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作品:《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第72章
    說完早點回家之後,許昔流就直接挂掉了電話,擔心言多必失,再磨磨唧唧下去會讓秦罹發現自己的意圖,從而猜到今天會有驚喜,以至于讓這份他營造以久的神秘感完全喪失。
    他挂斷電話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突然平靜了下來,剛才的那種萦繞在胸口的緊張好像完全消弭了一般,可能是與男人說過話了的緣故。略坐了一坐,許昔流把盒子裏的狐貍套裝拎出來看了看研究了一下,确保自己接下來不會因為不會穿而失誤後,就很利落的把套裝又塞回了盒子裏,緊接着藏到了浴室裏,防止位置太顯眼以至于秦罹一回來就能發現。
    做完這些,他就自顧自放松去了,也不擔心自己說的話對方會不聽從,只擔心自己說完那句話後,對方回來的太早他猝不及防。
    而此時,聽見許昔流說早點回家的秦罹,的的确确是肉眼可見的高興,他對着被挂斷電話的手機勾着唇愣了一會兒,就很迅速的回過神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處理工作,然後在四點半之前火速回到了山莊。
    老婆如此直白的要他早回家,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住?
    至少秦罹自問不行。
    他高高興興的回到家裏,直奔許昔流。
    許昔流看到了他的身影,早有預料,也不意外。瞅了瞅時間,比他預想的要早得多,卻又比最壞的情況好很多,他還有操控空間,至少不是他說完那句話後對方立馬就沖回了家裏。
    許昔流很體貼的把男人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挂好,秦罹看見,愣了愣,青年以前從來不幹這事的,他都是自食其力。突然被伺候,秦罹有點惶恐,有點不安,還有點手足無措,怕自己無意間惹了對方不開心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可是更多的則是欣喜和黏糊,以至于秦罹在還沒摸清楚狀況的時候,頭腦一熱就已經湊到了許昔流跟前。
    “溪溪今天怎麽這麽溫柔?”秦罹摟着人,覺得這句話不夠全面,又補充:“嗯......平時也很溫柔,但是今天感覺很不一般。”
    許昔流微笑。
    當然不一般了。
    畢竟他可是在預謀“大事”。
    許昔流聞言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
    “是嗎,那看來秦先生不太适應,”許昔流金絲鏡片後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以後我就不做了。”
    “我喜歡的。”秦罹聞言立馬為自己正名,但是說完後又深思熟慮補了一句:“不做沒事,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他高高興興的摟着許昔流往裏走。
    秦罹壓根沒把這反常的一切往“驚喜”那方面去想,主要是前些天他一直記挂着,但他的醫生卻像是堅決貫徹神秘感一樣一點也不透露任何風聲,再加上昨晚他們還度過了一個還算美妙的夜晚,所以秦罹完全将“驚喜”忘在了腦後,只認為是許昔流想他了,為那份對方難得的黏糊而感到欣喜。
    于是回來之後一直不遺餘力的補足陪伴,黏在許昔流身邊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許昔流有些意外男人的态度,但這樣正好,一些理解錯誤更能為“驚喜”的美妙添磚加瓦。于是他也順從了秦罹所認為的自己突如其來的“黏人”,從對方回來的四點半一直黏黏糊糊到準備吃晚飯的六點鐘,看見男人一點都沒懷疑的神色,許昔流背地裏笑的很肆意。
    他甚至在對方回來後,主動給對方拿好了換洗的衣物,催促對方去洗澡,于是秦罹在他體貼又溫柔的黏糊中,暈暈乎乎的幸福着就拐去了浴室,也沒問這麽早就洗澡是為什麽。
    許昔流親眼看着對方洗的幹幹淨淨出來,微笑着給對方擦了擦頭發。
    一切準備就緒,六點半,他拉着秦罹去吃飯,好等飯後愉快的做一些運動。
    “等會兒我想和你玩個游戲。”許昔流一邊慢悠悠吃飯一邊道,提出了重頭戲的前菜。
    秦罹乍一聽聞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感興趣的目光:“什麽游戲?”
