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銜青...還是阿青?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沈銜青...還是阿青?
    橙色的光線撲入堂間,徐月見坐在貴妃椅上,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蛋。
    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他稍稍降下的溫度又有回升的趨勢。
    沈銜青被他趕了出去,那東西實在駭人,他只是被抵了一下,就感覺到了後邊的長度。
    反派也有這種資本嗎。
    還以為根本沒用呢。
    徐月見想着捂住臉,好吧确實是他沒忍住。看着沈銜青的目光,被系統一提醒,渾身都有點顫抖,腦袋發熱就做了這個決定。
    那就親吻一下。
    真的是一下。
    “宿主,平靜。”系統冒了出來,光腦裏狂飙的警告聲就像是一個興奮劑一般,讓統不得安靜。
    “我很淡定。”徐月見聞言擡起腦袋,若非臉蛋紅潤過頭,它說不定真的相信。
    “嗯。”系統無奈地又鑽了回去,預感到這種情況也許會越來越多,最終選擇用自己的工資買了兩個耳塞。
    沈銜青走得很快,元芳連禮都沒行完就看見王爺快步走過。身邊站着的青石也一臉茫然,但見狀只能繼續更上。
    王爺的面色陰沉地好似能滴出水來,配上那一身氣度,活像個閻王。
    少爺不會惹怒王爺了吧。
    元芳腦海裏劃過這個意識,也顧不上禮不禮節的問題,當即轉身往屋內走去。
    這不走不知道,一走進來,他便看見自家少爺赤紅着臉,盤腿坐在椅子上。本就漂亮的一張臉,因着紅暈更顯昳麗。特別是那粉唇,看起來有些腫意。
    元芳看了好幾眼,忽然發現少爺的衣服皺得厲害,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被疼愛過的氣息。在這瞬間,他仿佛心靈感應般忽然反頭去看已經遠去的背影。
    此刻,他好像知道為什麽了。
    元芳整個人剛狂喜覺得自家少爺夙願得成,可又想到這短暫的時間,心中的期待狠狠落下。
    坊間說王爺有用,但沒說......
    早洩啊!
    徐月見可不知道元芳的想法,只是見他眼睛瞪得圓圓,就像家養的小狗一般。被這慌張的眼睛一望,徐月見以為剛才地事情被元芳發覺了。
    一張臉更是紅得不像話,怕是摁下去都能流出粉紅的水澤。
    “我繼續去做木雕,你幫我端點吃得來。”徐月見移開目光,用蹩腳的話題試圖轉換現下尴尬的處境。
    “好。”元芳瞧着少爺心虛的面容,心底狠狠嘆了口氣。知道少爺傷心時并不喜歡有人在旁邊,這正是一個好借口。
    他自然應下,而後忙不疊地離開。
    徐月見一個人待在屋子裏許久,起身去洗了把臉才堪堪把溫度降下來。元芳已經出去,他又回到樹下,做自己的木工。
    并且還叮囑了侍從件事情,下回王爺來了無論如何也要攔住。
    萬一他頭腦一熱,再親的話。直覺告訴他,他大概是不能這麽輕易逃脫了。
    徐月見雕了好些天,一直到壽辰前兩日才徹底打磨好。這算是他在這個世界送出的第一個禮物,所以一定程度上他還是很珍視的。
    為此,他還扯了好幾塊布和染好色的大紙張。憑借着之前的記憶,把這個禮物包紮好。
    “少爺,尚衣局的嬷嬷來送衣裳了。”元芳走進來同他說。
    “請進來吧。”徐月見把東西放好,洗了個手出去。
    門外的人和上次來得一樣,同樣的禮節,他同樣的拘束。
    還真是一點沒變。
    “王妃,您看看這樣是否可行。”嬷嬷笑着起身,輕擡手,身後的宮女雙手捧着一件紫色直內襟長袍上前。
    徐月見看了眼,非常滿意地點點腦袋。
    不愧是尚衣局女官,這衣服的垂感真不錯,面上的薄紗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更別提裏頭偶然露出的金線。
    內斂金貴,真是不錯。
    “王爺那邊的顏色是什麽?”徐月見順嘴問了句。
    沒想到嬷嬷并未說,反倒是先笑笑,道:“後日您見到,就明白了。”
    徐月見聞言挑了下眉,沒明白這是哪回事。
    不過時間不長,他可以等。
    壽辰當日,徐月見早早起來。元芳端來熱水,給他淨面。外頭站了好幾個丫鬟,皆斂着眸子。
    “這是?”徐月見不習慣被人伺候,自己洗完臉把帕巾丢進銅盆裏,問元芳。
    “您今日要束冠,我可不會。”元芳不在意地把銅盆交給外面的小厮,将外面的丫鬟叫進來,“各位姐姐,我們家少爺就拜托你們了。”
    “元芳小哥客氣。”為首的丫鬟見狀擺擺手,先領着後面人去給徐月見請安。
    徐月見知道今日宴會隆重,在銀色冠卷着頭發的那一瞬達到了頂峰。但由于太久沒離女孩這麽近過,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他抿了下唇,索性閉着眼任由對方打扮。
    心底暗自把這個比作,參加晚宴前請個造型師做頭發。
    有了這個想法,緊張的情緒才緩解不少。
    約莫兩炷香的時間,徐月見才穿戴完成。他對着銅鏡照了下,果真與他平常的簡單模樣完全不同,這才真的像是一個古代宮廷的貴公子。
    徐月見摸了把臉,感嘆了句這臉與自己的愈發相似。許是覺得他唇色較淡,還給他抹上了一層口脂。
    本就白皙的面色更是白嫩,唇瓣的紅色是俊俏青山中的一點花。
