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受傷....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皇帝受傷....
    皇帝的怒斥聲頓時遍布一小個範圍內,風聲依舊,樹影顫動,卻沒有一個回應。
    血液順着臉頰往下落,配上那猙獰的表情,頗為駭人。
    當真不像是個英明神武的帝王。
    徐月見捏着沈銜青的衣角,瞧着正中央那個男人憤怒而無能的模樣,心下爽快不少。
    “阿栀。”皇帝斥了一聲,發覺沒有回應後,氣得手掌捏起來,卻也不再叫喚。
    他貴為天子,不該做出剛才那事,即便有纾解的欲望,也應該是女子。他喜歡男人這事,還真的不能被人發現。
    貴人無後事大,他怕那些大臣直接把他削了。
    再者,剛才的手段實在不算是好,被人發現,他經營多年的溫順面孔,全都碎了不說,還會多一個‘暴虐’的名頭。
    為了一個太監,着實不值當。
    皇帝想明白後,擡手擦掉臉頰上的血跡。躲在暗處的那人不知是誰,他隐晦地掃視了幾圈,一點人影也沒見。
    為了方便,他并未讓暗衛跟着,所以此時此刻他一個幫手也沒有。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種情況硬扛并非好事。
    皇帝想明白後叫了烏栀一聲,甚至屈尊把地上的衣裳撿起來,披在他身上,語氣柔和,臉上挂着笑,“這天冷,穿上吧。”
    烏栀被這突然的動作吓得瑟縮了下,他瞧着面前人黝黑的眼珠和臉頰上的紅線,頭立刻埋下,順從地穿上衣服。
    “乖。”皇帝捏了下烏栀的臉,眼睛望着周遭的暗處,微揚聲道:“那位好漢,多有得罪。朕看好漢武功了得,不如出來一見?”
    “說不定升官加爵就在此刻。”
    徐月見站在暗處,聽着遠處皇帝的口吻,嗤笑一聲。
    不知道該說此人能屈能伸,這個時候還有空招兵。還是此人陰險至極,若非他們确實不是什麽好漢,平常人一聽到‘朕’,說不定不由自主地出來了。
    空蕩的庭院中,除去偶爾的樹葉響動,其餘的聲音一蓋沒有。
    皇帝見狀,額間的青筋贲起,他最不想見到的事情就是,剛才看見的人是官員或者是......
    攝政王。
    宮內的官員一般信奉‘平衡’之道,他為皇幾載,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沈銜青位高權重,他無權又為及冠,太後虎視眈眈,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點破。
    這就是制衡。
    而剛才的事情,那些人看見了,只會實趣地退下,哪敢出手。
    一想到有可能是那位,他心頭倏然冒出一股火焰。
    他垂眸看着被凍得白裏透紅的人,輕笑一聲後勾起這人的下颚,“阿栀,又認識誰了?讓他這般迫不及待地出手相救?”
    “還是說,你勾搭上誰了?讓朕來猜猜?”
    皇帝假裝沉思,歪着腦袋問:“莫不是攝政王?”
    烏栀被他忽然的瘋癫吓得不輕,生怕下一秒這人就發病。
    在聽到攝政王三個字的時候,他本能地想到了攝政王妃,就是那個全宮都在說的‘草包’。
    上回宴會上,那人對他好像總有幾絲若有似乎的親近,看他的目光也沒有對待‘物品’一般。
    是一個十足的好人。
    而被發好人卡的徐月見正準備撿地上的石頭,待這人再說些無厘頭的話,就砸過去。
    “可惜了。”待看到烏栀眼瞳裏的晦暗,他諷笑聲,“就你這張臉,攝政王還真瞧不上你。”
    “你看見今日徐月見那臉,那身段,比你不知好上多少。”皇帝誇贊着,眼眉卻壓得極深,若真的是攝政王在,聽到他這樣說,定然沉不住氣。
    還是沒動靜。
    皇帝有些煩悶,就在他準備踹開這人回去時,一個石頭破空而出,直接砸向他的腦袋。
    ‘嘭’的聲響,皇帝怔愣地倒下,顫着手摸了下腦袋,觸手可及的一片濕漉,定睛一看。
    濃烈的血腥味和血跡傳來。
    眩暈感襲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誰投擲的石頭,下一瞬便昏厥了過去。
    還跪在地上的烏栀還沒反應過來,剛還嚣張跋扈的皇帝此時已經躺在地上,周邊的血跡迸濺,那人也閉上了眼睛。
    烏栀驚恐地睜大眼睛,風一吹,血腥味拂面,催得他直想嘔吐。
    “皇上。”他止不住發顫,如果被人發現皇帝死在他面前,九族怕是都不保。
    他剛準備膝行過去,就聽身後傳來幾道腳步聲,他身影微顫,不敢亂動。
    腳步聲漸漸逼近,他伸手摸着沾血的石頭,準備那人再走近,就出手。
    寧願被殺,也不要擔上‘謀殺皇上’的罪名。
    還不等他真的做出這事,一道清風般的聲音從後邊傳來。這聲音他很熟悉,拿着石頭的一頓,下一瞬身上便被披上一件鬥篷。
    “你還好嗎?能起來嗎?”徐月見快走幾步來到烏栀身邊,将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他的身上,蹲下來看着臉色蒼白的烏栀。
    “徐公子。”烏栀側頭看向徐月見,看清他臉上的擔憂後。不知為何心中一酸,沒忍住張開手撲向徐月見。
    “徐公子。”他嗚咽一聲,抓着徐月見的衣服,大聲哭泣起來。
    悲痛又哽咽的哭聲蕩在冷氣之中,月光灑在湖面,活像一張鏡子。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動,吹拂上一陣風,掃開岸上三人的衣角。
    徐月見喟嘆一口氣,從愣神中走出來,擡手按在烏栀的腦袋上,另一只手輕輕在他的後背上拍動。
    “別哭。”徐月見沒有資格說沒事,這對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來說,不亞于滅頂之災。不管小說裏怎麽描述,皇帝對烏栀是惡劣中帶着愛,他都不能理解和接受剛才發生的事情。
    “別怕。”徐月見感受着身軀下的顫抖,心中對皇帝的恨意增加一點,與任務無關,純屬依靠個人品質讓人厭惡。
    他來這個朝代這麽久,這人也是獨一份的。
    烏栀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在顫抖的時候,是眼前人毫無顧忌,毫無厭惡地拍拍他的背部。
    烏栀哽咽了聲,抹了下眼淚,還不等他開口說話,旁邊站着的沈銜青倒是先開口了。
    “哭好了嗎?”
