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池亂人心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暖池亂人心
    薄而濃密的霧氣在室內飄動,幾滴凝成了水珠挂在玉壁上,在靜止的空氣中,倏然掉下。
    ‘叮咚’兩聲,将一個池子平靜的水面打破。
    沈銜青沉默地将額前的濕發往後放,眸子深沉地看着眼前眼神堅定的人,嘴裏醞釀的一腔話到此刻,卻有些說不出口。
    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完全不知道從哪開始。
    他難道要說,他從來沒想到要做承受方?還是說他心底早就認定,徐月見就得是那一個?
    但不說并不是不能,都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他們兩個要就‘誰是承受方’這個問題,坐下來讨論嗎?
    顯然不能。
    沈銜青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和徐月見商量,讓他深刻了解一下現在的——
    箭在弦上的情況。
    誰知道眼前人好似十分确定和激動,竟然伸手按住他的胸口,張着唇蓋上他微涼的胸口。緋紅的唇瓣印在鼓起的白皙肌肉上,軟舌伸出,顫顫巍巍地點了下胸口。
    濕熱的呼吸緊貼住皮肉,燙得他肌肉贲起。胸口及肩膀滑落的水滴,一一被他卷去。像把他當成某種好吃的糕點。啃咬的時候一點也沒顧及,糕點也會産生反應。
    沈銜青眸子微動,呼吸驟然一停。眸子裏的光暗沉下去,露出符合本性的兇猛。
    沈銜青伸手按住徐月見的後頸,低頭蹭了下他的臉頰,啞着聲音道:“你要逼瘋我了。”
    “你這些從哪裏學的?”
    徐月見本被發絲摩挲,癢得歪着腦袋,一聽沈銜青問。他止住,很認真地說:“剛才你也是這麽親我的,我又不是笨蛋,當然會學。”
    徐月見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是絕世好攻。
    他瞧着沈銜青暮色濕潤的眉眼,伸手撫摸了下堅挺的鼻梁,小聲道:“剛才我很喜歡,我想你應該也很喜歡。”
    沈銜青乍一聽,沉重的呼吸一窒,險些控制不住自己。他雙手圈着徐月見窄瘦的腰身,大掌蓋在他的肋骨處,掌心下的滑膩好似要把他的手整個陷進去。
    沈銜青喉間劇烈地滑動幾下,閉了下眼,長睫上的水珠能直接掉落。胸腔裏的情緒卻半天找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口,生生悶在裏面,膈得生疼。
    他感動不已,全身像是被泡在暖壺裏面。那暖意熱得他全身脹紅,四肢都忍不住亂動。
    他雙手抱着,剛準備擁上去,好好親吻幾下徐月見。
    沒成想,對方下一句話愣是讓他停留在原地。
    “再說了,這是丈夫應該做的。”
    感情剛才那些不是妥協,而是臨行前的號角。
    沈銜青被徐月見這話氣笑了,剛才醞釀出的情緒活生生消散掉,只剩下些許的無奈。
    他勾起徐月見的下颚,勾着唇道,“徐月見,你看清楚,誰是你相公?”
    沈銜青說着步子向前一步,将人更加圈緊在自己的臂彎裏。
    他們離得很近,濕潤的身體緊密相連,沈銜青高大的身軀籠罩在他的面前,身體上爆起的肌肉更是粗壯。特別是那兇狠和冒着精光的眸子,讓人無端想起冬日裏的頭狼。
    徐月見遠瞧着自己修長瘦弱的手臂,因着剛才的擠動,輕巧地搭在沈銜青的肩膀上,和沈銜青壯碩的肩頸成明顯的對比。
    他現在好像一下明白了,‘軟受’這個詞語。
    感受到兩個人的體型差,徐月見撇撇嘴,攻受又不是靠體型決定的,他看小說的時候,還看過矮子攻呢。
    但這話他不敢說,沈銜青看起來有些氣結,那股狠勁他看了都怕。
    只是若是這樣就答應,未免也太快了。
    這可是關乎菊花的大事!
