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作品:《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第42章
    三個人站在工作室的門口,一個狐疑,一個不自在,還有一個在悄聲吃瓜,這不大的地方頓時就顯得局促起來。
    秦罹看見青年懷疑的眼神,意識到什麽,也覺得自己剛才頭腦一熱冒出來的話不太妥,他抵唇清咳了一聲,還是沒敢看許昔流,只是低聲又稍微解釋了一下:“出了個差,聽見張力說你在這,順路過來看看而已。”
    跟在許昔流後面的張力嘴角一抽。
    之前許昔流和周旭談話,張力自覺沒進去守在門外,然後就冷不丁看見了自家老板發來的消息,說他就在工作室外邊,讓張力好好盯着許昔流。張力一看十分震驚加無語,心想老板你人來都來了,直接進去多好,還讓他看着幹啥,簡直多此一舉。
    他心裏憋着個秘密,臉色就有點怪,忍不住別過臉去,不去看他嘴硬的老板,和對比之下顯得無比純真的許醫生。
    許昔流聽見秦罹這話還是覺得哪哪不太對勁,但他沒選擇尋根究底,只是狐疑着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那你等很久了?為什麽不進去?”他又繼續問。
    秦罹接的無比迅速:“剛到。”
    末了秦罹對上青年的目光,下意識別開眼:“......我的車還停在那邊。”
    張力又是一陣沉默。
    還剛到呢,明明都在外面吹冷風吹了倆小時!
    這時候要是實話實話,不得讓人家許醫生心疼死?
    哎,不争氣啊。
    旁邊的周旭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心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他剛剛和許昔流聊天聊到了,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自家好友的雇主,那位有權有勢的豪門大佬。他自己平時也聽說過一些流言,說什麽大佬重病纏身窩在大別墅裏足不出戶命不久矣的,從好友的日常工作裏也能聽出來對方是個脾氣差又愛挑刺的,所以就以為應該是個事兒逼糟老頭子,誰能想到一見面居然是個顏值很頂的大帥哥!
    帥哥個高身材好,站姿比他都筆挺,一身氣勢逼人,一看就還能活很多年,這不也出門了嘛,果然謠言不可信。
    而且這場面,多少有點微妙,這大佬神出鬼沒出現在這,一過來就眼神黏在自家好友身上下不來,多少有點不對勁哦。
    周旭吃瓜吃的熱切,眼神冷不丁地和陰郁大佬的對上,頓時心神一凜,正色:“秦總好,秦總好,我叫周旭,是許醫生的合作夥伴,也是朋友。”
    秦罹漫不經心嗯了一聲,聲音不情不願的。
    周旭也算是個濃眉大眼的帥哥,但落在秦罹眼裏,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麽都看不過眼。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周旭,發現這人和他比差了遠了,就這還敢勾搭他的私人醫生?
    哼。
    他心底冷哼一聲。
    許昔流也覺得目前氣氛怪怪的,他回身對周旭說:“就送我到這吧,你回去忙你的事,工作室事情也不少。”
    秦罹也順勢盯過來,雖然一言不發,但陰沉的黑眸格外又壓迫感。
    周旭被一盯,打了個寒顫,連忙答應:“好好,我确實忙着呢,那我就先回去啦,回見!”
    說完跟屁股着火似的一頭鑽進工作室裏不見了。
    許昔流這才看向秦罹。
    “秦先生就算是順路過來,找我也應該有點事吧?難道是身體哪裏不舒服?”許昔流給對方遞個臺階。
    順路過來這借口也太蹩腳了。
    三歲小孩都不這麽用。
    他一邊往路上走,一邊等着秦罹的回答。
    秦罹并肩走在許昔流身旁想了想,想到什麽眼睛一亮,但還是輕咳一聲,故作矜持,低聲緩慢道:“中午了,該吃飯了,正好我在附近出差,聽見張力說你在這就順路過來接你一起吃個飯。”
    “畢竟順路。”他強調了一遍。
    “是這樣啊。”許昔流驚訝,“那,秦先生請客?”
