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作品:《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第60章
    許昔流根本就沒有喝醉,他酒量很好,喝了這麽多,微醺是有,但要是說爛醉,那還差得遠了。
    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想好了,假裝喝醉,蓄意撩撥一下秦罹,只要秦罹對他有感情有感覺,就不會對這種撩撥視若無睹。再加上酒意和影院裏營造出來的暧昧氛圍,他不信對方能把持的住。
    只要對方上勾了,情難自持了,他就握住了對方先暗戀自己的把柄!
    畢竟誰先心動,誰最難以自持,自古以來的道理。
    為此,許昔流刻意多喝了兩瓶酒,還在喝酒的過程中,搖了搖酒杯讓酒的味道發散出去,營造出一種自己真的喝多了的錯覺,使男人上當。果然,在電影進行到一半,人最放松最不設防的時候,他悄悄往對方身上一靠就引來了對方注意力,甚至還親自添了把火,主動了一番,果然引來男人餓狼般的反撲。
    許昔流如願以償了,就是沒想到,秦罹這麽能親,這麽情動,這麽把握不住,中途他甚至沒空叫停。
    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還被帶動得陷了進去,缺氧以及唇舌的糾纏,令他興奮,以至于差點忘了自己的目的。
    還好,在對方傾身過來的那刻他就計了時。
    如此也算目的達成。
    思及此,許昔流抹了抹還有些濕潤的唇瓣,笑的不懷好意:“秦先生這要怎麽解釋?你可是按着我親了這麽久的呢。”
    秦罹黑眸深處簇着□□,人卻是懵的不行。
    半晌,啞着聲音問:“什麽意思?”
    說話間,他的目光還一直盯着青年的唇瓣。私人影院根本無人打擾,影片自顧自的播放,熱烈的西班牙語成為背影音,沙發這一隅之地,是他與青年的世界,距離離得極近,空氣都黏糊起來。
    秦罹在黑暗裏一寸寸描摹懷裏人的面容。
    他從未和許昔流離得這麽近過,也從如此專注甜蜜的審視過自己醫生的一切。
    對方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早在親吻的那一刻起就被他摘了下來胡亂放在了旁邊,動作有些急切匆忙,可能沒放好,眼鏡從桌子邊掉了下去掉到地毯上,悄然無聲,無人在意。
    青年的面容帶笑,不是以往那般疏離溫潤的笑,而是十分狡黠十分得意的笑,瞧着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狐貍,借着電影發出的微光,秦罹能瞧見對方微紅的臉頰,與被親吻的十分水潤的唇瓣。
    這一瞥令秦罹心頭又火熱起來,紅酒的醇厚與玫瑰荔枝的清甜混在一起,令人目眩神迷,他忽略了青年眼底的清明與玩味,低頭又想再延續這份親密。
    誰知再一次被擋住了去路。
    許昔流一只手捂着男人的嘴,微笑:“秦先生怎麽這麽急色,也不回答我的問題?”
    “......嗯?”被捂着嘴,秦罹發出一聲低音。
    暧|昧含糊的,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許昔流的手心,癢癢的,令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蜷了蜷。但還是堅持捂住,因為怕男人不清醒,一松開又要繼續吻下來,那時候估計又要過去十幾分鐘。
    許昔流心底哼一聲。
    接連兩次被拒,這時候秦罹也終于回過味來,意識到事情走向似乎有點不太對。
    他稍稍支起來點身子,喉結滾了滾。
    隔了兩秒,皺眉:“你沒醉?”
    “對,我沒醉。”許昔流應的理所當然。
    秦罹眉心依舊蹙着。
    沒醉卻表露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是為什麽?
    他腦海裏不禁回想之前的情景。吃飯前,青年提出要和他一起看電影,還喝了很多甜酒,看電影的時候又一句話沒說,在旁邊背着他偷偷喝酒。然後就是他記憶深刻的一幕了,對方眼神迷離懵懵懂懂地靠在他身上,又純又欲地親了他一口,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秦罹想着想着,忽然頓悟了,對方這樣估計是想邁出親吻的第一步,卻又害羞,就借着喝醉的名義。
    他俊臉微紅,心想他的醫生還真是可愛的犯規,人卻是沉穩淡定地道:“我知道了。”
    秦罹順勢在青年捂着他嘴的手心上甜蜜親了一口。
    含含糊糊但眸光堅定地道:“不用擔心,我會主動的。”
    許昔流:“?”
    你又知道什麽了???