    許昔流想了想,道:“嗯......服從游戲。”
    “現在不玩,吃飽了飯再玩。”他制止了越來越感興趣、想要追根究底問他游戲具體內容是什麽的秦罹,悠悠的眨了一下桃花眼,輕聲,“我們等會兒回房間了慢慢玩。”
    頗帶暗示的話語,很快又營造了一個小規模的略顯神秘的期待感。
    這種事情許昔流發現自己做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秦罹見此,也只好閉上了嘴,就是吃飯的速度莫名加快了一點。
    自從許昔流來到後,山莊裏飯桌上的含糖量大大提高,此刻就有一半是甜味的食物,包括糖醋魚這樣的主食以及甜湯、栗子糕這樣的甜點。秦罹不太愛甜,所以這些東西只能是給許昔流準備的,他吃完後,就靜靜的看着青年在優雅喝完一小碗甜湯後,眯着桃花眼意猶未盡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秦罹忍不住想,吃這麽多甜的東西,怪不得嘗起來也是甜甜的。
    許昔流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問了他一句:“怎麽了?”
    他看着對方的目光不知為何長久的停留在了自己剛剛盛好一碗的甜湯上,想了想,勺子就改變了方向,舀了一勺送到了秦罹嘴邊:“嘗嘗?”
    桌上的這些基本上都是他在吃,反正他看秦罹并沒動過,和對方同桌吃飯這麽多天,他都習慣了。
    秦罹雖然不喜甜,但是面對青年難得的投喂,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嘴。
    吃完就皺了皺眉:“......好甜。”
    依舊是他不能忍受的甜度。
    比起這些,他更期待即将到來的未知游戲。
    許昔流聞言笑了下,也不再折磨對方,自己慢慢享受這碗甜湯。
    飯後略歇了歇,他和秦罹就回到了房間。
    卧室所在的那一層之前就鮮有人來,現在也是,這就方便了許昔流,只有他和秦罹,某種時刻的羞恥就會減少許多,也能更放得開。
    進門的那一刻許昔流就宣布了游戲規則。
    “這個服從游戲規則很簡單,剪刀石頭布會吧?就用那個。僅僅一輪定勝負,輸的人是服從的那方,贏的人可以讓輸的做任何一件事,輸的必須嚴格服從。”許昔流慢慢說到,唇角含笑,“當然了,命令必須是當下時刻的,不能說是‘明天我要你怎麽怎麽樣’。”
    規則如此簡單,秦罹當然聽懂了。
    他立馬就點了點頭。
    從這個簡單卻又多樣可能性的游戲裏,秦罹敏銳的嗅出了一縷別的味道。結合今天青年讓他早點回家,又難得黏糊的舉動裏,他猜測今晚一定是一個美好的夜晚。或許通過這個由青年提出的游戲,他缺席了好幾天的美妙幸福可能會補回來。
    腦補着,秦罹的目光立馬就變得熱烈了起來。
    許昔流沒看見,或者說是,看見了假裝沒看見,很快便宣布了游戲開始。
    第一輪,他運氣不太好,輸了。
    獲勝方的秦罹不假思索立馬提出了一個服從,他不舍得剛開始就提出什麽過分要求為難青年,指了指那邊玻璃杯裏被許昔流喝掉了一半還剩一半的水,矜持道:“喂我。”
    面容俊美坐姿優雅,如果不是清晰地提出要喝許昔流剩下的水,還以為是做出了什麽高貴的決定。許昔流失笑,起身把杯子拿過來,湊近秦罹,将杯沿抵上男人的唇瓣,慢慢将水喂了進去。
    明明是在喝水,可秦罹的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許昔流。
    距離如此近,其中毫不掩飾的心思完完全全的攤開,顯眼到許昔流想忽略都不能。
    但他依舊沒表露出什麽,老老實實喂完水後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回桌子上,繼續進行規則簡單但很有趣且危險的游戲。
    第二輪,運氣還是不太好,許昔流又輸了。
    秦罹嘗到了甜頭,要求也更大膽了一點,命令式的冷沉語氣很像最初他們相識時的陰沉冷漠:“親我,這裏,你自己來。”
