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親了一口TUT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不小心親了一口TUT
    亮眼的陽光從樹杈裏稀稀地落下,寒風用力一吹,好像都要把影子刮開。
    兩行人被一片光影切開,刨出不同的情況。
    徐月見躲在高處的石頭上,全身的汗液被這風一吹,冷得直打哆嗦,卻不敢出半分聲音。
    “誰在那?”下面的兩個人當即環視四周,企圖把剛才發出聲響的東西,叫出來。
    “蕙蘭,要不讓侍衛到處看看。”女子小心地詢問道。
    他們剛才說的話,其實有些是實話。但誰知道聽到的人是哪方的,若是對家,那她們兩個的言語就會被搬上朝堂之中。
    更何況,剛才的話語之中也添加了幾分自己的情緒。
    今日她們來侯府,自然看見徐月見獨自下馬車的場景,當時她們以為王爺并不想同徐月見一塊。後來,卻看見王爺下了馬車。平日裏冷冰冰的臉上緩和了不少,連對大人們說話的語氣都好了不少。
    待兩人進門,衆人互相對視幾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發覺了一件事,那就是——徐侍郎他們家的公子還真的有幾分本事。
    名為蕙蘭的女子想到此,扭了下帕子,目光沉沉地看向一處楓樹林。過了半晌,才開口道:“不必。”
    “這是為何!”對面的女子急切道。
    “這是傅府的壽辰,若是大張旗鼓,便是沒什麽都落了話柄。”蕙蘭搖搖頭,在旁邊觀察着動靜後,忽然仰起腦袋看着上頭挂着水珠的奇石,“那人要真的以為聽到了什麽,定會做什麽的。”
    “你我的家世,處理一些小老鼠綽綽有餘。”說到這的時候,蕙蘭的話語透着幾分危險。這話與其說是在同對面的女子說,還不如說,是在對着旁邊偷聽的人。
    是警告也是威吓。
    如果那人真的家室不顯,或者真有所圖謀。
    當然,她認為小女孩家家随便議論的東西,應當是不會這麽吓人,但保不齊用心險惡之輩。
    那名女子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她能随家人跟來壽宴,自然也不是笨蛋。她清楚裏面的利害關系,這件事只能咽下。
    此地不宜久留,兩人對視一眼,帶着周圍的丫鬟走了。
    聽見了漸漸遠去的聲音,徐月見松了口氣,渾身發軟地躺在石頭上。
    別說,還真別說。
    聽自己的壞話,也挺心虛和刺激的。
    跪在地上的小厮聽到那人的威脅後,整個人都像個紙片一樣,随風吹得發顫,臉色更是白得吓人。
    徐月見在石頭上緩了口氣,再次擡手看着自己的紅砂。
    這玩意,還得找個辦法消除才對。
    不然被人瞧見,麻煩不斷。
    徐月見想了一通,從石頭上起來。看着地上的小厮,什麽也沒說,只是看了他一眼,“起來,就當自己沒聽見過。”
    這人跟紙糊的一般,想必也不會把這種醜事說出去。
    他也不必學別人一樣,殺人滅口。
    一舉兩得。
    小厮沒想到還能活下來,他愣在原地好幾瞬。腦袋裏才恍然地回過神,面前這人并不會殺自己。
    “多謝王妃!”小厮連磕了好幾個頭。
    “好了,起來。”徐月見側邊走了一步,并不讓這人朝着自己。
    “帶路,免得遲了。”
    “是!”小厮忙不疊地起身,彎着腰帶徐月見往前走。
    路上再也沒碰上別人,只有幾個沿路侍候的奴才見到他後跪在原地,不敢擡頭。
    徐月見快步走過,跟随着小厮的步子,從旁邊的園子裏進去。
    宴會的地點并不在殿內,而是在花園裏。幾個石桌點綴在小湖泊的另一邊,主位就在面前的湖泊前。
    徐月見不想和衆大人見上,但只要他想往那頭走,就都得碰上。
    看着密密的人群,他嘆了口氣,真想蒙着臉走進去。
    “王妃。”
    “王妃。”
    ......
