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作品:《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第44章
    許昔流拿着飛盤,整個人也像是對待妖魔手裏拿着桃木劍一般自信飛揚了。
    他眼見着身前男人身上原本整潔的白襯衫亂七八糟,扣子都不知道崩哪去了,在剛剛同他的追逐中一小片胸膛暴露出來,随着急喘的呼吸而劇烈上下起伏着,有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的液體在那片肌膚上劃過,看得許昔流不知為何有些耳熱。
    他啧了一聲,這一刻覺得男人身材還是蠻性感的。
    然而下一秒,他觀察到對方恍惚陰鸷的眼神直勾勾定在自己手中的飛盤上,又不禁笑了笑,覺得這個東西自己真是帶對了。
    至于對方眼神裏恍惚中暗藏的疑惑,則是被許昔流下意識無視了個徹底。
    許昔流拿着飛盤,試探着左右晃了晃,見男人目光跟随着這個更加滿意。
    一個滿意之下,嘴就有些不聽使喚,好像某種刻在骨子裏的沖動随着這個飛盤也跟着蘇醒了一般,令許昔流覺得眼前這個場景,這個走向,莫名的符合某種定律,以至于他一個不留神,就聽見自己發出了兩聲:“嘬嘬——”
    “......”
    房間裏登時一片靜默。
    靜默的不止有粗喘着神情恍惚的男人,還有許昔流自個兒。
    許昔流這下明白這場景究竟哪裏熟悉了,這不是大街上喚狗狗的通用語言嘛。大街上遛彎,見着任何一只狗狗,都可以嘬嘬兩聲,幾乎全大街的大黃,聽見這個聲音都會倏地回頭,當然,大黑,大白,大花什麽的也毫不例外。
    這簡直就是吸引狗狗神器!
    許昔流捂了捂嘴,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秦罹又不是狗,怎麽會聽這個。
    正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犯二行為,就忽然見眼前男人對着他歪了歪頭,那表情,恍惚中帶着點疑惑,疑惑中帶着點乖巧,讓許昔流幾乎是立馬就瞪大了眼睛,眸底滿是驚訝和不可置信——
    難道對方對着這聲“嘬嘬”,居然是有反應的嗎?!
    ......太草了。
    如果對方清醒後記得的話,這應該是對方黑歷史般的存在吧?
    不過也有男人不知道“嘬嘬”含義的可能。
    畢竟像對方這樣的霸道總裁,似乎不太可能會在大街上招貓逗狗,自然也不會通過“嘬嘬”,和街上的大黃結成深厚友誼。
    許昔流此刻心裏三分驚奇三分好笑還有四分的咋舌,見男人還盯着自己手裏的橙色飛盤,一個沖動,就将手裏的飛盤輕巧飛了出去,不遠,沒使多大力氣,只是剛好落在男人腳後面一點,在飛盤飛出去的同時,他還沒忍住又嘬嘬了兩聲。
    許昔流意識到,又不禁捂了捂嘴。
    沒意識到還好,意識到之後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太上頭了。
    他定了定神,決心不再犯二,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臉上神情變得嚴肅。
    但是緊接着,許昔流便發現情況似乎不太對,他記得上回自己飛盤不小心丢出去了之後,男人立馬就去撿回來了,還強硬的命令他繼續,就仿佛丢飛盤撿飛盤在對方記憶裏留着濃墨重彩的印象,以至于發病精神恍惚時還記得。但是現在,飛盤丢出去,都落在地上半分鐘了,對方也沒什麽反應,直勾勾的眼神從飛盤轉移到了他身上,好像突然對這個東西不在意了一般。
    許昔流皺眉。
    難道飛盤起作用只是突發事件,而不是必然的嗎?
    那不然為什麽對方沒反應?
    如果飛盤失去效果,那他就沒法以一人之力讓男人平靜下來,也沒辦法繼續後續的工作。再加上男人剛才還疑似對他有攻擊行為,這令許昔流不由開始緊張起來,眼神瞄了下房門的方向,思考自己出去叫人成功的可能性,沒注意到剛才自己把心裏話都說出去了大半。
    滿心疑惑卻還裝的辛苦的秦罹敏銳聽見了青年嘴裏小聲嘟哝的話語:“以前不是會主動撿回來的嗎怎麽這次沒反應......”
    撿飛盤?
    為什麽要撿飛盤?
    難道他之前發病過程裏還撿飛盤嗎?
    還有,他的私人醫生為什麽會坐在他的辦公椅上?
    還坐的這麽熟練?
    他發病時發生過的事居然是這樣嗎?
