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被發現了!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偷親被發現了!
    馬車晃動,車簾輕輕掃過窗柩,明朗的月色悄悄滑進來,落在徐月見的指間上,昏黃的車內插入了幾瞬冷意。
    徐月見看着外頭安靜過頭的街道,偶爾有幾聲烈馬奔騰的聲音,火光霎時閃過,帶着好幾道狗叫。
    他知道這是官兵搜尋刺客的動靜。
    而他也知道,刺客本身就是虛假的,若真要說是誰刺殺了皇帝,怕就是安然坐在車內的自己。
    打傷皇帝這事,他做得完全不心虛,就剛才那個場景,放在現代來說,抱緊坐牢都綽綽有餘。
    他煩惱的是,就皇帝那‘聰明勁’估摸着也猜得出誰是誰刺客。
    那麽原劇情又因為他的加入,傻不愣登地跑了回去。
    徐月見抓了下腦袋,合着他幹了那麽多都白幹了。
    那玩意還是會記恨上沈銜青,後面的幺蛾子是一點沒少!
    離譜。
    徐月見蹙着眉道。
    “怎麽了?”沈銜青感受着旁邊人忽然蕭條的氣息,将手搭在徐月見的手掌上,輕聲問。
    “沒事。”徐月見沉悶地望着窗外,心底的煩躁一點沒減少。之前他還準備讓沈銜青把皇帝掰一掰,現在來看,壓根不需要。
    那就是個渣攻的苗子,誰來也沒用!
    “你手很涼。”沈銜青把他的手拉過來,握在手心裏,一字一句道。
    “天太冷了。”徐月見敷衍道。他正惱着自己,一點也不想說話,想把手直接拉回來,結果愣是沒動一下。
    “你在慌?”沈銜青把他的手掌翻過來,把手指擱在他的脈搏處,過了幾瞬直接下了結論。
    “慌什麽?”
    沈銜青的話刺破了徐月見的敷衍,他癟了下嘴,有些委屈道:“皇帝知道是我動的手。”
    他會針對你或者我們。
    沈銜青瞧着徐月見有些紅潤的眼尾,擡手按了下,淡淡道:“沒事。”
    “知道也沒事。”他補充道。
    沈銜青說完,察覺到徐月見不信任的眼神,心底覺得有些好笑。這人之前拿石頭砸人時候還帶着一股狠勁,面上更是氣憤得很,壓根沒有一絲害怕。
    如今坐在馬車上,不知為何又害怕了起來,脈搏劇烈跳動、昏亂,手心還出着微汗,一看就是吓到了的模樣。
    到底是小孩。
    才比徐月見大三歲的沈銜青,嘆了口氣如是說。
    “皇帝即便知道是你或是我做的,他不會說的。”沈銜青篤定道,“他的說辭一定與我們一般,而且說不定還會裝病。”
    “為什麽?”徐月見有些跟不上沈銜青的思路,以皇帝那個性子,竟然不是先報仇嗎?
    “因為他想要羽林衛的兵權。”沈銜青不願和他說太多宮中的暗處,便拿着最簡便的語言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皇帝除去記恨之外,也想把這次的傷害發揮到最自己最有利的程度。
    皇帝在保衛如此嚴密的地方都能遭遇刺殺,正是全朝嘩然時,屆時再使些人散布一些前朝人的消息,便有大臣不顧攝政王的權利,也要把皇帝保護好。
    老手段,但是好用。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不過,這都是小事。
    一個羽林衛換一個安靜的環境,是一個省力的買賣。
    沈銜青深呼吸一口氣,看着徐月見清澈的眼瞳,忽然一笑,他說這些做什麽。想着他準備再解釋一二,忽然聽到眼前人開口。
    “不能。”徐月見緊緊抓住沈銜青的手掌,正聲道:“不能給他。”
    沈銜青看着兩個人交疊的手掌,嘴角微微勾起,剛才産生的那股念頭因為徐月見,這番有些幼稚的話語,而轉瞬即逝。
    “好。”沈銜青輕揉捏了下他的指腹,含着點笑意道:“不給。”
    “這還差不多。”徐月見聽着沈銜青略帶低沉的聲音,那份藏在裏頭的寵溺,細究不得。
    他喉結滾動幾下,還是沒有把手收回來。
    耳旁的火熱持續蔓延。
    這個坐姿其實并不好受,雙手都被擱在沈銜青的膝頭,撐久了直叫人有些累得慌。
    他稍微動了下,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習慣性的力道,他直接撞上了沈銜青的胸膛。
    ‘咚’地一聲,外頭的人一震,馬夫當即懸停馬匹。
    青石警惕地看了眼周邊,并沒有發現什麽刺客之類的,悄悄放下心,轉頭對着車內道:“王爺,徐公子,你們還好嗎?”