    烏栀被他問得心虛,擡起腦袋看着沉着面色的沈銜青,被他那冷冽目光一盯,剛才還打算說的話,當即就消聲了。
    他慢慢退出徐月見的懷抱,抹了把眼淚,對着沈銜青先說了句,“對不住”。
    而後看着徐月見,小聲說了句,“謝謝徐公子。”
    徐月見瞥了眼明顯不高興的沈銜青,輕嘆口氣,憐惜地摸了摸眼前人的頭頂,道:“沒事,你就當沒看見。”
    “你回宴會上就是了。”
    烏栀聞言訝然地瞧着眼前人,待看見徐月見眼中的堅定後,他抿了下唇,再一次認識到自己是‘累贅’的事實。
    “好。”他輕聲說了句。
    烏栀站起身來,把地上沾着灰塵的衣裳撿起來穿上,就在他想把鬥篷還給徐月見時,面前已然伸出一只手,是沈銜青的。
    “多謝王爺。”他不敢看沈銜青的目光,雙手遞過去後,便快步離開。
    徐月見看着小孩慌不擇亂地跑起來,起身拍了下沈銜青的手臂,佯怒道:“你少欺負小孩。”
    沈銜青沒說話,只把鬥篷打開蓋在徐月見身上,長條的系帶在前頭。指尖緩慢地打着結,兩人挨得近了,他才說了話。
    “他不是小孩。”
    “嗯?”徐月見好笑着看着面前男人的臉,“怎麽不是了,人家還沒及冠呢。”
    沈銜青又不說話,把繩結打好後,冷着張臉。
    若不是徐月見确實想要救那人,就剛才他那動作,手早斷了。
    “好了。”徐月見牽着他的手哄了下,轉過身看着倒下的皇帝,“咱得先把這事解決了。”
    沈銜青握住對方想撤離的手,冷着面道:“沒死就成。”
    這話說得。
    徐月見看着那人的血跡,擡手摸了下鼻尖,當然不會死。
    他純屬停不下去皇帝說的鬼話,也正巧地上就有一個石塊。他特意把尖頭摁掉,丢過去的力道也收着了。
    只要不是脆得不行,基本就是開個瓢而已。
    看着吓人,實際上也有點吓人。
    “有刺客!”
    園中不知是誰人喊了聲,緊接着燃起了一陣騷亂。
    皇帝被刺客傷到的事情,像翅膀一樣飛遍整個侯府。因着傷着頭部,衆人也不敢把人挪回皇宮,只能暫且歇在侯府裏。
    這場壽宴以這樣的情景結束,周圍所有的官員均不敢吭聲,再問候幾句皇帝如何後,被侯府的奴才全都打發掉。
    僅剩下一些重臣沒走,說是要全城通緝那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諸位大人。”沈銜青站在房門口,裏面的淡淡的血腥氣飄散出來。
    “王爺。”幾位大臣拱手道。
    “陛下沒有性命之憂,諸位大人若是無事,還是先回府吧。”沈銜青看着伫立在面前的幾人,語氣有些嘲諷。
    “這......”其中一位還想說話,卻被旁邊人拉住。
    “是王爺。”實趣的官員當即便拱手離開。
    就這件事,還指不定有什麽內幕。
    王爺手握兵權,誰也不想和他起沖突。況且陛下沒事,還活着就行。
    他們也不能為了一個傀儡得罪王爺不是?
    門前的人零零散散地退下,馬車咕嚕聲陣陣響起。
    徐月見看人走了,從屋子裏出來,走到沈銜青身邊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太醫在裏面,說是性命無礙,但是終究傷的是腦袋,可能身子會虛弱下去。
    如果有淤血在的話,就不好辦了。
    沈銜青牽着徐月見的手,并不在意地揉了下他的指尖,淡淡道:
    “回府。”
    徐月見:沒用大力,沒讓人死,就是好煩。
    這人不愧是渣攻!
    (睡了一天,我也是....哈哈哈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