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作品:《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第57章
    許昔流呆呆坐在椅子上,滿腦子盤旋都是“他瘋了吧他瘋了吧怎麽會有這樣離奇的感覺”!
    好像腦子裏有兩個小人,一個長着戀愛腦滿臉甜蜜的轉圈圈,說秦罹好帥好體貼人也很多金,他随口一句話都能聽進去,當男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另外一個理智小人則是恨鐵不成鋼揪着他的耳朵咆哮,說什麽一切都是他的錯覺,是巧合,秦罹可是文中主角攻就算和主角受擦不出火花也不會喜歡上他一個工具人,讓他不要多想......
    許昔流腦子亂亂的,人也很淩亂。
    原本他還想趁着好不容易來到豪華游輪上,好好體驗一下的呢,現在發現了這個離譜猜想,被搞的心亂如麻渾身不自在,玩樂的心思都沒有了。
    許昔流這時候發現手機裏頭那個判斷男人喜不喜歡自己的頁面還存在着,一個激靈,連忙點擊清除了。他想起之前路上男人曾問過他在看什麽,似乎很好奇的樣子,萬一對方心血來潮又問一遍還想看,他可拿不出手。
    這麽想着的許昔流表面上還是盡量維持着平時的淡定,餘光卻悄悄瞥了一眼不遠處坐着的秦罹。
    秦罹明顯不知道他混亂的狀況,自顧自的低頭拿着個平板,看起來像是在處理公務。對方本身就是個陰郁沉默的性子,來到豪華喧嚣的游輪,也很平靜,獨自一個人也很能待得住。
    這一切和平時似乎沒什麽兩樣,可許昔流卻是不自覺的去看對方的臉,越看越覺得對方這張臉挑不出什麽瑕疵,帥氣逼人。仔細想想,男人身材也可以,以前給對方治傷的時候看見過,即便久病身材也很好沒走形過,肌肉塊壘分明漂亮的緊。
    雖然性格是陰沉了點,嘴也很毒,以前兩人還曾陰陽怪氣冷嘲熱諷過,但是最近秦罹好像都沒有這樣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他的緣故,人別別扭扭的變得體貼溫柔......
    許昔流想着想着思緒就不知不覺走遠。
    當他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瞳孔一陣地震,連忙掐斷。
    不不不!
    太恐怖了!
    他怎麽又往那想了?!
    明明八字沒一撇只是猜想的事!
    許昔流差點沒繃住面上的從容淡定,向來平靜的桃花眼裏,像是存在兩個漩渦似的迷迷瞪瞪的搞得他暈乎。
    他突然覺得房間裏好悶,氣氛好奇怪,雖然兩個人都各自在做各自的事,可他屁股底下就是好像長了刺一樣,坐不住。
    許昔流非常想開口說他出去玩玩,找借口遠離。
    但是在即将張嘴的關頭,他又閉嘴了。
    因為他覺得,若是自己真這樣說了,對方說不定會陪他一塊去。
    這樣的話場面就更尴尬了,萬一被對方察覺自己的異常,他真的繃不住表情,那樣還不如維持現狀......
    許昔流抿了抿唇,異常煩悶,目光瞥見放在桌子上的兩瓶櫻桃甜酒,不假思索的拿過來一瓶開了封就往嘴裏灌。
    喝呗。
    反正是給他的。
    不喝白不喝!
    心情亂亂的許昔流也沒拿杯子,不久前還覺得十分好喝的甜酒此刻也沒心情細細品味,頗為豪邁的就一口氣炫了半瓶。
    旁邊随便擡頭一擡頭就看見這幕的秦罹愣住了。
    “你......”半晌,他看着自己平常端莊溫和、就算坐下衣服也不願有褶皺的醫生此刻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的灌酒異常豪邁的樣子,怔了又怔,下意識出聲:“怎麽不拿只酒杯?”
    驟然聽見男人聲音的許昔流一驚,手一抖,很悲慘地嗆住了。
    他咳嗽了幾聲,放下酒瓶,低頭悶咳。有淡紅色的酒液因為嗆咳從唇角溢出,又被他慌亂的随手抹去。
    許昔流金絲鏡片後裝作平靜的桃花眼帶了點惱意。
    沒事幹嘛出聲!
    他現在就想對瓶吹怎麽了!