    許昔流注意到男人從那種被勾的昏頭昏腦的狀态裏稍微抽離出一點,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腦子裏又想歪到了哪裏,以至于冷不丁的冒出來這詭異的一句。他怕再等一會兒局面又歪到他控制不了的地步,就擡了擡下巴,清晰無比地又再重複了一遍:
    “我說,秦先生不是認為我暗戀你嗎,可是我坐在這裏人都沒動,反倒是秦先生你,按着我一直親,停都停不下來,甚至還意亂情迷地想再來。”
    許昔流搖了搖屏幕亮着的手機,上面清晰的顯示時間。
    “這難道不能說明,真正在暗戀一頭熱的人是你嗎,秦先生?”
    秦罹才松開的眉頭又蹙緊了回去,一字一句的聽着,斂着黑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昔流給對方思考的時間。
    順便也放開了捂着對方嘴唇的手,人懶懶散散的倚在松軟的沙發深處,看着傾身過來撐在他身體上方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等着。
    半晌,男人問出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俊臉陰恻恻的:“你喜歡別人?”
    許昔流一愣,不假思索:“沒有。”
    “那就好。”
    秦罹眉頭又松開了,陰郁緊繃的氣勢也消弭。
    許昔流被搞得一愣:“什麽叫那就好?”
    這人又想到哪裏去了?
    秦罹垂眸,眸光盯着許昔流,嗓音裏依舊是不加掩飾的啞意:“你說我一頭熱,一頭熱的含義是我單戀你,但你剛才說了不喜歡別人,那就是還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我不是一頭熱。”
    說着,秦罹灼灼目光盯住那片微微開合的唇瓣,忍不住又低頭碾磨親了親。
    青年的唇瓣很軟,水水潤潤的,不知是不是之前吃了糖的緣故,有淡淡的玫瑰荔枝味道,很甜,很令人上瘾。尤其是被親了一會兒之後,淡粉色變得靡豔,更飽滿了,令秦罹忍不住一親再親,輕輕碾磨吮吻着不願意起來。
    許昔流桃花眼一瞪。
    “......等等!”他被這喜歡來喜歡去的搞得有點茫然,偏頭躲開男人的親吻,繼續道:“好好,你不是一頭熱,可我不是在說這個!”
    秦罹聞言眼神疑惑,但随即帶了絲笑意。
    “果然,你也喜歡我。”
    “溪溪。”
    秦罹喚着,臉埋在許昔流頸窩間,迷醉般深吸了一口。
    許昔流一噎。
    他敏銳地發覺情況不太對,自己不知不覺間被男人奇怪的腦回路帶走,以至于一時之間居然忘了自己最初是想要證明是男人先暗戀他、而不是他自己因為暗戀男人違抗秦章遠對對方好,在這裏和對方深情互訴情意。
    他馬上掰正局面。
    “先不說這個。”
    “你剛才說,你喜歡我對嗎,秦先生?”許昔流深吸一口氣,有些急切,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得逞了,他手上連忙打開手機裏的錄音軟件。
    “嗯。”秦罹啞聲應了。
    漫不經心的,只想再繼續。
    “所以是你先喜歡上我的。”許昔流語氣篤定,一拍板。
    錄音打開,只等男人再度順勢嗯一聲,好成為對方承認是先暗戀的證據。
    可誰知男人眸光深幽意亂情迷的在他頸窩間蹭了片刻,又不覺蹭了回來,再度悄悄含住他的唇瓣,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撬開了齒關,再度延續起上一個被倉促中斷的吻。
    許昔流含糊唔了一聲以示不滿,但意識霎時間跟着沉浮起來。
    影片還在繼續,他想起自己的目的即将得逞,心下稍安,也便下意識接受了這一個黏黏糊糊的吻,眯着桃花眼,拿着手機開着錄音的手,不自覺地攀上男人的脖子。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許昔流還記挂着那一句話,舔舔唇,正想再問一句徹底板上釘釘,卻見身前男人摟着他,往日陰沉的俊臉上滿是餍足,語氣低緩道:“不對,是溪溪先喜歡上我的。”
    “溪溪很早的時候就喜歡我了,我知道的。”
    秦罹說着,一臉甜蜜。
    只剩許昔流徹底呆住。
    許昔流呆住,微笑,抹了抹被親的泛疼的唇,憤怒的一把中止掉還在繼續的錄音。
    他簡直說不出話來,手指都抖了又抖。
    良久,再也繃不住面上的微笑,冷怒地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離去。
    他真是服了!
