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親上....?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差點親上....?
    闊大黑暗的林間,一間小屋子裏閃爍着微弱的燭光,燭光一點但足夠明顯。
    遠邊的青石把刺客全部殺完,濕熱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露出鋒利的臉。旁邊的侍衛把人丢下懸崖後,快步過來聚集在他身邊,面上如一的冷漠。
    “大人,王爺下去了,現在是否要去找。”一個侍衛拱手問道。
    青石收了劍,走到懸崖邊,目光深沉地看着不遠處早已撒下的大網。這個計劃早在徐公子忽然被綁時,商議如何救援時,一個不起眼的謀士提出的。
    開始這個計劃還被王爺狠狠訓斥了一次,之後也不知那位謀士偷偷湊過去說了什麽,王爺只同意了大網的設置。
    如果秦王後面不來刺殺,那麽這個計劃将不會成功,那張大網自然毫無用處。
    但秦王真如謀士所言,殺了出來。這就一手促成了剛才的落崖,還有一個所謂的背鍋人,畢竟是他決意刺殺。
    青石緊握了下劍柄,吩咐人下去看看大網有沒有落下的痕跡。如果有的話,拖上一拖,再去尋人。
    其他幾個侍衛不明白為什麽王爺落崖了不去找,但看青石淡定的面色,滿口的疑問都咽下了肚,面面相觑一瞬後低頭應下,連忙往懸崖下去。
    青石的目光看着遠處,那邊有一個木屋,還是別家建的,偶然尋得。徐公子不識路,有王爺的指引應該能找到。屆時,他們只需要佯裝艱辛找尋便可,王爺想必和徐公子相處不錯。
    風刮過山崖,一路吹到樹林中唯一的一間小木屋上。
    徐月見安撫了好一陣沈銜青,見他沒再咳血,忙問:“還好嗎?還想不想吐?”
    沈銜青低聲咳了幾下,強撐着木床起身,看了一眼徐月見淡淡道:“無事,不過是受了些許內傷。”
    “內傷?”徐月見一聽吓得站起身來,扶着沈銜青的腰身四處看看,“哪裏的內傷?什麽傷這麽嚴重?”
    “中毒而已。”沈銜青蒼白的唇緩緩張開,那一身墨色衣裳更顯得人毫無血色,唯獨嘴角沒擦幹的血跡,成了最魅惑的顏色。
    徐月見聞言,腦海裏忽然閃現出這段劇情。當時他很篤信沈銜青這般謹慎的人,不會中秦榭的毒,結果陰差陽錯或者命運間,竟然還是中毒了。
    這毒還讓沈銜青吐血了,可見下的毒不普通。
    秦榭。
    徐月見捏了下拳,眼眸裏閃過一絲厲色。也只有一瞬,他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煙花呢,帶了嗎。”徐月見忍下不虞,柔聲問。
    “沒。”沈銜青蓋住袖口,面不改色道。
    徐月見聞言坐了回去,捏了下手。腦海裏立刻搜索情節要點,就怕有所遺漏。古代醫療差得不行,有些毒一中就沒了,有些又是慢性,誰知道哪天觸發就沒了。
    而沈銜青又不是大夫,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是什麽毒。他也不會看,身邊也沒有能用的東西。
    萬一,要是萬一沈銜青再吐血,他該怎麽辦。
    他什麽也做不了。
    一股無名的恐慌籠罩在他的心頭。
    頭一回,徐月見覺得這系統真沒用,什麽積分兌東西也沒得見。緩了片刻後,他又覺得青石沒用得很,這麽久了,連個亮燈屋子都找不到。
    “咳。”沈銜青躺在一邊,看坐在榻上的徐月見面色越來越差,低頭輕咳了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見他望過來,沈銜青還是解釋道。