    秦罹驚異,不解,難以置信。
    但是當注意到坐在辦公椅上的青年皺眉,目光審視的盯着他,像是發現了他裝病的蛛絲馬跡,并時不時的瞥一眼房門後,秦罹整個人又是一震,緊張起來。不行,現在還是剛開始,他什麽重要信息都沒得到不能輕易結束,雖然不知道這行為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做了吧。
    思及此,秦罹不假思索,回身将那個奇怪的飛盤撿了起來。
    甚至他回想起剛剛青年嘟哝的話語,還試探性地朝對方道:“......繼續?”
    許昔流一聽,對勁了。
    他沒聽出來男人尾音裏的疑惑,只當對方是反應遲緩,現在才反應過來。
    于是又舒了口氣放松下來,臉上也帶上了笑意,并将對方乖巧放在他手心裏的飛盤又丢了出去。
    飛盤再度落在男人腳後面一點。
    秦罹:“?”
    ......這個動作居然不是一次性,而是連續的嗎?
    他發病時真的這麽幹?怎麽覺得怪怪的。
    這一刻的秦罹忽然有了從今往後都要保持精神狀态良好的念頭了。
    秦罹遲疑了一瞬,扭頭瞅了瞅那個飛盤,心底抗拒,但還是又給撿了起來,遲疑了一下,再度交到青年手裏,乖巧的不可思議。
    然後秦罹就看見他的私人醫生笑眯眯的把手裏的飛盤又丢了出去。
    還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腳邊後面一點。
    梅開三度。
    “??”
    秦罹眸底裝出來的恍惚都更真實了幾分。
    這一次不用青年嘟哝,秦罹就特別自主的把東西撿了起來然後交給對方,然後又看見這醜東西落在自己腳邊,像是一個不打斷就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恐怖循環。
    秦罹:“......”
    他一邊思索這都什麽鬼東西,一邊極為配合地玩着這見鬼的抛接飛盤游戲,有來有回,擔心自己一個不配合被他那狡詐精明的私人醫生發現他在裝病,然後他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都将不複存在。
    他在這一刻從來沒有那麽清晰的理解過“沉沒成本”的含義。
    幾次下來之後,像是有毒一樣,秦罹連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了大半,滿腦子都是他為什麽要做這種蠢事。
    直到他的私人醫生接過飛盤後沒有再抛出來,而是收了起來,然後盯着他審視幾秒,自言自語了幾句:“......看來差不多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秦罹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清。
    感到久違的輕松。
    所以現在,這小狐貍終于要對他下手了嗎?
    秦罹正激動着,看見青年回身去打開藥箱,一邊打開一邊又多看了他幾眼,随後他耳朵裏敏銳地傳來對方的話:“啧,這回看着還挺安靜,居然沒說他那些奇怪的語錄......”
    秦罹一頓。
    什麽語錄?
    他發病時究竟做過什麽?
    秦罹盯着他的私人醫生,想了想,忽而有一點明悟,于是用一種蒼涼悲怆憤怒的喑啞語調試探着道:“......如果不能得見光明,那被黑暗吞噬又如何!”
    那邊青年的身體動了動,轉身沖他挑挑眉。
    有反應!
    秦罹沒瞧見青年眼底的複雜憐愛,好像被鼓勵了一樣,接二連三:
    “接受痛苦,然後讓世界感受痛苦!”
    “呵,天涼了,該讓秦章遠去死了!”
    “......”
    他意猶未盡,越說,好像就越回到了那些幽暗對着月光獨醒的夜晚。然後就冷不丁看着青年提着藥箱走到了他面前,溫和憐愛地開口:“好了秦先生安靜一點,我要開始準備給你紮針了。”
    許昔流拿起針劑,目光定在男人胳臂上,心想還得替對方把袖子撸上去,萬一對方動一動衣袖就掉下來了,不如直接把襯衫脫掉?
    他沉思了一瞬。
    而此時此刻的秦罹也反應過來青年要幹什麽,居然是要給他紮針!雖說之前發病嚴重的時候他也被紮過,但那是正常的,如今他根本沒發病,是在裝病,這一針下去會發生什麽簡直不敢想。
    秦罹後知後覺感到有一點的玩脫,但他又不想白白放棄自己制造了這麽久的機會,于是臨機一動,喊了青年一聲名字:“......許昔流!”
    “嗯?”許昔流一愣,看進男人幽邃依稀帶點恍惚的眸子裏,詫異:“秦先生你認出我了?”
    “......”
    秦罹心虛不敢回應。
    既不敢暴露自己是裝的,又不敢讓這一針鎮定劑紮進自己血管裏。
    于是隔了兩秒,又輕飄飄喊了青年一句:“許醫生。”
    許昔流見狀犯難。
    看男人這準确無誤說出他名字和身份的勁,好像又不是那麽的瘋癫。如果對方認出他,有比較清晰的認知能力,只是神思恍惚的話,那這針針劑就沒必要紮,畢竟紮多了也不好,他剛才準備給對方紮也是基于對方瘋癫追着他滿房間亂跑的狀況上的。
    許昔流啧了一聲,決定看看情況。
    他指了指自己,問男人:“秦先生,我是誰?”