    馬車內,徐月見的臉頰靠在軟和的胸肌上,鼻尖萦繞着竹葉香氣。沈銜青已經放開了他的手掌,手臂輕落在他的脊背上。
    徐月見的手指搭在沈銜青冰涼厚重的衣裳上,整個人像是被他摟入懷中一般。
    “沒事。”徐月見急匆匆地說,生怕青石等會直接掀開簾子,看見了這個尴尬的場景。
    “哦。”青石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只感覺裏面的動靜不大一般。王爺并沒有說話,徐公子的語氣有些倉促,還帶着些許啞意。
    聽着怪......別扭的。
    馬車再度慢悠悠在官道上行走,呼啦啦的風聲吹過簾子發出窸窣的聲音。
    徐月見臉蛋赤紅一片,卻沒有離開。
    沈銜青的手臂将他的腰身圈起來,下颚擱在徐月見的頭頂,手掌下是略顯僵硬的身體。
    他不敢多說,怕徐月見等下又氣惱地離開。
    這算是他第一次,這麽擁抱徐月見。
    很奇怪的觸感,心底的滿足感像是要把人給撐炸。
    他的手指微蜷縮,又怕不敢把人抱得太緊,只虛虛地圈着。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明亮的燈火從外面透進來。
    輕輕的木頭落地的聲音後,青石敲了下木門,小聲道:“王爺,徐公子,到了。”
    車內并沒有聲音傳來,青石納悶地掃了眼緊閉的簾子,身邊的元芳走近些,小聲道:“你再大點聲,說不定我家少爺睡着了呢。”
    呵呵。
    青石聞言對着元芳挑了下眉,張口啞聲道:“你當我傻子呢。”
    門外的侍衛也不敢上前,之前那個大聲的家夥已經被調走了。據說去了暗衛營,瞧着是升官一般,幹得都是直接接近王爺的活計,實則已經不在王爺眼前晃悠了。
    他們還特意學到了這個詞語,叫明升暗調。
    還有就是,在夫妻親密的時候,千萬不要出聲打擾,不然那個就是例子。
    畢竟,誰也不想去那個艱苦之地。
    以馬車為中心的地方,徹底安靜下來。
    徐月見在晃悠的馬車上,直搖得昏昏欲睡,耳邊是沈銜青熱烈的心跳聲,溫和又不失力氣,全然不像是面上冷冰冰的人。
    聽着聽着,他便睡了過去。
    今日那些事讓他有些糟心,心神不寧下,确實疲憊。
    一直到府門口,徐月見都沒有清醒。
    沈銜青感受着沉穩的呼吸聲,輕輕蓋在他的背上。馬車挺穩後,懷裏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青石在外面叫了聲,懷裏有些不耐,細細的長眉蹙了起來。
    他拍了好幾下,正想回,外頭已然安靜下來。
    還算實趣。
    在馬車裏坐了會,外頭的氣溫好像下降了幾度,若是再這般坐着,衣服定然是不夠的,容易着涼。
    他還記得大夫說的,徐月見體弱,最禁不得風。
    沈銜青思量幾下,把人摟進懷裏,擡手把車簾拉開,抱着徐月見踩着木腳踏下去。
    周圍人一見,趕緊讓開,機靈的小厮已經打着燈在前頭引路,元芳和青石對視一眼,利落地跟上。
    侍衛們低着腦袋,等兩人全都離開後才敢擡起腦袋來。
    “想不到我們王爺還有這麽柔情的一面。”左邊的侍衛一想到剛才王爺瞧着徐月見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瞧着還怪滲人的。
    “鐵漢柔情,咱們王爺是被徐公子化成了繞指柔。”另一邊的侍衛說着還順了順莫須有的胡須,接着感嘆道:“也不怪王爺心軟,就徐公子那般的愛慕,有幾人能抗住。”
    徐·感天動地·月·情深義重·見已然昏迷。
    沈銜青讓元芳把被褥收拾好,這才将徐月見放下。元芳還想上前幫忙,結果沈銜青根本沒有給他一個機會,自己手把手把徐月見的鞋子和外衣脫了。
    裏衣放着并沒有動,其實他作為貼身的奴才,給少爺寬衣是必備的動作。
    但此時此刻,他覺得如果這麽說出口的話,可能會被沈銜青的目光殺死。
    “打點熱水來。”沈銜青把徐月見腦袋上的發髻散開,三千青絲布滿床榻,顯得徐月見那張臉蛋更是小巧。
    還是瘦得厲害。
    沈銜青瞧着,伸手按住圓潤的唇珠,也就這裏肉一些。
    元芳很快把熱水打來,搬了個凳子過來,放在上面。
    “下去。”沈銜青把毛巾浸泡在熱水裏,瞥了眼還站在一邊的元芳,冷聲道。
    “啊。”元芳茫然地擡頭,正好撞進那一抹冷意裏,心頭一凜。忙不疊地低下腦袋,往後退去。
    房門‘嘎吱’一聲關上,屋內就剩下他和徐月見兩個人。
    沈銜青拿着熱乎的帕子,輕輕擦拭着徐月見的臉,脖頸和手腕裏。明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卻像做了好幾次一般。
    擦完後,他靜靜地望着徐月見。
    因為擦拭,徐月見前頭的頭發都被撫到腦上,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清俊的眉眼。
    他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最後落在那一抹紅潤上。
    他吃過好幾次,自然知道這地方到底有多軟糯,有多熱乎。
    想着,他不免有些動情。
    不知是不是旁邊的熱氣也吹到了他的臉上,他感覺到一股熱意從腹部升騰而上。
    定睛看了一會,沈銜青不由自主地低下腦袋,将唇瓣印在徐月見的紅唇上。
    舌尖輕輕舔舐了幾下唇珠,口間的熱氣相互交疊。
    就在他準備探入的時候,面前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沈銜青:......
    徐月見:忽然被攻略對象親吻!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