    難得。
    主角攻居然要接他吃飯。
    秦罹聞言立馬嗯了一聲:“我請客。”
    許昔流思忱再三,看看時間,差不多快中午十一點,這個時間吃飯的确沒什麽。再加上主角攻說請客吃飯,不用自己掏錢,薅對方羊毛這可再開心不過了,更別說昨晚還發生了令他生氣的事,所以這是他應得的。
    于是許昔流彎彎眼睛,很高興:“那就讓秦先生破費了。”
    狠狠破。
    他得把不開心的吃回來。
    許昔流微笑着想。
    秦罹也勾了勾唇,一邊給青年說自己車停的方向,一邊不動聲色朝身後使勁擺擺手。跟在他們身後的張力看見暗示嘴角一抽,心想如果他沒眼色一直跟着的話,他們老板會不會急得在背後搖花手?
    張力被自己想象逗笑,差點笑出聲,怕被老板發現扣工資立馬打住了,識趣的停步不再跟随,去當電燈泡。
    那邊許昔流和秦罹朝着車的方向走。
    秦罹之前為了自己的車不顯眼,特意把車停在了稍遠一點的路邊。
    “說要吃飯,秦先生你找好吃飯的地方了嗎?”許昔流問,“還是說附近有什麽餐廳飯館?”
    秦罹搖搖頭:“帶你去我平常去的地方,那裏的食物應該也合你胃口。”
    許昔流眨眨眼,想了一下家裏的鄭廚師,心想對方那麽挑剔,這麽牛逼的大廚都是對方找來的,那對方常去吃飯的對方一定也相當不錯,頓時就多了一份期待。
    他正想說什麽,冷不丁腳底下突然踩到塊碎石頭,一分神身子晃了下差點崴倒,走在他旁邊的秦罹眼疾手快地一把把人拉了回來,這才避免了許昔流踉跄摔倒的風險。
    秦罹一只手攥着許昔流胳膊,另一只手不知怎麽地就扶上了對方的腰肢,垂眸看着懷裏驚魂未定的青年,問:“腳還好嗎,扭到了?”
    “......還好,不疼,就是沒留神而已。”許昔流活動了一下。
    秦罹嗯了一聲,平時低沉冷肅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有些遲緩。他低頭瞧着趴在他懷裏一只腳試探着活動的青年,目光定在對方的面容上,手也搭在人家後腰上怎麽都移不開,跟有自己想法似的。
    秦罹忍不住的心想,他的私人醫生狡猾歸狡猾,身子卻軟軟的,撲在他懷裏跟朵雲似的輕巧。而且腰好像也很細的樣子,和那天在浴室裏自己瞥見的差不多,秦罹想着,扶在人家後腰上的手忍不住張開丈量了一下,确實如他所想那般,細細的,又很韌。
    他鼻端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玫瑰荔枝香氣,很淺很淡,若有似無。
    從前他覺得這味道娘們唧唧,實在不符合一個大男人,但是如今聞見,卻覺得又和青年很配,好像對方就該這樣這樣一般,連帶着這隐隐約約的味道,都甜的他暈暈乎乎像喝了酒一樣。
    秦罹魂不守舍的摟着人,心裏一陣暗爽,令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說完話一擡頭的許昔流瞥見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陰沉俊美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嘴角卻是詭異的上勾,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極為古怪。見慣了男人冷笑嘲笑諷笑的許昔流第一反應是秦罹這個狗比在嘲笑他走路差點平地摔,這他能忍?當即不客氣的微笑反問過去:“......秦先生,你在笑什麽呢?”
    “......嗯?”秦罹回神,手還搭在懷中人的腰肢上,立馬又被那柔韌的手感激地心猿意馬了些。忍不住喉結滾了滾,剛要下抿的唇角又揚了幾分,“我沒笑。”
    “撒謊。”許昔流咬牙指認,“我都看見你嘴角上翹了。”
    “沒有。”秦罹不承認。
    “你就有,還笑呢。”許昔流眯着眼,不依不饒。
    “......真沒有。”
    秦罹也意識到了自己不聽話的嘴角,但還是死不承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眸看着許昔流,黑眸幽幽且面無表情,又恢複成了往日的陰沉模樣:“我沒笑,是你看錯了。”
    許昔流微惱。
    他真沒想到對方能嘴硬到這個程度。
    他就該剛才拿個手機第一時間把對方變态的笑拍下來甩在他跟前,看他還怎麽狡辯!