    秦罹認死理認到他佩服的程度。
    明明事實就是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拔,偏偏嘴硬,死活不承認。
    臨到關頭了都能變更。
    許昔流完完全全的氣笑了。
    被丢在原地的秦罹摸不着頭腦,不太明白上一秒還和他親親密密的青年下一秒怎麽就一言不發的離去了。
    他喊了句對方的名字,剛喊出了一個“許”字,就見私人影院的門啪地一聲在他面前合上,怒氣沖沖,完全是上火的程度。
    秦罹一頓。
    為什麽?
    是他親吻厮磨的太過分了?
    雖然他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有好好照顧對方,中途他也觀察到青年閉着眼一副很沉迷很舒服的樣子,應該不存在他技術太差讓對方不高興的原因。
    那又是因為什麽?
    秦罹正想追出去,卻見剛才才摔門離去的青年又回來了,他頓時一喜。
    然而對方根本看都沒看他,兀自摸黑在地毯上撿起兩人厮磨時掉在地上的眼鏡,而後許昔流一把扯過秦罹衣角擦了幾下鏡片,原地冷笑一聲,又走了。
    秦罹嘴角一抽。
    他感覺到事情不對,沒敢耽擱,趕忙跟了上去,想拉住對方的手,又怕強迫對方更生氣,就一邊追一邊巴巴地低聲詢問:
    “怎麽突然不高興了?我哪裏惹到你了嗎?”
    “溪溪,怎麽不說話?”
    “還是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一直叫你許醫生也可以......”
    許昔流越聽越煩,腳步加快。
    秦罹跟着他,越跟越糊塗,終于快要走到房間的時候,前面的青年忽然加快速度,在秦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腳步一轉飄進了房間裏,而跟在後面的秦罹因為慢了一步,被關在了外面。
    甚至由于跟的太緊,他被關在外面的時候,還差點撞到門上。
    鼻子差點和門板親密接觸的秦罹看着緊閉的門,面色一黑,難以置信。
    他被關在了門外??
    被剛才才甜蜜過的人,關在了門外???
    ......簡直豈有此理!
    秦罹瞪眼,俊臉陰沉的可以。
    是不是他對這小狐貍太好了,對方恃寵而驕脾氣也跟着大了?
    心裏想着,可嘴上卻是放低了聲音,秦罹摸不着頭腦,只能讨饒:“溪溪,你真的生氣了?對不起,你先放我進去,我們好好說,哪裏做錯了你跟我說......”
    話落,安靜的走廊上路過個人,是個游輪上的工作人員。
    隔了幾米遠看着前方秦罹站在門前拍門低聲下氣一看就是被老婆趕出來的樣子一臉好奇與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和秦罹冷不丁對上眼神又飛速移開,急匆匆往前走,生怕不小心撞破人家家事被收拾。
    秦罹一僵,恨不得貼在門上拍門的動作頓了頓,站直,整了整衣服,盡量維持沉穩的形象,但臉上卻是越來越陰沉。
    該死,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他俊臉陰鸷,嘴上卻是無奈的緊,又喚了兩聲:“溪溪......”
    門裏的許昔流聽着,冷笑:“可別那麽叫我。”
    “好好,許醫生,許昔流,”秦罹立馬改口,“讓我先進來吧。”
    還在氣頭上的許昔流聽着外面男人改口改的迅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叫你改你就改了?這時候又聽話了?”
    這倒是改口改的好。
    怎麽說誰先喜歡誰的時候這麽倔?
    許昔流咬牙。
    秦罹聽見門內又傳來青年的聲音,更加迷惑了,但還是滿足對方要求:“不讓叫溪溪,也不讓叫許醫生,那我叫你寶貝?叫你老婆?”
    秦罹低聲說着,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游輪走廊,心下還是很不安,這地方随時随地都會路過人,要是看到了他被趕出來連房間都進不去的樣子,明天就得上頭條。雖然他不在意什麽頭條,但是這樣的上法,也太丢臉了。
    思及此,秦罹頭皮發麻,連忙又低聲喚了幾句:“老婆,讓我進去好不好,別生氣......”
    許昔流聽的也是頭皮發麻。
    沒料到男人真的會當面喊出這樣羞恥的稱呼。
    他臉皮瞬間熱起來,但是還是氣性不減,因為對方越是好脾氣越是愛的死去活來,就更能說明對方先喜歡他還非要死倔,他越生氣。
    許昔流冷笑一聲,陰陽怪氣:“我哪敢跟秦先生你生氣啊,畢竟是我暗戀你,我萬一跟秦先生你生氣了,不能繼續喜歡你了,可怎麽辦呀,我得有多傷心啊?”
    秦罹一噎。
    皺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你暗戀我,這不是事實嗎?”