    秦罹眼也不眨的看着青年的動作,黑眸瞥過他的私人醫生悶咳時弓起的腰背,鏡片後泛起水霧的桃花眼,疑似害羞不敢和他對視的躲閃眼神,還有沾染了酒液而愈發顯得飽滿漂亮的唇瓣,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一下。
    ......這小狐貍偶爾不裝模作樣的樣子真挺可愛的。
    秦罹想着,眸光深了點,心裏熱熱的。
    他不由放下平板抽了張紙巾過去,很想仔細欣賞青年這種可愛模樣,可還是假裝矜持的替對方擦拭了一下嘴角,輕緩道:“好喝也不至于喝這麽急吧,還有很多,喝完我再叫,慢慢喝。”
    許昔流呆了一下,回過神就感覺到對方拿着紙巾擦自己的嘴唇。
    離得又近,男人的目光又深沉專注,好像眼底全然只有他的模樣。某種剛被壓到心底的猜想又蹦了出來,恨不得在他腦子裏蹦迪。
    許昔流再度一個激靈,連忙搶過對方手裏的紙巾,自己胡亂在嘴上擦了擦然後奮力丢進垃圾桶:“我沒事秦先生,酒已經夠了不用再叫了......”
    他一邊說,一邊屁股往旁邊悄悄挪了挪,試圖躲開男人的視線。
    秦罹動作一頓,注意到這點,有點奇怪。
    尤其是看見青年臉頰紅紅耳尖紅紅的模樣。
    嘴快過腦子,秦罹下意識皺眉問出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生病了?”
    說着秦罹恍然記起從吃午飯回房到現在發生的一切。
    似乎在回房路上的時候,青年就不太對勁了。
    嘴裏的話怪怪的,還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注意力也不太集中,好端端走個路都能差點撞到人,還好他拉了一把......
    可就這麽注意力不集中還能瞧見路過的男人是個混血帥哥。
    秦罹心裏冷不丁又酸了一下。
    可還是被擔憂的心情暫時蓋過。
    他回神,看着對方閃躲的樣子眉心皺痕愈深,伸手捏過對方下巴仔細觀察了一下。指腹撫過青年臉頰,有點熱,感受到手底下不太對勁的溫度,秦罹低眸道:“有點燙,是哪裏不舒服嗎?”
    被捏着下巴細致摸臉的許昔流張了張嘴,被一提醒,才發現自己臉燙的可以。
    偏偏對方還毫無察覺,眼神燙的許昔流臉更加熱。
    他咬牙,盡力維持着自己溫和淡定的樣子:“沒,我就是有點熱......”
    “真的嗎,”秦罹還是皺眉,“那你躲什麽?”
    當然是躲你的觸碰了!
    許昔流感覺對方在撩他,但他沒證據!
    而且自己還随着對方的靠近越來越不自在。他猜測對方喜歡他,可對方又沒有親口說出來,而自己還被搞的患得患失焦躁郁悶,完全不像平時的他。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許昔流莫名氣悶惱火,聽見對方的話更是來氣。
    平時被他用溫和假面壓着的暴脾氣冷不丁起來了,忍不住微笑咬牙一巴掌拍開對方摸着他臉的手,噌地一下站起來:“我沒事,我自己就是醫生有沒有生病我還能不知道嗎?”
    話落,周圍安靜了一下。
    許昔流這才發覺自己剛才那句話有點重。
    “......”
    他僵了一下,張了張嘴,還是沒發出聲音,又氣惱的閉上。
    擡眼看過去,果然見到男人表情陰沉了不少。
    坐在那裏,還維持着關心他的姿勢,黑眸直勾勾盯着他,眼底沒什麽情緒,瞧着叫人害怕。
    許昔流金絲鏡片後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惱意。
    他還記得自己剛穿書和對方有接觸的時候,那時候的秦罹陰鸷冷漠,手段狠戾,他當對方的私人醫生,也是處處小心,生怕哪裏出了錯處被睚眦必報的男人記恨上。這段時間潛移默化的相處,了解的愈深,居然讓他忘了對方一開始是個極度不好惹的人,而自己剛才還說了重話,無異于打對方的臉。
    許昔流咬了咬牙,有些繃不住臉上的冷靜。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空氣沉默了幾秒,男人卻有了動作。
    秦罹被自己的醫生冷不丁拍了一巴掌,是有一點生氣的。但是一看見這小狐貍一下子蹿出去,又好像意識到什麽似的頓在原地眼巴巴的瞅着他看,骨子裏的小脾氣也僵住,心就一下子軟了下來。
    他緩緩摸了摸自己被拍了一巴掌的手,起身又把許昔流拉回來,輕輕摁在沙發上坐下。
    有些無奈:“跑什麽,沒生病就沒生病。”
    秦罹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是對方悶在房間裏不開心了,就道:“是不是想出去逛逛?我陪你去吧。”
    許昔流張了張嘴,屁股又坐在軟軟的沙發上,哽在心頭的氣悶一下子洩了出來,輕松又帶着難以置信。
    ......被他罵了,居然也不生氣?!
    完蛋了。
    這要怎麽解釋?
    秦罹根本不是個脾氣溫和的人吧!