    許昔流扶了下自己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氣哼哼,可卻忽而意識到了此刻的不對勁之處。他動了動,發現了攔在自己後腰上的手,忍不住狐疑問:“秦先生,你的手在幹嘛?”
    秦罹也發現了,清咳一聲,不情不願的收回來:“......怕你摔倒,扶你一下。”
    他撚了撚手指,還是很回味剛才觸碰到的感覺。
    忍不住細想,如果是像昨天在浴室沒穿衣服時扶上去,手感會不會更好?
    念頭走到這,秦罹被自己吓了一跳,可腦海裏卻不受控制地一直浮現昨天看見的場景,白皙的背,纖薄的骨,流暢的肌理線條,往下收束......
    于是連帶着看青年的目光也躲閃起來,但嘴角卻是忍不住一勾再勾。
    許昔流瞥見,更加氣惱。
    狗男人。
    果然是在嘲笑他。
    看他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不給他吃回來!
    兩人心思各異地走着,快到秦罹車停放位置的時候,忽而一道聲音從側邊冒出:“這位先生,又見到你了,還在不高興嗎?”
    聲音悶悶的,但尾音卻上揚,透着股開心的勁,聽起來就好像是悶在什麽東西裏的一樣。
    許昔流好奇看過去,然後就看見了......一朵巨大太陽花。
    他嘴角一抽。
    “太陽花”邁着細碎的步伐走到他們面前,然後摘下了金燦燦小太陽一樣的頭套,甩了甩頭發,露出來一張紅撲撲但洋溢着溫暖笑容的臉。對方年歲不太大,瞧着似乎還在上大學的樣子,眼神清澈,看了他們倆幾眼,目光就定在了旁邊一身低氣壓的男人身上。
    “啊,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夏至!”夏至露出小虎牙,笑的可愛又陽光,繼續道:“先生我剛剛沒瞧見你,是去哪裏了嗎?不知道你的難過事有沒有被解決,如果沒有,你真的可以讓我幫幫你的!我的朋友們都這麽說,聽完我的安慰就像是被溫暖了一樣,不開心的事都飛走了......”
    說着,夏至看了一眼旁邊一身淺色大衣氣質溫和清雅的青年,被對方的容貌驚豔了一瞬,但目光又忍不住放在低氣壓的男人身上。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自己小太陽一般的性格能夠治愈對方的感覺,畢竟他的朋友們也總是這麽說。
    秦罹一身低氣壓,聽完更低了,陰森森的。
    他咬牙森冷道:“我說了不需要。”
    許昔流的目光忍不住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青年身上和男人身上來回打轉。
    什麽情況?
    怪懵逼的。
    但當許昔流回過味來對方叫什麽的時候,一雙桃花眼又驚愕地瞪大。
    夏至?
    這人叫夏至?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原著中的小太陽主角受吧!
    ......好家夥,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小太陽”,許昔流看了看對方手裏提着的太陽花形狀的頭套和一身金燦燦的玩偶服,面色複雜。
    誤入主角攻受初遇現場的許昔流,宛如一個突然有了思想的路人npc一樣十分不自在。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想悄悄把自己縮出焦點中心,不去摻和主角攻受至關重要的初遇情景,誰知卻冷不丁的和主角受的目光對上了。
    許昔流當即渾身一震,下意識舉手:“我們沒關系!”
    夏至一愣。
    旁邊的秦罹也被驚動,聽見了許昔流這一句,怔了一下,旋即有些氣悶。聽見青年這句沒頭沒腦“沒關系”的話,他比被蠢兮兮的太陽花二次騷擾了還要更生氣,當即冷笑了一聲,伸手攥住了欲要往後退的許昔流的手腕,一字一頓:“怎麽沒關系?我們的關系還不夠深厚嗎?嗯?我的私人醫生?”