    當然要收點本金。
    徐月見輕咳了下,收回剛才猖狂的心,先是擡臉親了下沈銜青,在感受到對方的态度軟化後,小聲說:“我那個什麽也可以,但是你下次親我之前得先問我。”
    “而且不能每次都親到我不能呼吸,要給我透氣的時間。”
    徐月見鄭重其事地細數着,分毫不覺得自己在這個情況下,腦袋裏竟然還想着這個事情,實在視沈銜青于無物。
    徐月見話還沒說完,沈銜青直接将他那一副喋喋不休的嘴唇咬下去。這個吻存在感極強,無時無刻不在掠奪着他的氧氣。
    直到把他親到兩眼泛紅,沈銜青才把他放開,而後捏了下他已然軟下的腰身,惡狠狠地說:“剛才說的那麽狠,心倒是挺大。”
    聞言,徐月見怒瞪着,擡起手掌就像打下去。奈何沈銜青皮厚,自己打疼了,他身上連個印子都沒有。
    “繼續,打疼些。”沈銜青含着他的耳垂,熱氣直直地往裏鑽。看着對徐月見的動作,他只覺得他可愛率直。
    這一下,哪還有什麽力氣可言。那處就跟個開關一樣,一捏他就變成了面條,在這一池熱水裏蒸煮。
    徐月見氣悶地眼紅,這幅身子實在過于敏感,點一點就紅,麻煩得很。
    沈銜青瞧他的眼睛,低頭吻了下,另一個手掌蓋住徐月見的肩膀,戳了下他的腰身。
    徐月見腰間一痛,瞪了眼沈銜青。洶湧的水花拍打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陣窒息感。
    一瞬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朵未綻放的花,緊閉着花苞,抗拒外界的一切動作。
    奈何春天的號角已經來襲,粗糙的春風将它的花瓣吹開,趁着空隙,不留神滾入了一顆珍珠。
    圓潤堅硬的珍珠滑入花瓣,從外沿慢慢滾動兩下,最後順着花瓣的紋路滑進去中央的花瓣。
    花瓣到底是脆弱的,珠子稍微晃蕩兩下,最外邊的花瓣忍不住卷起啦了花邊,打着卷惹人疼。
    珠子卻好似不知花瓣的意思,它在濃密的層層花邊裏迷了路,在中央四處亂撞,來回碰壁,不見疲憊。
    來回滾動幾下,珠子找到了迷宮的出口。它昂揚地吹起號角,伴随着春風的濕潤,直沖沖地往出口而去。
    花蕊是漂亮的、稚嫩的,見陌生東西來,顫巍巍地抖動幾下,似是在說:“離我遠點。”
    可非同樣的事物,又怎麽能夠互相說話。
    珠子起先繞着圈圍在花蕊旁邊,打量着花蕊,而後在對方放下警惕的時候,又橫沖直撞而去。
    這動作把花蕊吓了一跳,整個花瓣都搖晃起來,要是它能說話,肯定疼得嗚咽。
    珍珠的外殼剛硬無比,與脆弱的花蕊形成對比。
    這一撞,簡直要把那花蕊撞散不成。外頭的花瓣搖搖晃晃,險些撐不住枝幹,要彎起身來。
    柔弱的花朵遇到強風的時候,總會讓自己強行直立,未免折斷枝幹。
    隔着衣裳總是隔靴搔癢,沈銜青不想這樣。
    不到片刻,一片浸滿水的薄衫漂浮在水面,随着水紋慢慢飄走。
    薄衫脫下來,溫泉的水更好的保護着他的身子。
    徐月見兀然睜大雙眼,伸出手臂圈住了沈銜青的腰身。後脊背頂着玉璧,冰涼的玉壁侵襲他的身子,冷得他打了個抖。
    “等......等下!”徐月見驚得扶住沈銜青的肩膀,捏着他的耳朵,道:“你怎麽這麽——”
    “你也太放肆了。”
    徐月見吓得不行,嘟囔聲,覺得人差點都要裂開了。那幾個字又有些不大好說出口,可只要沈銜青了解過,便知道做那事前,是不能粗魯的。
    “有。”沈銜青喘着粗氣,擡手拿過岸邊的一盒膏,當着徐月見的面兩根手指打開盒子,讓徐月見看清,“是這個吧?”
    膏體在熱騰騰的溫度中,散發出悠悠的香氣。
    徐月見略微一看便知道,這小子确實是有備而來的!!
    他的眼睛像是被燙了下,快速移開,不敢再看,趕緊拍了下沈銜青的手道:“要就快點,別磨磨叽叽的。”
    “不行的話讓我來!”