    “我沒事,這毒并不厲害。”
    “我知道。”徐月見垂眸看着他的衣裳上的血跡,同他笑了下,拍了下臉起身,“我先給你找個被子來。”
    徐月見走到旁邊的櫃子,打開翻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一件幹淨的被褥。晚間山風陰冷,這木屋的禦寒能力并不強。
    剛才他摸了下沈銜青的手,冷得跟雪地裏一樣。
    徐月見把被子攤開蓋在沈銜青身上,又找來些幹柴,用煤油點燃擱置在木屋的堂間。劇烈的火光很快把周圍照亮,映出深厚的熱浪。
    徐月見摸了下沈銜青的手,問:“冷嗎。”
    “不冷。”沈銜青感受着手中的熱意,耳邊的癢意是徐月見垂下來的發絲,手指蜷縮一瞬後搖頭。
    “算了,問你你也只會說這個。”徐月見搓了下冰塊般的手掌,當即脫了鞋子坐進被子的裏側,外側的火光旺盛,留給沈銜青。
    這床并不大,許是為了做那事所用,還特意設計了一處歪斜。徐月見躺在上面,直往沈銜青處落去,直到兩個人都挨在一起。
    他這邊躺着也不舒服,只好側着。一只手搭在沈銜青的胸口,另一只撐着腦袋。
    “你現在如何,有沒有好點。”他鼻間的血腥氣退散,被一股淡淡的竹香氣取代,溫熱的氣流環繞在兩人之間。
    “無事。”沈銜青瞥了眼赤紅的臉,心裏霎時認可那位謀士的話。
    【王爺,所謂不破不立。奴才知道王爺一心愛慕徐公子,不如借此機會獨處一番,或許有新的轉機。】
    這就是新的轉機。
    沈銜青扭過腦袋,想到之後有些計劃需要徐月見配合,與其之後去說,現在說也許不錯。
    他想了想,開口道:“太後聽聞我中毒,定會派人下來。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助。”
    “什麽?”徐月見早料到有這茬,只是奇怪為什麽太後還能行事。
    “朝廷不會允許外姓王一家,太後只是他們扶起來的對子。”沈銜青看出徐月見的疑惑,說道。
    “他們并不敢明目張膽,所以暗地裏做了不少事情。”
    “所以即便太後如此行徑,她該有的表面功夫,那些人還是會上言。”沈銜青簡單地把朝堂剖析給徐月見,其實內裏還有個原因。
    就是他也不想太後死的那麽輕易,只有不斷地磨滅掉她的希望,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
    那些官員他并不放在心上,剛開始革除冰敬時,有多少刺殺或官員直言破壞‘祖宗之制’,試圖撞死在殿內。
    結果呢,只要撞死幾個,鮮紅的血從柱子落下。那些人才會知道,這般氣骨對他并無用。
    倘若不是他爹下了死命令,不準颠覆朝堂,他早就把人全部殺了一遍。
    當然這些話并不能和徐月見說明,徐月見看着懶惰不愛動彈,實際上心腸很軟,若是知道他這般,怕是會吓到。
    沈銜青掃了眼徐月見眸中的震驚轉向憐憫,滿意地垂下眸,手指輕揉了下指腹。
    要攻克艱難的敵人,首先要找到他的軟肋。
    很慶幸。
    他一直有這方面的運氣。
    “那我需要做什麽?”徐月見撩起一直撓他的長發,問道。
    這反派也做得憋屈,因為爹的命令一直不敢動,又因為官員的懷疑,不能随意地亂動。
    古代就是這點堪憂,可能某一下不合了天下意,就有人打着‘清君側’的旗號,将他驅逐開。
    要不是沈銜青還有北疆的萬千将士在,怕是日子也不好過。
    怪不得黑化值一直上調,就這日子,他也要上調。
    “太醫來的時候,你就知道。”沈銜青并不打算提前透露,這人總會有新的想法。
    “哦。”徐月見點點頭,表示心裏有底。
    商量完等下回去的事,氣氛一下又安靜了下來。
    徐月見看着沈銜青閉上眼睛休憩,一個人撐着臉瞧他。