    “......我的私人醫生。”
    許昔流聞言點點頭,嗯,有自我的概念,比剛才瘋瘋癫癫沒法溝通的樣子好太多了。
    他環視了周圍一拳,又指了指牆上的裝飾畫,“秦先生,那個是什麽?”
    “......挂畫。”
    許昔流再度滿意點頭,最後撥弄了一下放在旁邊的飛盤:“那秦先生,這是什麽?”
    “醜東西。”秦罹不假思索。
    許昔流:“?”
    秦罹不懂他的私人醫生又在玩什麽把戲,正苦惱對方怎麽還不露出真面目呢,眸光忽地定在了對方身後放在他辦公桌上包裏露出來的東西。
    那個包在許昔流進門後便順勢放在了辦公桌上,之前他的私人醫生過去從裏面掏出來了那個圓餅飛盤狀的醜東西,随後包一直是呈敞開的狀态,現在秦罹眼尖地看見包裏的一角,斜斜地歪着一個東西,白色圓柱狀,分明是那天他從監控裏看到了青年換藥拿的藥瓶!
    秦罹:“!!!”
    終于,讓他給逮到了!
    這小狐貍膽大包天,居然随身攜帶這瓶毒藥,還在他發病時塞在包裏帶過來,絕對是趁他狀況不對時做些什麽!
    秦罹費盡心思釣魚執法,如今終于當場逮到,心裏高興。
    正當他想當場揭開青年的面具的時候,理智卻阻止了他的沖動。
    他轉念一想,這小狐貍狡詐成性,既然能這麽正大光明的随身攜帶這藥瓶,估計也留有後手,就像那天一樣,他以為自己吃的是有問題的藥物,結果對方喂給他的是正常的。
    在一切都沒板上釘釘之前,都不能掉以輕心。
    接連幾次的失敗經歷讓秦罹警醒,他幾乎是瞬間便按捺住了自己想當場發作的念頭。秦罹死死咬牙,忍下了心中的滔天怒火,并很快做出決定,打算先趁機取出一片裏面的藥物快速送去化驗,然後拿着有問題的化驗結果甩在這小狐貍的臉上,讓對方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饒!
    秦罹陰森森的露出一個笑容。
    許昔流發現眼前男人不知為何表情變了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後,不由得有些發毛。
    這是怎麽了?
    不是剛剛才正常一點的嗎?
    “秦先......”他剛開了個口,便看見眼前男人突然有了動作,撲向他,一把把他用力抱住,抱的還特別緊,動彈不得,沖勁帶着他不斷後退。“唔......”
    許昔流的話登時便吞了回去,驚的瞪大眼。
    我去,不會醫鬧吧?
    他手上可啥都沒有啊!
    正驚魂未定掙紮的時候,男人也把他抱的愈緊,他的耳旁也随即傳來男人低沉喑啞意味不明的聲音:
    “許醫生,我好難受,頭疼......”
    許昔流一愣,原本因緊張而緊繃的身體也松弛了下來,眨了眨眼。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被男人這一抱的動作搞的歪歪扭扭的,跌落下去掉在地上,但他也沒空去撿,因為整個人都在對方懷抱的桎梏裏,他還能感知到對方的下巴埋在他的頸間輕蹭了幾下,蹭的他有點奇怪的難受。
    “許醫生,我不舒服......”
    耳邊又傳來對方喑啞晦澀的語調,但懷抱卻是絲毫未松,男人一邊使勁往他身上貼,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一邊又牢牢箍住他的雙臂,力道帶得他不斷後退,最終抵在辦公桌前。
    許昔流後腰被堅硬的辦公桌桌邊硌的有點難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人有點懵,不知道現在這又是哪一出,但他聽見耳邊男人難受疑似撒嬌的話,還是心軟了下,柔聲安慰過去:“我知道,秦先生,先放開我好不好?我給你看看......”
    “不好。”
    秦罹不假思索。
    懷裏的人溫軟溫軟的,抱在懷裏的感覺簡直好的不可思議,甚至他将臉埋在對方頸項間時,還能聞到熟悉的花果香氣,甜甜的。秦罹心猿意馬了一瞬,随即搖搖頭,眼神從迷糊又瞬間變得冷酷無情了起來。
    ......不對,他的目标是趁機取到後面包裏藥瓶裏的藥片!