    這話的虛,一點氣勢也沒有。
    反倒讓人覺得赤城可愛。
    沈銜青眼底快速滑過一絲笑意,知道眼前人臉皮薄,并沒有出聲。
    沈銜青很認真,也很有耐心。整個過程,徐月見只是咬着唇,渾身崩得緊,唇齒間一點音色沒洩露。
    “別怕。”沈銜青垂眸看着面前人蒼白的神色,低頭親吻了下他的嘴唇,柔柔地安撫着。
    “沒怕。”徐月見聽到他這話,本能地反駁。唇齒一開,也不知沈銜青碰到了哪處。他感覺自己皮肉自動抖起來,整個人跟拉響了警報一樣,渾身發顫。
    暗藏在唇齒間的聲音,此刻沒有阻攔,頃刻洩露出來。
    “嗯......”徐月見猝然驚呼,口間吐出一聲熱氣,全身都蜷縮起來。若沒有沈銜青接着,他怕是直接能溜回水底。
    沈銜青被他的聲音,叫得眼神越發暗沉,像是濃稠到不能分開的墨水。
    他的眉間緊皺,好似在處理什麽大難題一般。
    若是徐月見還有意識,一定會吐槽一句:悶騷。
    奈何徐月見此刻,雙目無神,許是快意過于猛烈,眼角的眼淚早就醞釀好,等着最高處掉落下。
    沈銜青覺得差不多,拉過徐月見的手掌蓋下,讓他指引着它前去。
    “嗚......”徐月見悶哼一聲,腦袋有點疼。腦袋裏虛幻的影子褪去些,腦海裏閃過幾絲清明。
    “你是不是太吓人了……”徐月見的嗓音裏還有泣聲,說這話的時候,軟乎乎得,和之前的模樣完全不同。
    沈銜青知道這人怕疼,憐惜地親吻着他的臉頰,手掌按住他的嘴唇,小心地摩挲起來。
    愛憐并非都是一帆風順的,還得需要更多的磨合,才能明白其中的關鍵之處。而掌握了關鍵之處,才能徹底解開這道題。
    徐月見伸長脖頸,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滑落,水面的層層波紋澆打在他的身體上。水溫逐漸變熱,不少水流融入他的身體,好似要将他煮熟。
    白皙的身子渾身泛紅,脖頸和肩膀處開出了不少血印子,好像猛獸進食前,開始撕開獵物的皮毛般。
    沈銜青簡直要把徐月見這身皮肉,一塊含着吃進去。
    水面震蕩起來水波離開池子,落在了外邊,溫熱的水花落在地面,開出一點小花。點點小花炸開,有些不小心濺在背靠在玉璧上的男子臉頰上。
    他的臉頰濕潤,滑落不少水珠,接着又被他面前的男人吃掉。
    徐月見吐出口熱氣,擡手遮住自己的眼睫。渾身發燙的感覺席卷全身,冬日裏總是習慣冒汗的,此刻泡着溫泉,顯然更容易出來。
    而沈銜青像是不會累一般,手掌還放在他的腰部,明明只是簡單的動作,觸碰起來倒像是愛撫。
    他不敢睜開眼,眼睫随着水聲顫動。
    遠邊的龍頭靜靜地放着水,浴池內的動靜一下接一下地響徹在屋子裏。煙霧再度彌漫開,籠罩在兩個人的身旁,緩慢地包裹着他們。
    原來漂浮在水面的托盤木板,不知何時被打翻,裏面的酒液頃刻落入水中。濃稠的酒液在空氣內飄揚,讓人聞之生醉意。
    徐月見的鼻尖萦繞着酒意,深沉的呼吸将它吸入,本就混沌的思緒現下更加迷茫,晃動的身軀都乏力起來。
    “你的臉好紅。”沈銜青擡手碰了下他的臉頰,稍稍拉開他的手臂,看着裏面朦胧的眼睛,慢聲呢喃。
    “輕......”徐月見愣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推了下他的肩膀,蹙着眉間道。
    “你剛說的可不是這樣。”沈銜青暗笑一聲,手指摩挲着他的眉間。話還沒說完,他卻忽然緊皺着眉間,額間的青筋贲起,看起來忍耐到了極致。
    “你今天看起來很飽。”沈銜青拉着他的手臂,撫了下他的腹部。原本平坦的腹部,現在鼓囊囊的,估摸着是剛才喝酒喝飽了。
    “難看。”徐月見直愣愣地低頭看去,片刻後不大開心地吐槽了句,還拿手指往下按去。
    “斯。”沈銜青倒吸一口氣,趕忙拿開他的手,“你這是作甚?”