    他加重了私人這兩個字,平
    平無奇的字眼愣是被咬出了一絲暧昧。
    許昔流震驚住了。
    什麽鬼發展?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昔流還是想退出焦點圈。
    他一個工具人何德何能插在主角攻受中間啊?
    這不是妥妥炮灰的命嘛!
    剛要擺脫炮灰命運的許昔流不允許自己再走上不歸路,掙紮的愈發起勁。
    秦罹更加不爽:“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你想去哪?”
    “沒想去哪,我就是這麽一說......”
    “這樣說也不行。”秦罹震怒。
    “......算了我們回車上說。”
    說着,秦罹拉着許昔流,動作極快的打開車門把人塞進了副駕。而他在去往駕駛座的中途,又冷冷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夏至,這一次更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和警告,如果對方再不依不饒,下場可以預料。
    夏至被瞥的真真切切地抖了一下,原先捂在玩偶服裏熱熱的身體,一身冷風過來,忽而涼了大半。
    車門關上,秦罹發動車子。
    許昔流屁股剛站穩座椅,一擡頭便看見旁邊男人格外不虞的側臉,冷冰冰的。
    他這才驚覺主角攻受的初遇場景不太對勁,連忙透過車窗往路邊看,卻看見主角受癟着嘴委委屈屈拎着太陽頭套,自言自語:“沒關系的夏至!別灰心,你做的已經很棒了!”
    許昔流一噎。
    秦罹看見他的動作,氣不打一處來,話語便帶着點諷意:“怎麽,都上車了還對人家念念不忘?”
    “怎麽可能!”許昔流驚的桃花眼都瞪圓了,擺手,“我就是好奇看看,你不是和他認識的嗎?”
    “不認識。”秦罹也憋着氣,側臉顯得格外冷硬,“怪模怪樣,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看着煩。”
    許昔流聽完人又被震驚了一輪。
    煩?
    初遇劇情過後,主角攻覺得主角受煩?
    他是不是聽錯了?
    許昔流看着男人硬梆梆啓動車子,忍了又忍,沒忍住小聲問了一句:“你難道不覺得他長相可愛陽光,性格開朗,打心底的感到親近舒适嗎?”
    那可是主角受啊!
    小太陽主角受,未來可是要治愈主角攻的啊。
    結果初遇劇情就這?不太對勁吧?
    許昔流感到魔幻。
    秦罹一聽,方向盤差點沒拔下來,深呼吸,難掩眸底的厭惡,硬梆梆:“不覺得。”
    他笑的森寒,瞥了眼許昔流,又一字一句原封不動的問:“難道許醫生你,覺得那個蠢兮兮的花,長相可愛陽光,性格開朗,還打心底的感到親近舒适?”
    許昔流嘴角一抽。
    他當然對主角受沒感覺!
    于是就非常真誠的搖搖頭:“沒有。”
    秦罹認真觀察了一下青年的表情,發現的确如此,才心情松快點。
    但仍是不高興的冷哼了一聲。
    一旁的許昔流也沒工夫琢磨這個性情陰沉的男人又哪裏不痛快了,他滿心滿眼的都是所謂的劇情。按道理來說,秦罹身為主角攻,在主角攻受初遇的場景裏,是該對主角受升起不一樣的看法才對,可看男人的樣子,分明一點感覺也沒有,還很厭煩的模樣。甚至他剛才特意問過去,都沒得到什麽答案,還有種他如果繼續問,對方一定會更生氣的趨勢。
    許昔流百思不得其解。
    劇情變了?
    主角攻受絕緣了,擦不出火花了?
    乖乖,有點吓人。
    他靠在座椅上兀自低眸沉思,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什麽原因導致的這個情況。但他倒是想到了一點值得高興的,如果主角攻受走不到一塊,不在一起,那他這個工具人私人醫生也就沒有了後期癱着一張臉說“房事要适度”的苦逼劇情了!
