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發——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變故突發——
    樹影寥落,撲撲疊疊映了一路。來時的石子路現在都被一點點月光覆蓋,臨着石頭的地方空出一塊,放上了一棵桂花樹。
    正值秋日裏,桂花樹的香氣飄滿了整個園子。樹枝粗壯,枝丫努力向上伸展打開,風一吹,樹下倒是零零散散一大堆。
    烏栀看着花影飄動,鼻尖的桂花香氣越發濃郁。有幾個奴才從旁邊走過,恭敬地跪下。他彎着腰,瞥見奴才們眼裏的不理解以及膽怯。
    他大概是知道皇帝要做什麽,最近皇帝抽條地厲害,聲音也變成了煙嗓,講起話來像是煙鬥裏摩擦的石粒。
    “阿栀。”
    烏栀聽見那道聲音,擡起眼睛來。
    皇帝停在前面,旁邊有石頭遮擋的地方,他往後掃了眼,幾步遠外還有那棵萦繞在他鼻尖的桂花樹。
    這地方安靜、了無人煙。
    實在适合做些事情。
    他看着那張清俊的臉上泛着笑,那笑容出現的并不合時宜,遙遙對望間,宛如鬼厲。
    “聖上。”他交疊的手一顫,瞥見了那抹明黃色,久未好的膝蓋又有酸痛的感覺。
    “阿栀,來這裏。”皇帝伸出手,眼神陰鸷地擡起手。
    他的意思實在明顯,烏栀渾身一顫,慢吞吞走了兩步,筆直地跪在他面前。眼睛落在不遠處的湖面,月光在上頭蕩漾,還有幾只鴛鴦。
    小時候,娘還和他說過鴛鴦是世界上最忠誠的動物,如果有一方死亡,另一方絕不茍活,所以被視為‘婚姻美滿’的象征。
    可是他成為了一個太監,注定不會成親。而且,他不知如何招惹上了皇帝的眼,前些日子,皇帝夜晚腿部抽筋,喊他上去按。
    他很聽話,一絲不茍地模仿着太醫的動作。
    但,為什麽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
    禦前的大爺爺說,皇帝是大慶最大的主子,皇宮便是他的家。而他們只是他家裏的一個物件,想要一個物件,不需要知會任何人。
    包括物件本身。
    烏栀垂着眸,等着眼前人的發落。
    皇帝自看見徐月見面上的桃紅後,心底就跟忽然着了火一般。他嘗過人事,知道剛才那火是什麽。
    若是旁人,他或許還敢窺觑一二。
    但那個人是攝政王妃,沈銜青喜歡的人。
    他不敢。
    想到一撇而過的粉唇,他心癢意十足,低頭一看跪在地上乖覺的人,心底的火就沒消下來過。
    “擡起頭來。”他擡手勾起烏栀的下颚,看着這人平淡的眉眼和寡淡的唇色,不知為何和徐月見比對起來。
    這一對比,才覺得實在不一樣。若說那人是色澤美味的佳肴,這人就是清湯挂面,連蔥花都沒撒上的那種。
    皇帝有些不耐煩,眼睛忽然望見這人的鼻尖。
    唯一差不多的,大概就是這一顆小痣了。
    “算了。”皇帝低頭說了句。
    他現在欲火難耐,也不好再叫人來。這人雖長得不夠好,床上卻有另一般風味,現下周邊又沒別人,試試新的花樣,洩洩火堪堪能用。
    “阿栀,用我教你的。”皇帝的手指順着面前人的眉骨,一點點往下滑,輕輕道:“慢慢脫,我要看全部。”
    烏栀一聽,渾身繃緊。他瞪大眼睛,怔愣地望着還笑臉吟吟的人,似乎不大相信這種話能被說出來。
    “阿栀?”皇帝好笑地看着那一雙圓眼,心頭忽然覺得烏栀長得還是不錯的,比不上徐月見,也算是好看。
    “快點,我要看。”皇帝不介意在吃之前,哄一下床伴。
    周遭靜谧地可怕,剛還暢游的鴛鴦溜進暗處,月光空出一塊,悄然地落在葉片上,空處沒了光亮,只有隐隐約約的亮色,模糊得只能看清輪廓。
    秋風‘唰唰’地吹,不僅讓跪在地上的烏栀覺得冷意十足,還讓幾步外的桂花樹下的人影打了個抖。
    徐月見看着皇帝和烏栀一前一後離開,周圍人除了問候,誰也不敢擅自跟随。
    徐月見瞧着彎着腰身,卻止不住臉色發白的烏栀,害羞的紅潮悄然退去。
    “怎麽了?”沈銜青察覺徐月見情緒有些波動,順着目光往外一看,便看見消失在衆人面前的皇帝。
    “沒事。”徐月見的主要目的就是拖住沈銜青,讓他不要與皇帝對上。但一想到等會要發生那種事情,那個面白的小孩得受何等的欺辱。
    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
    “你的臉色不大對。”沈銜青沉着聲,一本正經地看着徐月見,面容嚴肅就像是看折子一樣。
    徐月見擡手觸了下臉頰,摸到臉頰的冰涼還有抖動的唇。
    原來他在生氣。
    “想跟去嗎?”沈銜青握住徐月見的手掌,細細摩挲了下他的指尖,企圖把手心的冷意趕走。
    “不......”徐月見怕在觸發劇情,那個可是小說男主,整個世界都圍着他轉悠。保不齊有什麽不得了的手段,不然後面也沒法做到,在沈銜青還活着的時候,就敢打北疆的主意。
    “走。”沈銜青看着面前人兩條細眉緊蹙,用了把力氣将人拉起來。
    後面的人乍一眼看皇帝走了,攝政王也馬上要離開,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面面相觑幾眼後,慢慢站起來,旁邊的聲樂舞女都停了下來,跪在地上。
    “王爺,可是有什麽不妥?”傅大人與傅夫人對視一眼,拱手問道。
    這戲臺子也沒唱什麽不該唱的,口味也是按照往常的來。
    怎麽忽然都起身要走了?