    許昔流經此一遭,人也漸漸冷靜下來,像是認清了事實似的。
    他瞥了眼覺得他不高興是因為沒能出去玩的男人,心裏複雜難言,面上卻是重新挂上僞裝到恰到好處的溫和笑意,搖搖頭,找了個借口緩緩道:“不用了,秦先生你不是還要處理工作嗎,我沒事。”
    他怕對方堅持,就補充了一句:“反正還要在游輪上待好幾天,明天去也不遲。”
    現在真的沒有心情。
    許昔流經歷了剛才混亂的一遭,即便心裏再複雜,表情也是平靜的了。他想了想,自己默默掏出糖瓶,倒出幾粒含在嘴裏,借着逐漸化開的濃郁的玫瑰荔枝味,出神。
    旁邊的秦罹還想再說什麽,冷不丁的瞧見青年掏出了白色的糖瓶。
    他立馬就想到因為這個糖瓶引發的一系列難以言喻的事,和自己犯的蠢,頓時一哽,臉色稍微黑了點,也沒再開口了。
    兩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屋子裏卻是莫名的和諧。
    許昔流安靜出神了一下午,糖都吃了一半。不知不覺天都黑了,一下午啥也沒幹,光顧着思考目前的局面了,晚上也只是随便吃了點。
    內耗不是他的性格,可這種局面實在令人焦躁。
    許昔流暴躁脾氣一上來,真想不管不顧扯着男人領口問到底是想幹嘛,但他僞裝了多年的冷靜理智到底還是有作用的,又把他的這種蠢蠢欲動壓下來了。他想,要想不動聲色打破現有狀況,除非他抓住什麽板上釘釘的證據,徹底坐實秦罹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
    那樣的話,一切都明朗起來了。
    但是怎麽樣做呢......
    許昔流苦惱着,一擡頭,瞥見秦罹洗完澡出來,穿着個浴袍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被水霧浸潤的俊美面龐和優越的身材一覽無餘,頓時就僵住了。
    這時候許昔流突然回過味來。
    之前在山莊的時候,他也見到過男人這樣好多次,騷包的很。那時候他都覺得是意外,都是男人嘛,沒什麽可在意的。
    但是現在仔細一想,這分明是在對着他孔雀開屏。
    意識到這點的許昔流沒好氣,真想翻個白眼,覺得自己郁悶了一下午真是傻逼。他索性抛去雜亂的想法,如同以往那樣一無所知大大方方看過去,果然見着男人頓了一下,黑發下的耳朵似乎有點紅,但渾身的荷爾蒙似乎更濃了。
    許昔流眯了眯眼睛,試探着誇了兩句:“秦先生你的腹肌真好看。”
    “......是麽。”秦罹對上青年十分清澈的目光,心裏得意,嘴卻硬的很,“也就一般吧。”
    許昔流嘴一抽。
    “秦先生,你耳朵紅什麽?”
    秦罹若無其事:“......洗澡洗的吧。”
    然後在許昔流犀利的目光下明顯更紅了一點。
    許昔流就微笑。
    這時候他忽然記起眼前男人是個嘴有多硬的人了,當初穿太多熱的要死直冒汗被他誤會是身體虛都愣是沒說一句熱,幸虧他沒有直接開口問,不然對方若是否認,自己多憋屈。
    許昔流心想,非得抓住你的把柄不可。
    他眸光瞥過大床,忽然記起自己現在還要和對方一起睡。
    頓時整個人前所未有的通透起來。
    所以說,該不會對方嘴裏的什麽和他一起睡睡眠質量會變好,也是為了達成目的的吧?
    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燕國地圖未免太長了。
    許昔流眯了眯眼,聽見那邊男人坐上了床,沒說什麽,取下眼鏡放好,轉身進了浴室。
    幸好這裏的浴室沒搞什麽單面鏡什麽奇奇怪怪的情趣,不然他得尴尬死。
    一邊洗澡一邊思考的許昔流,腦內複盤這段時間一切不對勁的相處,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少。
    他想着,如果用他治療睡眠是假的,是男人為自己謀的福利,那是不是可以說明,晚上睡覺的時候,對方會有舉動?
    沒道理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對方按兵不動吧。
    可惜他睡得死,從前又沒往這方面想過,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人睡着的時候做的舉動都是随心的,如果他半夜能醒的話,或許會發現秦罹的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到時候直接抓個現行。
    越想,許昔流越覺得是這麽個理。
    他換好睡衣出來,發現那邊的男人也換好了睡衣。深灰的顏色和他身上的月白,某種情況下甚至能說得上是情侶睡衣。
    許昔流磨了磨牙,随即一臉平靜的走過去,如同以往那樣掀開被子躺下。
    轉身就偷偷定了個淩晨三點鐘的鬧鐘。
    這個時間段人睡的最熟,就算男人會失眠,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睡着了。到時候鬧鐘一響,他立馬睜眼,直接去抓。
    許昔流挂着和善的笑拉好被子。
    另一旁,秦罹也跟着緩緩躺下。
    屋子裏的燈早早關上,床頭的夜燈也關掉。
    頓時房間裏陷入黑暗,夜晚的氛圍立馬就來了。
    他們現在在游輪上,床很大,還和家裏的不太一樣,許昔流倒還好,他不挑,秦罹就多少有點不适應,身子動了動,下意識地往青年的方向挪。
    許昔流在寂靜裏突然出聲:“只是治療睡眠的話,秦先生沒必要靠這麽近吧?”