    真漂亮。
    不知是誰先倒吸了口氣,周圍人的都以一種驚嘆的目光看向站在廳堂中央的男人。
    “少爺,您真好看。”饒是元芳日日與徐月見相處,竟然見了這裝扮,也不禁誇贊起來。“若是王爺看見,定然也同奴才一樣,看癡了。”
    徐月見聞言,本就嘚瑟的神情現下就差插上翅膀飛了。
    “少貧,我們走吧。”徐月見抿了下唇,口脂的存在感極高,他有些不适應,但想到這裝扮,還是忍忍。
    徐月見順着長廊一路走到前院,路上遇到不少侍從丫鬟,各個都愣在原地瞧着快步走過的人影。
    沈銜青正站在馬車前,他穿着绛紫色的衣袍,與徐月見身上的可謂是同類。銀色玉冠高高束起長發,露出鋒利的眉眼。
    周圍的侍衛皆板正地立着,氣壓霎時低沉下來。
    月亮門外傳來動靜,沈銜青側身看去。便看見徐月見踏過門檻而來,來人穿着華麗的衣裳,長發束起,露出極為俊俏的五官。許是看見他,嘴角立刻挂起微笑,那雙眸子也亮起來。
    濃濃的少年氣從遠處來到他面前,走近了那張臉顯現出有些雌雄莫辯的美。
    “王爺?”徐月見挑了下眉,上下打量了幾瞬沈銜青。待看清他的衣色和袖口繡着的一個小鴛鴦後,這才明白嬷嬷的揶揄。
    他擡起自己的袖口看了眼,同樣一只小鴛鴦,只是不同的顏色。
    就這一點來看,還真是深谙情侶裝精髓。
    徐月見笑了下,在對方的愣神中,指了指已經打開的車簾,莞爾道:“王爺不進去?”
    “去。”沈銜青這才回過神,倉促地轉開眼睛,道。
    這頭離侯府不遠,徐月見坐在馬車上,手指輕瞧着膝蓋。
    此時正值出攤的時候,路上許多攤販都擺出東西來,香味從外頭一路彌漫進來。厚重的街坊氣息籠罩在馬車上,也趁機飄入了就坐人的鼻尖。
    徐月見吞咽了幾下口水,轉頭去看沈銜青,還未開口,就見旁邊這人拿出好些糕點出來,“之前備的,先墊墊。”
    “哦。”徐月見看着還冒着熱氣的糕點,瞥了下有些僵硬的沈銜青,暗道我就不客氣了,拿了起來。
    “徐月見。”
    就在他剛咬上一口的時候,沈銜青忽然出聲。
    “嗯?”徐月見擡起頭來,嘴裏還含着糕點。
    “這次壽宴姑媽請了不少人,皇帝到時候也會來。”沈銜青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緊張。他擡手撚了下指腹,繼續說:“叫王爺的話有些生疏。”
    “嗯?”徐月見聞言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似是有些不解。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清晰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外頭的熱鬧聲音如潮水般退下,恍惚間,世間好似就剩他們兩個。
    徐月見咽下糕點,看着面前這個說話卻不看自己的人,腦海裏囫囵出現了好多想法,卻一個也不敢多想。
    “哦。”徐月見也低着腦袋,面上染上些許紅霞,語氣卻十分淡然。
    “沈銜青?還是......”
    “阿青?”
    淡而似清水般嗓音滑過寬闊的車內,沈銜青在聽到的瞬間便繃緊身子,手掌上的青筋倏然贲起。明明是一句很自然的話語,卻無端有一股熱氣從腹部傳上,好像要将他燃燒。
    沈銜青目光如炬地盯着徐月見,快速滑動的喉間訴說着主人的不平靜。
    徐月見捏着糕點渣,渾身都因為剛才意外吐露的稱呼而發熱。頭頂炙熱的視線,好似一把刻刀,下一瞬就要把他的衣服全部剔除。
    有了系統之前的提醒,徐月見能明了的明白旁邊人的情緒和所表達的意思。但僅僅是一個稱呼,幹嘛這麽猛烈的呼吸。
    怪炸耳朵的。
    徐月見全然不提自己的心跳,平整的舌尖甚至有些發麻。
    幸虧馬車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在穩當的行駛過程中,準時到達了府門口。
    “王爺,徐公子,到了。”青石在外面叫了聲。
    馬車內靜谧如平靜的湖面,兩個人的姿勢一動不動,卻平白流淌着不平靜的情緒。
    徐月見不敢讓人等太久,怕有人察覺到車內的奇怪。他慌不擇亂地扯了下沈銜青的袖子,輕聲中透着股哀求,他的指尖微顫。
    “王爺,該下去了。”
    “嗯。”沈銜青悶聲應了句,緩慢地讓開,啞着聲音道:“我等會下去。”
    “好。”徐月見得到了回應,不敢細想裏面的東西,急急忙忙擡起簾子下了馬車。
    一出馬車,外頭的景象着實驚訝一把徐月見。
    成堆的馬車和數不盡的紅箱子從側門擡入,好些穿着華服的官員拱手從進門進入。
    當然也有人眼尖,一下就望了過來。看見他之後,眼裏閃過一絲驚豔,而後遲遲不宜移開。看樣子,倘若不是馬車前的護衛,還準備上前打招呼。
    不錯浪花般的人潮還是将這邊的動靜掩埋,不算靜卻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青石見徐月見出來,後頭卻沒跟上沈銜青,詫異地掃了眼裏側,輕聲道:“王爺......?”
    “他......”想到剛才的沉重的呼吸聲,徐月見險些說話都不打利索,舌頭打着卷。他頓了頓,移開目光,道:
    “他要等一會。”
    “可能得稍微久一點。”
    徐月見:叫名字好澀澀啊(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