    “無事。”沈銜青本不想多說,奈何是他開口,便側目看着站起來的大人們,淡聲道:“孤去去就回。”
    沈銜青開口說完,青石很靈光地拱手告罪,“諸位大人,是在下不小心撒了點酒,王爺現在去換衣裳。”
    青石一說,衆大人隐晦地互相看了眼,聰明地閉上嘴。王爺既然不想說,他們再問可就得罪人了。
    “原來如此,是下官狹隘了。”前面一個穿紅色衣裳的大人笑着拱拱手,怡然地坐下。
    坐下後,王爺瞥了那個大人一眼,看起來頗像是贊賞。坐下的大人一見,頗為激動,坐得更是板正。
    旁邊的大人見狀,紛紛落座,生怕錯過這個露臉的機會。
    後邊沈銜青沒再看,拉着徐月見順着剛才皇帝的路徑走去。
    樹影微動,徐月見看着遠處的一站一跪的人,手掌攥了起來。
    沈銜青在他身後,見此伸手握住,眸光裏閃過幾絲冷意。
    “阿栀。”皇帝捧着烏栀的臉,又笑了一下,“怎麽,很冷嗎?”
    “為什麽你在發抖?”
    烏栀沒說話,皇帝的聲音如同冰錐,一寸寸釘入他的膝蓋骨,寒意從地面升騰,勁風的大聲呼喊也擋不住言語的刀割。
    “不想嗎?”皇帝疑惑地歪歪腦袋,那張剛脫去稚氣的臉在月光下,有些可怖。
    “可是大福,它總不想餓肚子。”
    大福是烏栀無意中救下的小狗,它在某天清晨倒在他門前的草叢裏。它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疤,烏栀本來不想救的,他連自己都救不活。
    但它在他靠近的時候,忽然張開眼,嗚咽地叫了聲。
    烏栀看着它濕漉漉的眼睛,心一軟還是選擇救下它。
    太監生病是要被擡出去的,烏栀花了他大半積蓄,才堪堪有一個太醫願意施點藥材。
    狗就是這麽被一點點喂活了,待它好了,一直藏在床底下。誰知,還是被發現了。
    禦前的大爺爺拿大福說事,現在輪到了皇帝。
    烏栀好似一下明白為什麽他當時要把大福救下來,大概是因為那副樣子實在與他一般無二,他救不了自己,說不定可以救一下它。
    久久的幻想,此時此刻被打破。
    他晃動幾下身體,眼前兀然一黑,皇帝彎下腰對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滾燙的熱氣順着衣領跑進,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想好了嗎?”皇帝淡淡地說着,擡手拿起垂下的一縷黑發,纏繞在手尖。
    “嗯。”烏栀聽見自己說了聲,在皇帝興味的目光中,顫着手摸向領子。
    外衣‘嘩啦’一聲落在地上,裏面的裏衣露出來,被寒風一吹,勾勒出消瘦的身軀,月光瑩瑩一照,頗有些像觀音座下的玉童子。
    “繼續。”皇帝的目光貪婪地游離在烏栀的身軀上,手指輕輕挑開他的裏衣,看着裏面潔白的肌膚,眼睛裏霎時亮起火焰。
    徐月見看着遠處的人影動了幾下,烏栀便開始脫起衣服來,上半身光潔的皮膚全然暴露在空氣中,烏黑的頭發蓋住脊背,之前帶着靈氣的眼珠子,此刻彌漫着死氣。
    在小說中看着幾把僵硬的情節,恍然一下出現在眼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欲望,只覺得拳頭繃緊,想把那個渣攻揍一頓。
    這是強制愛的開始,烏栀被皇帝強迫了太多次後,竟然會同他産生感情,連溫柔男二的出現也無動于衷。
    有點離譜。
    徐月見咬咬牙,看着人還在再脫,眼睛都要氣紅了,準備直接沖出去。
    “等下。”沈銜青拉住徐月見的手腕,俯身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來。”
    皇帝記仇,如果徐月見就這麽都出去,以那人睚眦必報的性子,指不定又要使什麽黑手。
    他牽住徐月見的手腕讓他站在自己身後,擡手将桂花樹上的一片綠葉扯下來,夾在兩指之間。
    就在烏栀馬上要解開褲子時,擡手一擲。
    硬挺的葉子快速滑過空氣,在朦胧光線中不顯眼。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皇帝面前,葉片霎時擦過皇帝的臉頰,倏然刮出一絲血痕。
    變故悄然而生——
    “誰!”
    抱歉讓大家等這麽久了,明天會加更!對不住對不住,這幾天實在太忙了!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