    之前從來沒離過這麽近,細看一下。這人眉眼極深,放在現代妥妥一個半混血,但那股血腥的鋒利旁人又沒有。
    怪道這人能當反派,就這股氣質便無人能敵。
    徐月見見他氣息均勻,沒忍住拿手指觸摸了下睫毛,再順着高高的鼻梁滑下,點在蒼白的薄唇上。
    薄色的唇瓣并不水潤,就像這個人一般硬邦邦的。可......多看幾眼,又又覺得柔軟。
    ‘咕叽-’一聲。
    徐月見不知為何吞咽下口水,恰時,沈銜青睜開眸子看向他。
    ‘蹭’地一下,他的臉蛋就紅成了桃子。
    他望着沈銜青的眸子,正如沈銜青望着他一般。
    深邃的眸子裏印着點點火光,柔和了那一抹冷色。
    屋子裏凝固的空氣好似一下被成堆的火光點燃,熱烘烘的暖意席卷了他的全身,那火焰的尖頭好像一瞬燙到了他的指尖,讓他瑟縮一下。
    黏膩的炙熱和忽然炸了的心跳聲,在這一瞬間響起。
    徐月見抿了下唇,臉蛋的滾燙刺激得全身麻癢,卻又難以控制地繼續持續。
    也許是氛圍剛好,徐月見瞧着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鼻尖好似下一瞬就要碰上。
    “王爺!奴才來遲了。”
    屋外一道響亮的聲音,變成了一把利箭刺破了整個屋子裏的暖意,瞬間掀開屋頂,暴露在整個寒風之中,裏面的兩人自然也冷固下來。
    徐月見霎時回過神,趕緊坐起身來。不敢低頭看着還盯着他的人,吞咽幾下,而後擡手摸了下臉頰,心虛道:“青石找來了,咱們該回去了。”
    堂間的木柴‘噼啪’一聲爆響,徹底撕開最後一層熱意。
    “好。”沈銜青啞着嗓子道。
    屋外的青石并不知裏面的狀況,他們算了好時間早早就趕到了木屋旁邊。但由于王爺的吩咐,他們不敢靠太近。
    木屋的燈火亮了幾輪,林間的冷風不知吹過多少。侍衛們在樹底下坐着,手裏拿着冰冷的幹糧啃咬。
    一個黑衣侍衛就着水吞咽下幾口,忽然想到什麽幾步上前問道:“大人,可要送些食物進去?王爺今日好像都未用膳,萬一......力不從心,可怎麽辦?”
    青石被問得一愣,他從未娶過親,怎麽會知道這事。但這個不必他們操心,裏面自有準備好的東西。
    “不必。”
    侍衛聽了,應了聲,又坐了回去。
    一直到夜半三更,頭頂的月亮越來越下,遠處的天光微亮,時候不早了。
    青石在原地躊躇幾下,心想王爺再厲害,現在也該好了。
    但萬一沒呢。
    青石不敢冒這個險,又坐了回去。
    一行人黑衣裳落滿了霜露,目光卻炯炯地觀察着周邊。
    幾束晨曦劃開黑幕,青石站起身來松了松腳,踩着濕潤的葉子走到木屋前,一張口想張,又止住。
    眼睛迅速往後一看,掃視着這群人,把劍環抱在胸口道:“營救王爺這等功勞,爺不攬着,給你們一個出頭的機會。”
    話音剛落,衆人互相對視一眼,有默契地後退一步。
    誰不知,那事最是不能打斷,青石大人能想到這,難道當他們笨嗎?
    “咳。”青石攏拳輕咳一聲,“只有一次,王爺定會記住你的,以後說不定還能與我一樣,當個貼身護衛呢。”
    衆侍衛不敢接話,紛紛低下腦袋,就在他們認為最後還得青石大人上前時,隊伍裏一個人忽然走上前。
    “大人讓功,實在美德。在下願意一試。”一個愣頭青從後面走出來,朝青石拱拱手,面色正義非凡。
    青石還準備拎着腦袋喊呢,沒想到還真有接茬。他樂得誇了一句,那人更是面紅耳赤走上前,在衆人的鼓勵的目光中大聲喊了一句。
    “王爺!奴才來遲了。”
    沈銜青:......
    沈銜青:哪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