    正好如今局勢正好,他抱着青年,把青年按在他懷裏使得對方看不清後面的狀況,他可以在對方耳旁說話幹擾對方的感知,然後趁機打開藥瓶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藥片。
    秦罹抱着青年到了辦公桌前,下巴埋在對方的頸項間,眼睛死死盯着包裏露出來的藥瓶一角。
    他一邊在青年耳邊低聲說着話,說自己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含含糊糊的,聽見青年問他又哼哼唧唧的模糊過去,黑眸倒是始終清明,盯着藥瓶,手小心翼翼地取出藥瓶,擰開蓋子,從裏面悄悄倒出一粒白色的圓片。
    拿到手了!
    秦罹振奮。
    許昔流聽見自己後面疑似沙沙的聲音,忍不住問了一下:“秦先生,後面怎麽了?”
    秦罹身體一僵,一個激動差點把瓶子甩出去。
    他不動聲色,慢慢将白色瓶子擰好,原封不動塞回去,一邊又低聲哼唧了幾句:“許醫生我覺得頭好暈身體好難受......”
    說爽了,還下意識的又在青年軟軟的頸側皮膚上蹭了蹭。
    秦罹悄悄将拿到的藥片攏在掌心,随後放開了青年。
    許昔流這會兒完全就是懵逼狀态,耳邊男人一直在哼哼唧唧,還哼哼唧唧完全沒有營養的話,讓他一時片刻也無法判斷對方這究竟是怎麽了。他又被抱的很久沒法掙脫,房間裏也沒其他人,整個人就又急又懵逼。
    直到被對方放開了,還有點愣愣的。
    下一秒,許昔流反應過來,當先觀察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你還好吧?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說發病時對方經常伴随着頭疼。
    可以前發病時也沒這樣啊。
    許昔流疑心對方是又感冒發燒了,于是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然後納悶。
    也不燙啊。
    究竟是怎麽回事?
    秦罹正欣喜自己搞到手了藥片,轉頭就對上了青年狐疑打量的眼神。
    他這才記起來自己還在裝病,剛才那出有點過了。
    但是做都做了,為了這出戲演的完整,秦罹還是硬着頭皮繼續下去,假裝是發病精神恍惚了,但又逐漸清醒過來:“許醫生,我只是覺得有點頭疼,鎮定劑就不用打了,吃點藥就好。我的藥放在卧室床頭櫃子裏面,你能幫我拿一下嗎......”
    許昔流聞言挑了挑眉。
    這麽快就恢複正常了?
    他都還沒來得及做什麽。
    但是聽見這些,他還是點了點頭:“行,我去給你拿,但是秦先生,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秦罹捂着頭假裝頭痛欲裂,嘶啞着聲音虛弱道:“我可以......”
    許昔流看了他幾眼,于是出門。
    秦罹在青年離開的那一刻,便立馬擺脫了臉上的虛弱不堪,眼神陰戾起來。
    他冷冷的露出一個笑。
    支開對方這一小會兒,為的就是把自己手上這枚好不容易得到的藥片送出去,讓自己的心腹去做個化驗。化驗結果一般出的挺快,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今晚他就能得到結果,只要再拖上一小會兒,這小狐貍今晚必定栽在他手上!
    秦罹連忙打電話叫了管家上來,吩咐對方上來時聲音小點,動作快點,避開許昔流。
    沒用一分鐘,管家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秦罹打開門,發現許昔流還沒出現,眯了眯黑眸,快速向管家交代:“鐘叔,把這個東西帶走,交給張力,讓他現在出去找個信得過的人化驗,然後把化驗結果帶過來,最好快一點,我今晚就要。”
    說着,他伸出手,把那枚費盡千辛萬苦才從青年那得到的藥片塞進管家手心,并将拍了拍管家的手:“鐘叔,最好動作快一點。”
    管家人稀裏糊塗的,今晚男人又是裝病叫醫生又是讓他化驗這什麽東西的,亂亂的,可話卻是聽的清楚。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秦罹塞到自己手心的東西。
    圓圓的,薄薄的,還是白色的。
    上面還浮着精致的花紋,仔細一看能辨認出是漂亮的玫瑰花。
    管家疑惑。
    這不是許醫生最愛吃的那種糖嗎?
    他還記得是叫什麽玫瑰荔枝糖來着,名字挺好聽。
    前些日子的時候,許醫生還分享過給他。
    所以他家先生為什麽要化驗這種許醫生愛吃的糖?
    管家不解,但擡頭看見男人緊張嚴肅的表情,也跟着嚴肅起來。
    雖然不知道先生為什麽要這樣做,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應該是許醫生吃的這個糖有什麽問題,先生緊張了,所以讓他偷偷去化驗,拿到化驗結果了再回來規勸許醫生。
    管家自覺發現了真相,笑眯眯的答應了。
    他順着秦罹的意思悄聲離開,在下樓的時候,許昔流從秦罹的卧室裏出來,聽見樓梯那邊的動靜,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