    他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唇。
    又霸道還事多。
    就是命令完後偷偷瞥着青年态度的目光透着一些熟悉的慫。
    許昔流聞言挑了下眉。
    這個游戲逐漸會發展到一些別的行為是在許昔流的意料之中的,但是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地......忍不住。他彎了彎眼睛,順手将鼻梁上一直戴着的金絲眼鏡取下來放到了一邊,起身湊過去,在秦罹灼灼的目光下輕柔的捧起對方的臉,将自己的唇瓣準确的印到了對方上面去。
    他的吻技說不上太好,和秦罹在一起之後,即便沒有在這方面投入多少注意力,也沒刻意練過,但次數多了之後,經驗到底也多了一些。
    雖然一般都是對方主動,他躺平享受就行,可是換成自己,應該也還可以?畢竟感受是雙方的,他也能感知到一些技巧。
    許昔流想着,吮吻了幾下男人的唇瓣又咬了咬後,試探性的撬開了對方的齒關,探了進去。秦罹真的如剛才所說的“你自己來”那般,當真一下都沒動過,任由許昔流略顯青澀又強作鎮定的闖入他的領地一點點的到處試探着觸碰,哪怕他憋的呼吸都急促了些,也還是按捺着由許昔流主導。
    直到許昔流捧着秦罹的臉越來越娴熟,找到了往日的感覺,黏糊的水聲在兩人的唇齒間溢出,又持續了一會兒,才算是完成了這個服從任務。
    許昔流撤開,坐回自己的位置,随手抹了下豔紅唇瓣上的水漬,整個人透着一股慵懶。
    他笑笑,示意游戲繼續。
    接下來幾輪,許昔流運氣都十分不好,連輸,輸的許昔流懷疑人生,甚至懷疑秦罹是不是暗中偷偷作弊了。但是抱着之後還有大動作以及人不可能一直倒黴的信念感,他完成了一系列不太過分的服從舉動,包括設置膩歪備注,拿出聽診器給對方聽診,被秦罹喊老婆不許反抗(?)等奇奇怪怪的舉動後,事情迎來了轉機。
    在第六回合,他終于贏了!
    許昔流緩緩的,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熟知這個微笑含義的秦罹知道連續輸了這麽多把青年多少有點惱火,但他剛才也吃了很多很多的甜頭,并不在意自己接下來會被折騰成什麽樣,無奈又高興的做出了準備接受懲罰的樣子。
    誰知好不容易贏了的許昔流突然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好看。
    “現在,你坐在這不許動了,什麽時候我說能動了才可以。”
    鋪墊了這麽久,等的就是這一刻!
    許昔流吐了口郁氣,感到神清氣爽。
    秦罹聞言愣了一下,但還是欣然接受了,坐在床邊,規規矩矩的。
    許昔流審視了他幾秒,微笑着拿起了對方的手機,解鎖後,撥通了視頻通話。于是很快的,他自己的手機亮了起來,許昔流又拿過自己的手機,接通,頓時,秦罹的手機屏幕裏,出現了他的臉。
    秦罹有些懵,沒反應過來這是做什麽。
    但他還是聽從了命令,一動不動,耐心的等待青年之後的動作。
    許昔流笑笑,将男人的手機規規矩矩的擺在了一旁,立了起來,确保秦罹身體不動只是挪動視線就能看見。接着,他摸了摸對方俊美的臉頰,拿着自己手機一語不發的果斷進了浴室。
    這就是許昔流一開始設想的。
    規則簡單又十分公平的服從游戲,既能拔高期待感提升小情趣,又能為接下來的事做鋪墊。不管怎麽樣,游戲一旦開始,總是會輪到他贏的,雖然他運氣真的很不好,以至于輸了這麽多把才贏了一次。
    然而一旦贏了,他就可以準備接下來的事了,他會頒布一個不許動的命令,讓男人老老實實乖乖的一動不動的等着,而他則是會進入浴室,愉快的洗個澡,再悠哉的換上提前藏到浴室裏的套裝。
    至于視頻通話,完全是許昔流突然之間萌發的一個小小的惡趣味。
    手機裏的視頻通話,可以讓他監督到秦罹有沒有違抗他的命令、在他洗澡的這段時間悄悄動過,也能讓男人嘗到一點無傷大雅的折磨。他這邊的攝像頭關上了,秦罹無法看到他這邊的畫面,但是聽筒是正常的,可以聽見他這邊隐隐約約的動靜。
