,肯定是會往另一邊走。”元芳在沈銜青的允許下,跑了過來。
    他之前在街坊中聽聞有貴人失蹤的消息,開始還沒怎麽在意,後不小心碰上尋人的護衛,四目相望一瞬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便一邊讓人繼續尋,一邊讓一個人回去報信。他自己則去攝政王辦公的地方,去問問王爺是否願意派遣兵力尋找。
    沒成想,攝政王比他想象得來得快。他還沒走到街中,就碰上了許多帶兵器的兵士。這些兵士與普通的護衛和衙役天壤之別,大多都是見過血的。
    之後他見到馬上的攝政王,狂跳不止的心髒才有了緩和的架勢,忙伸手回話。
    “不僅如此,少爺喜歡燈光大的地方,西街的南邊有人放煙火和祈願花燈,少爺可能去那裏。”他一口氣說完,不敢有耽擱。
    雖說他較為了解徐月見的喜好,但人群太多太散,誰也不敢保證徐月見的安全。
    元芳擡眸與沈銜青對視,在他沉沉的眸光裏心底一顫,而後大股的汗水從後脊背滑落。他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壓落在自己身上,險些呼吸不暢。
    良久,攝政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挪開。那股壓力消失,元芳頓時松了口氣,趕緊跟在後面。
    沈銜青扯了下缰繩,馬頭調轉開。
    前往西街南邊的時候,攝政王身後又來了好幾隊人馬,領頭的官員邊扶着官帽邊疾步跑來,肚上的肥肉上下搖晃,讓人瞧之滑稽。
    “王爺,臣帶了兩隊人馬來,方便您尋人。”官員大喘着氣,讨好地笑笑。心裏卻惶恐非常。
    據說攝政王挺寵愛那個男人,若是真的在他管轄的範圍內出了事,最快的保命方法就是抹脖子了。
    “閉嘴。”沈銜青冷冷看了眼下方的官員,揮鞭一打。馬飛快地動起來,後邊的人見狀忙跟上。
    到了護城河邊,沈銜青下馬走到河邊,旁邊的兵士和護衛一齊出動,把整條河壩都圍起來。
    沈銜青在原地站了會,忽然往左邊走去,那邊在高石之下,可以縱覽整條河的全貌。
    他慢慢地走下去,人群漸漸離這邊遠了些,倒是坊間的歡鬧聲要更大一些。
    下去沒到兩瞬,他看見旁邊的河岸上蹲着一個人影,人影消瘦挺拔。遠遠地他似乎能感受到那人的悲傷,明明暗中連臉都瞧不見。
    很難說,他和徐月見相處多日來,竟覺得眼前這個落寞悲傷的人才像徐月見。
    沈銜青盯了他很久,直到外頭的的聲音接近,才忽然回過神。
    那人似乎也覺得蹲得有點久了,站起身時還抖了抖腿部,嘴裏又念叨了什麽,才準備走。
    他正想開口,那人卻像是有感應一般,突然調轉腦袋,看向他。
    “沈銜青?”
    “嗯。”沈銜青悶悶地應了聲。對面的人似乎沒聽到他的回應。眼裏的驚奇露了全。
    夜色微寂,花燈搖搖而上照亮黑幕。巨大的京都城被一條條火龍分為幾部分,鐵騎和兵士四處搜尋,步調飛速劃過護城河岸。
    沈銜青看着徐月見半提着衣服,拾階梯而上。漣漪的湖面和布滿半個河面的蓮花燈映在他的身後。
    “王爺,你怎麽來了!”徐月見剛見到沈銜青的那瞬間,還沒有從情緒中緩過神。
    等身後傳來鬧聲,他改口過來,趕緊踏着階梯上去尋他。
    “王爺,你也是來看燈會的?”徐月見擡起腦袋,到了跟前才覺得沈銜青好似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只能本着直覺,小聲問着。
    從‘沈銜青’到“王爺”,從‘落寞孤寂’到‘歡天喜地’。不過是個一念之差,就像轉變了一個人一樣。
    沈銜青的手指微動,垂頭瞧着眼前這人。用眼睛細細描繪了一遍他的輪廓,而後淡淡道:“護衛說你失蹤了。”
    “啊?”徐月見迷茫地擡頭,和沈銜青對視了幾瞬,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他們正站在臺階中間,兩邊的燈火微微映了些,視野內有些模糊。
    徐月見受不了這麽安靜的氣氛,可沈銜青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雖說沒有責備,但很奇怪,他就是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大一樣。
    “走吧。”沈銜青看出徐月見的不自在,心底湧出的冷漠漸漸又被沖散。他有些無奈,又覺得自己對徐月見實在和顏。
    徐月見對自己絕對稱不上心慕,但為何又要做出‘我對你傾心不已’的事情和動作。
    他這樣憊懶的人,必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才會推動。
    沈銜青想到之前聽聞的‘黑化值’,以及無叔查出并沒有出現巫蠱之術,那麽能促使徐月見行動的、并且無真身可以說話的,只有——
    神靈。
    沈銜青的眸色微黯,之前聽說神仙要下凡歷劫,方可大成。
    所以‘黑化值’可能意味着他就是徐月見的一個劫難,如果真的渡過,徐月見很可能會離開。
    他沒有辦法阻止的離開。
    “王爺,不走嗎?青石在上面喊呢。”徐月見擡手晃晃他的眼,小心地指着後面大群火光。
    火光吞噬掉黑暗,蔓延到他們周圍,随即将他們包裹住。
    “走。”沈銜青按下心裏的猜忌,轉過身道。
    “那我們快點上去。”徐月見聞言高興地回話,在沈銜青轉身後,火速松了口氣。
    “宿主,剛才反派也忒吓人了點,我都發毛了。”系統從被子裏冒出腦袋,一個勁得後怕。
    “我也是。”徐月見拍了拍胸脯,摸摸胸腔下狂跳的心髒。
    別說是系統,他剛才被那樣看一眼,心底一陣寒意。
    總感覺有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但他不知道。
    徐月見:你猜對了,也沒猜對。
    ps:人們,來晚了,今天工作被批評b潰了,哭了好一陣才開始寫!明天盡量早早更!感謝各位!!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