    “不要這個。”徐月見擡頭看着他,“醜。”
    沈銜青被他孩子氣的話怔了下,随後靠在他的肩頭笑出聲,不顧徐月見的不爽,直直地行動起來。
    滾燙的池水晃動,水聲嘩啦啦地流出。
    不知過了多久,池水晃動終于停下,室內的梅花香氣被石楠花香取代,濃稠地彌漫在空氣中。
    徐月見被抱上旁邊的榻子,身上被卷着薄被,雙眼緊閉。薄被下的身軀,就沒有一塊好肉。
    沈銜青餍足地躺在他旁邊,拉過徐月見的肩膀,攬入自己的懷抱中,下颚靠在他的頭頂合眼睡去。
    而早已閉眼的徐月見,在感受旁邊人沉重的呼吸聲後,悄然睜開眼。
    “宿主,反派的黑化值快接近于0了,您要做好準備。”系統忽然出聲,冰冷的機械音在此刻更顯得冷漠。
    徐月見擡眼瞧着安然睡着的沈銜青,半晌後沉着聲道:“一般消除後幾日能走?”
    “按照規定,消除後立刻到達指定地點就能離開。”系統一板一眼地說,在感覺到宿主低沉的氣息後,他有添了幾句,“如果宿主有意願的話,可以多留幾日。”
    “是嗎。”徐月見喃喃聲,臉頰處的溫熱傳導進他的身軀,暖和了他驚吓的身體。
    室內沉寂了片刻後,才傳出一道聲音。
    “讓我想想。”
    謝謝望意、阿飄、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的地雷!!!mua!感謝!再感謝雅和景尋的營養液TT!謝謝大家!
    另外:大家!推一下我的狗血預收!!!拜托拜托(小狗眼)收藏一下吧!
    《重生後,我撩上了渣男的小叔》
    1、
    謝清知沒想明白自己怎麽落魄成這樣?
    他自問對周安沒有一絲一毫的壞心,在宴會上一見鐘情後,他極盡所能地對周安好。
    如願結婚後,周安視他于無物,他也不在意。
    可沒想到周安一方面與他虛與委蛇,一方面在結婚紀念日當天,将謝氏的破産公告和離婚協議,放在他的床頭後,盛裝去見他人。
    謝清知看着發來的照片,想到父母的慘狀,一把燒掉他們的婚房後,準備去複仇。卻被周安派來的人強行送上飛機,給新歡騰位置。
    飛機發生意外,他因此喪命。
    2、
    再度醒來,他回到了與周安相遇的那晚。
    豪門盛宴,燈光璀璨如白晝。
    身穿白色禮服的周安笑着朝他走來,舉止優雅。
    上輩子他就是因為這笑容不可預料地喜歡上,而這一次。
    謝清知勾唇一笑,目光越過人影,看向自旋轉扶梯而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謝清知走上去,裝作親昵地湊到男人耳邊,道:“先生,我有辦法吞掉周家。之後你七我三可好?”
    3、
    頂級豪門孟氏家主孟宴山,淡漠無情,手段狠辣,是連家人都能下得去手的商場‘修羅’。
    外人都傳言孟宴山性子如此狠絕,定然是骨子裏都帶着涼薄。
    直到某次宴會上,謝清知無意夾到不愛吃的食物,下意識給了旁邊的孟宴山。
    執箸聲驟然暫停,旁人都為謝清知捏了一把汗。
    卻發現,孟宴山十分熟稔地夾起食物吃進去,面容帶着一絲可見的無奈和寵溺。
    “乖寶,下次不可以挑食。”
    4、
    周安想試試看謝清知的愛有多深,為此做出了一系列事情,卻沒想其中的環節出錯,導致謝清知殒命。
    悔痛不安時,他再度回到那個夜晚。
    這一次,他定然不會再如之前那般,他會對謝清知好。卻沒想到,那個看着自己雙眼亮光的謝清知,漠視地路過他,走向了他的小叔——孟宴山。
    周安不相信謝清知會變心,直到他好不容易打聽到謝清知的住處,穿得一樣的斯文優雅得前去。
    門打開後,他看到一向清冷的謝清知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襯衫,脖子間盡是歡愛的痕跡。而下一瞬,他的小叔出現在謝清知身後,攬住他的肩膀,帶着不容拒絕地冷漠。
    “過來,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