    因此,坐在床邊被要求了不許動的秦罹,對着黑漆漆的手機屏幕,耳朵裏卻能聽見依稀的水聲,與後續他換衣服時窸悉簌簌的微弱聲音。
    人的想象力是巨大的,這樣的情境下,男人會想什麽,顯然易見。
    聽得見,看不見。而且還不能動,可不是“折磨”嘛。
    就當是許昔流為自己輸了這麽多回的一個小小的報複。
    他悠悠哉哉的把浴缸放滿熱水,決定先享受一下泡澡。
    而此時此刻,坐在床邊的秦罹眼神緊緊盯着被放置好的手機。
    若說是剛才,他還有點茫然,在青年起身離開去往浴室的時候,身體坐着一動不動,目光卻在青年離去的背影和被撥通了視頻通話的手機上來回徘徊,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很快,等手機屏幕黑漆漆一片,而他卻從手機裏聽到清晰的腳步走動聲與浴缸嘩啦啦的放水聲,以及不久之後一聲清晰的噗通入水聲和青年溫潤慵懶的嘆喟聲之後,秦罹立馬就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臉有些紅,可視線卻緊緊盯着漆黑的手機屏幕,耳朵捕捉着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響,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目光灼熱。
    早在被命令的時候,秦罹大約就猜到了等會兒會有些甜蜜的折磨,來抒發青年連輸五把的郁悶,他或許會被折騰的狼狽一些,但是依舊很樂意。
    只是秦罹沒想到,他所想的“折磨”,會是這樣。
    這可......實在太折磨了!
    秦罹專注的聽着話筒裏傳來的聲音,面對黑漆漆的屏幕,腦中不受控制地構想着可能會有的畫面。
    他的小狐貍大概現在正在寬大的浴缸裏面泡澡,溫熱的水放滿了整個浴缸,進去坐下的時候,會有多餘的熱水溢散出去,嘩啦啦的流在地上......對方大概是懶懶的縮在裏面,像之前泡溫泉的那樣,下巴尖尖都沒在水裏,眯着桃花眼,白皙的身體被瓷白的浴缸襯得更加瑩潤,長腿舒展,水流之中晃成迷醉的影子......
    有嘩啦嘩啦的輕響,秦罹猜那可能是青年撩動熱水導致的,不是很劇烈,有一種漫不經心的韻味在裏面。好像那邊的人就是知道他會在專注的聽,才會時不時地發出一些輕微的動靜一般。
    不可否認的,秦罹的心思完全被抓住了,勾的他心癢無比。
    他很想說點什麽,也很想做點什麽,但旋即想起了自己此刻是在“服從”,手機屏幕那邊的青年大概在瞧着他的反應,又強行把念頭壓了回去,只餘下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秦罹聽見話筒裏再度傳來一聲嘩啦的重響,他猜浴室裏面的人應該離開了浴缸,他還猜測對方此時此刻大概是光腳踩在了瓷磚上,因為他聽見了走動的輕響......
    許昔流一邊擦拭身體,一邊瞥了眼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手機。
    手機屏幕裏是秦罹那張微紅的帥臉,黑眸直勾勾的,被他這番操作沖擊得有點傻,但很明顯,已經在朝着不可忽視的侵略感方向轉變,以至于隔着手機,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烙在他身上。
    他輕笑一聲,對着鏡子審視了自己片刻後,從櫃子裏拖出來那只巨大的裝了套裝的盒子,然後把清涼的套裝取了出來,一件一件的慢慢穿上了。
    衣服還好,是一件黑紅兩色有些繁複的......裙裝。
    具體什麽樣的裙子許昔流有點形容不上來,他對裙子沒有研究,僅限的一點感覺讓他猜測這大概是一件女仆裝。雖然做的繁複漂亮,但是意外的很好穿,而且清涼且輕盈,在側腰有兩道豎着的缺口,能瞧見曼妙的腰肢。
    起初許昔流不太懂這個設計,直到他穿上之後,一些同為男人的直覺讓他感覺到,這個缺口大概是方便撕裂的。
    “......”