    徐月見半挂在唇角,在衆人的聲音中走到前面。前頭擺了四張椅子,最前頭的那張是明黃色,上頭坐着一個人。沈銜青的椅子落了一小點,傅夫人的便是一步。
    即便是壽辰,在皇帝面前,還得以他為尊。
    他自然地走到沈銜青旁邊,看着坐在上座的皇帝,剛想拱手行禮,便聽見皇帝沙啞的聲音。
    “嫂嫂快起來,不必多禮。”
    徐月見本就不喜歡行禮,聽到後瞥了眼沒有什麽表情的沈銜青後,道了聲謝後走到他旁邊坐下。
    宴會開席還有段時間,侍從們來回将東西雙手奉上。侯府奴才眼觀鼻,低眉順眼動作麻利,倒是一點也看不出當時拉着他算命的意思。
    衆大人們已經坐下,旁邊的一個嬷嬷手一擡,臺上的戲班子就開始舞起來。霎時,整個場子的熱度就上去了。
    此時暮色漸昏沉,還未到申時三刻,天色就已經朦胧起來。周邊的石壁燈點起,湖面也飄着不少花燈,再加上周圍草地裏放好的夜明珠,光線瞬時亮了起來。
    雖不如白晝,卻平添了仙境的觸感。
    徐月見聽了會戲,轉頭看不少大人開始交談,已然形成了另一個名利場。
    但徐月見倒不是為了看他們應酬,他是肚子餓了,想看看有沒有人動筷子。
    肚子咕嚕嚕在喊,他想既然人都開始吃了,他也要動筷子了。
    他看那辣炒螃蟹熱氣騰騰,從端上來起就饞了許久。
    “沈銜青。”他拉了下旁邊人的寬大袖子,小聲叫了句。
    “嗯?”那人回應地很快,臉當即就靠了過去。
    徐月見沒想到沈銜青在這麽嘈雜的情況下,還能反應這麽快。旁邊人靠近地很快,他後退不急,嘴唇倏然碰上了那人的臉頰。
    臉頰是冰涼涼的,沒有胡渣,碰上去還挺舒服。
    徐月見抿了下唇,待擡眼看沈銜青眸光沉沉望過來的時候,好似才發覺了剛才的事情,忙捂住自己的嘴唇。
    糟糕,有點害羞是怎麽回事。
    沈銜青也沒想到這件事,臉頰的溫軟還依然存在。明明只是一瞬,卻像是炸彈的引線,這一點烈火已經順着線條跑入了他的各條經脈。
    他喉結滾動幾下,看着徐月見捂着嘴唇,睜大眼睛的模樣。心底又癢又忍不住地想做些什麽。
    兩個人挨得近,卻沒人先開口說話。
    直到傅夫人察覺到旁邊的氣流有些不對,稍稍側臉一看,就見那邊兩人湊着腦袋不知在做什麽。
    傅夫人從兩人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當時她正與旁的夫人交談,并未上前。
    但也從別的夫人那得到了不少贊譽,稱贊沈銜青好似變得沒有那麽吓人,又說徐月見也不像是傳聞中的草包一樣,同沈銜青走進來的時候,一點也不怯場。
    真是一對壁人。
    傅夫人想到這句話,再看到這個場景,尤其是剛沈銜青轉過去時,眼眸裏不經意露出的笑意。那不值錢的樣子,害她拿帕子按了好幾下胸口。
    這小子,是真的長大了。
    銅鑼聲敲了好幾下,徐月見才從這恍惚勁頭中緩過神。沈銜青的目光依舊攝人,活像要把他扒了一樣。
    最近沈銜青總拿這種目光看他,徐月見害怕又覺得不需要,他一個現代人還能玩不過古代人不成,那事上他總是看過片的。
    比這個愣頭青,可不知道好過多少!
    徐月見輕咳一聲,胡亂的思緒成了他為數不多的底氣。
    “我想吃蟹肉,你能幫我敲嗎?”徐月見問得小心翼翼,倘若不是那副蟹鉗放在沈銜青的另一邊,他可能不想問。
    但既然放好了,意思不就是讓身邊人幫忙嗎。
    徐月見用起人來并不含糊,更何況這人說不定心甘情願。
    誰叫這人喜歡他。
    “好。”沈銜青自然同意,這不是什麽難事。
    徐月見聽到答案,壓了下揚起的唇角,裝作認真模樣看着面前的戲臺子。
    皇帝離他們近些,隐約是能聽到他們說的話的。開始徐月見肚子叫的時候,他便想開口。後面又見他叫了沈銜青,不知如何,就出現了後面的對話。
    他歪頭瞥了眼,那雙斬殺無數人的手指,此刻拿着細小的蟹鉗,幫徐月見敲開螃蟹殼。眉眼間沒有一絲淩冽和不耐煩,細看下來竟然有些溫柔。
    皇帝從未見過沈銜青這副神色,他對自己經常不耐煩,冷臉,一言不合就抽鞭子。自從他繼位後,就沒有一天不害怕。
    既害怕沈銜青忽然奪走皇位,又害怕他看自己那如同蝼蟻般的目光。
    皇帝手指微動,目光黏在徐月見那張桃紅的面容上。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那人本就因為長得豔麗出名,他在深宮中都有聽一些太監說過。再聽說他的時候,徐月見正被太後下藥,想要賜給秦王。
    那人一向葷素不計,卻擋不住有一個太後的娘。這也就是為什麽,徐月見還能好好活到現在。
    誰知那場謀劃竟然出了意外,徐月見不知道怎麽碰上了沈銜青,這樁交易便變成了名利交換的東西。
    秦王那蠢貨,自然沒有和權財相比的分量。
    太後聯合百官的場景依然在眼前,沈銜青握着長劍。若非那半邊虎符,說不定皇宮早就不複存在。
    朝廷養他長大,讓他成才,卻無一絲感恩之心。
    這般冷血無情的人,沒想到還真的會喜歡那個草包。
    皇帝有些煩躁又有些說不清的心思,正巧身邊的太監給他斟酒,玉色的面容如清風,朦胧間遮上了一層柔邊。
    他掃過這人的腰身,心中的邪火好似一下找到了發洩的出口。
    皇帝一把蓋住這人的手掌,語氣森然道:
    “跟朕出去一趟。”
    烏栀身子一抖,顫顫巍巍地彎下腰。
    徐月見正望着前頭,一見,心中便明了。
    劇情點要來了。
    慚愧,我忏悔,來遲了!
    嗚嗚嗚!大家!別忘記我了!我來了!!!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