    秦罹一僵。
    半晌冷哼一聲:“許醫生多想了,我不會的。”
    真不會假不會,半夜見分曉。
    許昔流沒反駁,高深莫測勾了勾唇,閉眼睡覺。
    兩人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誰也沒怎麽說話,更不存在床上愉快聊天聊到半夜一說,就像是莫得感情的床搭子一樣。
    以前許昔流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現在嘛,許昔流心裏冷哼一聲,他也是現在才認識到陰沉狠戾的男人骨子裏居然是個心機狗。
    許昔流向來入睡快,即便心裏挂着事,還發現男人疑似喜歡他,還和對方躺在同一張床上,也擋不住生理本能。
    再加上定了鬧鐘,許昔流信任自己能醒過來,就放心睡了。
    畢竟他先睡了,才能有後來的事。
    作為魚餌,他很懂。
    沒過多久,許昔流睡着了,清淺勻稱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室內聽的很清楚。
    旁邊十分清醒的秦罹睜開眼。
    半夜安靜宜人,秦罹向來很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中思考問題。
    他察覺到了今天青年的古怪,但不知道為什麽。
    難道是今天他一直在處理工作追蹤秦章遠的動向沒有好好陪陪對方,在生氣,吸引他的注意力?
    秦罹想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決定白天多陪陪對方。
    他支起身子,在黑暗裏欣賞了一下青年沉靜漂亮的睡容,想起什麽,伸手覆了覆對方的額頭,發現溫度正常,才滿意收回手。
    下午時對方臉色很不好看,雖然對方就是醫生,但秦罹還是有點擔心。
    現在确認了一下,心情才算輕松下來。
    秦罹收回手的關頭,沒忍住心底想法,又輕輕捏了捏青年的臉。
    現在就已經這麽黏人了,如果他真的同意了和對方在一起,這小狐貍不得成天挂他身上?
    想起那種可能性,秦罹不由得勾了勾唇,覺得心裏癢癢的。
    他遵從內心想法的想伸手将躺的筆直的青年摟到自己懷裏,可剛伸出手就停住了。這一刻,他又回想起了被對方防禦機制籠罩的恐懼。為了防止自己的臉和屁股遭殃,秦罹決定再一次屈尊降貴,自己靠過去。
    他像上回那樣,躺下來,蹭過去,靠在青年身邊閉上眼睛。
    不知是不是對方下午一直在吃糖的原因,玫瑰荔枝味道的香氣很明顯,甜甜的,讓人的心情也跟着變好。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子裏兩道和緩的呼吸聲交錯起伏,很靜谧。
    倏地,枕邊的手機突然亮起,一陣震動,随即是急促的鬧鈴。
    許昔流皺眉,下意識的關掉。
    眯着眼睛看了看時間,哦,淩晨三點,還早。
    關掉繼續睡的那一刻,淩晨三點的數字闖進腦中,叫許昔流的困意霎時間飛走了一大半。
    ......等等,他還要抓人來着!
    許昔流頓時睜開眼睛,清醒了。
    清醒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了現狀,不禁冷笑了一聲。
    因為他感受到了肩頭的沉重。
    似乎有什麽人靠在那裏。
    果然。
    讓他逮住了吧!
    許昔流在黑暗裏側頭瞥了眼,發現他睡姿很好,還是睡在自己這一邊,壓根沒動過。反倒是秦罹,不知何時跑到他這裏,小媳婦似的窩在他肩頭睡着,雖然沒有伸手摟他,但是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尤其是自己脖頸處,噴灑着對方的呼吸。
    好好好。
    原來睡着了以後是這樣的。
    許昔流嘴角挂上和善的微笑,毫不客氣地伸手一拍身側的男人。
    冷喝:“秦罹!你給我起來!”
    只聽得黑暗裏一聲清脆的“啪”。
    許昔流一愣,心想他不是拍的頭嗎,秦罹的腦瓜子這麽脆?
    就看見隔了幾秒後,身側的人動了,支起身子,一只手捂着臉,黑眸直勾勾盯着他看。
    哪怕沒開燈,許昔流都能瞧見對方不可置信的表情。
    許昔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