    這倒是個可高興的點。
    許昔流整個人又振奮起來。
    仔細想想,主角攻受的劇情又對他沒什麽大影響,那他在意個什麽勁。
    想開了之後,許昔流也不再去糾結這些,反而開始注意等下會在哪裏吃飯了。
    不久,車停在一處頗有中式美的庭院裏。
    兩人下車,有侍應生過來帶路,不過他們都是穿的利落大方的古裝,倒是和這處庭院的美感相得益彰。
    秦罹自個兒在車上憋屈了一會兒,這會看到青年好奇的看來看去,心情終于和緩下來,他拉了拉青年的胳膊,示意對方跟着自己,簡單介紹了句:“這家是私房菜館,菜式比較随心,但味道都很不錯。”
    “現在是春天,我猜應該主題應該和春天有關。”
    許昔流點點頭,跟着秦罹進了個舒适的包間。
    稍微等了一會兒,菜品開始上來了,許昔流夾了一筷子,眯了眯桃花眼,感到真的很不錯。
    他不由暗忱,對方真是個會挑的。
    家裏有大廚不說,外面常去的菜館也不普通。
    想起來了自己要狠吃的心思,許昔流一邊微笑,一邊筷子毫不留情。
    秦罹吃飯的間隙一直若有若無地盯着許昔流,看到青年吃到喜歡的東西時眯起眼睛的下意識可愛動作,忍不住跟着勾勾唇。
    但還沒高興幾秒,他便記起來了自己出來這一趟的真實原因,于是又冷靜下來,看着青年的目光又不自覺地帶了絲審視。
    他原本懷疑自己的私人醫生去工作室是去私下聯系什麽人,但據張力所言,工作室裏面并沒有可疑的人物,沒有秦章遠,也沒有秦章遠手下的人,只有那個看起來傻兮兮的周醫生。
    而那個周醫生,還和青年有着正當的關系,是光明正大的合作夥伴。他在之前調查青年資料的時候,順帶也把對方為數不多的人際關系全都調查了一遍,這個周旭沒問題。
    可這就奇怪了。
    兀自思忱半晌,秦罹忽而出聲,漫不經心提到:“許醫生,我有一個疑問。”
    “什麽?”許昔流還沒覺察到危險靠近,吃到個很好吃的,眼睛一亮,順帶着也拿公筷給秦罹夾了一點,“這個很好吃,你嘗嘗。”
    “......”秦罹眸光柔和了點,乖乖吃了,複又輕咳一下,恢複沉冷陰鸷的模樣,繼續慢聲問:“如果有一個人平時對我很關心,無微不至,可他又疑似背叛我,我該怎麽辦?”
    說完緊緊盯着青年,試圖從青年微小的情緒變化覺察出蛛絲馬跡。
    許昔流聽完訝異一瞬,手上筷子倒是沒閑着,繼續往自己嘴裏塞,一邊塞一邊思考。
    這說的誰啊,有這號人嗎?
    乍一聽倒是和自己有點像,但他又沒對男人無微不至。
    于是許昔流就中規中矩道:“我覺得這件事吧,不能主觀臆斷,關鍵還是要靠證據說話。抓到證據了,才能确認,不然如果誤會了人家,人家還能繼續真心實意關心你?那真是要命。”
    秦罹聽完一皺眉。
    怎麽着,這是威脅他?
    威脅他如果抓到證據了,就不繼續待在他身邊了?
    秦罹不爽的眯了眯眼。
    頓了頓,他又皮笑肉不笑繼續道:“許醫生說的是,但如果這個人一直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欺騙我呢?”
    誰想到許昔流聽了面色古怪。
    秦罹自覺抓到了把柄,冷笑一聲,飯菜也不吃了,緊盯着許昔流:“許醫生怎麽說?”
    這小狐貍是察覺到他說的誰了?
    害怕了?
    哼,這麽氣人,就算等會兒他哭了自己都不可能心軟!
    只是沒想到許昔流卻攤攤手說:“......你都确認人家是裝模作樣騙你了,還不拿下,放任對方一直這樣,難道不是心甘情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嗎?”
    秦罹一噎。
    面色霎時黑了。
    可他居然無從反駁。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