    好一個事實!
    許昔流微笑,本來還想放對方進來再好好說說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他聲音特別甜美特別溫潤,話語卻是毫不留情:“屋子裏有些悶了,不太适合秦先生的身體狀态,秦先生還是在外面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吧。”
    秦罹一愣,再度不可置信。
    居然真的把他趕出來了?
    這麽斬釘截鐵,這麽毫不留情??
    他張嘴,還想再說什麽挽回一下,卻聽見不遠處傳來道男音,是中午時才和他聊過天的隔壁老總:“喲,秦總怎麽在門外啊,不進去?”
    秦罹身體一僵。
    下一秒站直身子,低咳了一聲,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一派沉穩。俊臉上絲毫看不出來片刻之前的焦躁郁悶,只剩下平時不好惹的陰沉。秦罹環顧了一下四周,黑眸微斂,漫不經心道:“沒事,我出來透透氣。”
    “是嗎,那怎麽不到甲板上透氣,這裏空氣也不新鮮吶。”
    秦罹沉默了一下:“......正準備去。”
    “哦,這樣,”這老總是個話多八卦的,見狀瞥了一眼緊閉的門,直覺哪裏不太對,但也不好說出來,就問:“你家那位呢,不出來玩玩?”
    秦罹身側的手緊了緊,繼續漫不經心還帶着一點微微炫耀的道:“他睡了,我怕打擾到他,就出來。”
    “你也知道的,他是醫生,很關注我的身體,囑咐我要多出來透透氣。”
    隔壁老總又被秀了一臉,嘴角一抽。
    無語的擺擺手:“行,那你透氣,我繼續玩去了。”
    門內想聽聽男人能憋出什麽話的許昔流也是嘴角一抽。
    半晌拍了拍有些熱的臉頰。
    好好,還挺會為自己找借口的是吧?
    那就再多透透氣去吧!
    那邊老總一走,秦罹瞬間變了個臉色,既陰沉,又焦躁郁悶,還有點摸不清狀态的委屈巴巴,繼續拍了拍門:“我身體很好,許醫生,溪溪,寶貝,我可以進來了......”
    許昔流刻意等了等,才緩緩開口:“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秦罹懵了懵,下意識:“知道了。”
    “那錯在哪了?”許昔流微笑。
    兩人隔着道門板交談。
    秦罹頭腦風暴,半晌靈機一動,飛快道:“錯在親你的時候應該先打個報告?”
    許昔流一噎,氣笑了。
    “......我相信秦先生有在游輪上再開一個房間的能力。”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再進來了。
    什麽?
    秦罹不相信。
    真把他丢外面了?
    可是剛剛他們倆還在甜甜蜜蜜,秦罹不接受這種落差。
    他繼續拍門,喊着許昔流的名字,但青年一直沒理他。秦罹不洩氣,深吸一口,想繼續,可冷不丁的,後面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秦總你怎麽還在這?”
    秦罹猛地僵住。
    臉色難看的回過頭,瞧見剛剛離開的隔壁老總去而複返,身邊還待着幾個相熟的朋友。
    紛紛朝他打招呼:
    “秦總這是在做什麽?”
    “忘帶門卡了?”
    “不對吧我聽着秦總怎麽像是在叫人,是秦總的伴侶嗎?”
    “......你怎麽還在這?”秦罹語氣硬梆梆。
    “我回來拿東西啊,”隔壁老總一臉理所當然,然後又笑的暧昧:“真是被老婆趕出來了?哎呀多大點事,我聽說醫生什麽的雖然禁欲,但是面冷心熱,容易心軟,服個軟就過去了......”
    秦罹面色難看且僵硬,人卻站的筆直,語氣陰冷,不容置喙:“沒有,我說了,是我家許醫生擔心我的身體覺得我應該多呼吸新鮮空氣,他很愛我,不會做這種事......”
    隔壁老總及一衆友人被秦罹陰沉的氣勢震懾住,也回想起來這是個不好惹的人,玩笑開開可以,過了就收不住了。就打哈哈的笑着:“這樣啊,那秦總您呼吸,繼續呼吸......”
    正說着,後面的房門倏然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容貌雖然出色漂亮,可讓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對方身上溫潤清雅的氣質。
    許昔流立在門口,笑的溫和好看,桃花眼裏卻是盛着冷怒,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用力到秦罹的衣服都跟着變形,轉而朝外面目瞪口呆的一衆人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打擾了,失陪。”
    随即房門砰地一下關上。
    聽不下去的許昔流一把将男人拽了回來。
    瑪德別在外面丢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