    他嘆了一口氣,拿起紅色的毛絨絨狐貍耳朵戴上。
    最後只剩尾巴的時候,他深深凝視了片刻,還是伏着洗手臺,自己皺眉慢吞吞的把紅色毛絨絨狐貍尾巴戴好。
    隔了一會兒,許昔流才慢吞吞的出去。
    坐在床邊的秦罹餘光敏銳地瞧見不遠處出現了青年身影,他很快視線從手機屏幕上轉移,看了過去,頓時目光就凝住了,随即,徹底火熱起來。
    秦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不久他偷偷臆想過的套裝此時此刻穿在了他的醫生身上,令這只膽大狡猾的小狐貍徹底成了勾人心魄的紅狐。
    黑發間支起一對毛絨絨的紅狐貍耳朵,發箍做的很不明顯,隐沒在黑發間,令那對獸耳像是真的一樣。
    對方身上穿着黑紅色繁複漂亮的女仆裝,兩側露出勁瘦的腰肢。修長筆直的長腿露出來,白皙大腿上綁着道黑紅蕾絲蝴蝶結腿環,勒在上面,豐腴的腿肉被勒出了一點痕跡,非常性感。
    很快秦罹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青年的身後,随着走動一晃一晃,是同色的尾巴。
    看過套裝是什麽樣子的秦罹很清楚尾巴的佩戴方式,登時呼吸就不由自主地屏住了,黑眸像是竄出來兩團暗火似的灼灼逼人,以至于身體都緊繃起來。
    是驚喜。
    秦罹知道,這是屬于他的驚喜。
    許昔流曾允諾給他的。
    但是現在,他也無暇去思考別的了,注意力全在許昔流身上,本來被命令待在這裏不許動就已經令秦罹大受折磨了,在看到對方出來的那一刻,徹底化成了身體裏的火,令秦罹蠢蠢欲動,又在青年威脅的目光裏重新坐好。
    甜蜜的折磨。
    前所未有的甜蜜的折磨。
    “還沒結束呢,我還沒讓你動。”
    許昔流一邊說,一邊走過來。
    然後在看見男人乖乖聽話沒動的時候滿意的眯了一下眼睛。
    就是對方的眼神不太乖。
    目光灼灼的,透着股恨不得把他扒光的野性。
    太過于兇狠以至于都透出了一股子難言的戾氣。
    許昔流毫不懷疑那是因為他不讓動,對方憋的。
    他好心情的笑笑,在秦罹跟前慢吞吞轉悠了一圈,全方位的展示了自己的形象,感覺對方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越來越灼熱,又看見了對方的反應,才忍不住地又笑笑,順從心意的坐在了對方大腿上。
    許昔流用自己頭上的毛絨絨狐貍耳朵蹭了蹭男人的臉頰,含笑:“秦先生怎麽一句話也不說?我沒讓你動,但是可以說話啊。”
    他無辜的眨眨眼。
    “這不是你期待的嗎?”
    秦罹鼻端嗅到了青年身上剛沐浴過後混着水汽的花果香,迷醉的深吸了一口,感受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重量,深呼吸了一下,開口時嗓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讓我動。”
    “我......想抱抱你。”秦罹艱難道。
    他額頭已經沁出了熱汗,一方面是憋的,一方面是忍的。
    小臂上繃起了猙獰的青筋,才按捺住了順從心意摟上青年腰肢,掌心貼合對方腰部皮膚的渴望。
    許昔流聞言雙手摟上男人脖頸,湊到對方跟前咬耳朵:“真的這麽想動嗎,我看我洗澡的時候,你坐的還挺老實的。”
    其中透露的訊息叫秦罹呼吸一屏,旋即更加粗重。
    “我穿這個好看嗎?是不是你期待的樣子?”他繼續不依不饒問。
    “......好看。”
    “非常好看。”秦罹補充。
    好看到了擾他心智的程度。
    簡直像是真正的狐貍精。
    哪怕青年身上依舊帶着深入人心的溫潤氣質。
    許昔流就輕笑。
    他依舊沒說可以動了,只是慢悠悠捏了一下男人的臉,若有似無親了親對方的唇瓣,又拿過來被他放在一邊的金絲眼鏡架回鼻梁上,對着秦罹眨了眨眼睛。
    “這樣呢,有沒有更好看?”
    秦罹清晰的聽見了自己吞咽的聲音:“......”
    明明青年的話語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不帶一絲一毫的刻意魅惑感,但秦罹就是覺得自己暈頭轉向,好像昏頭昏腦一頭撞在了牆上,腦袋暈暈乎乎,眼前也暈暈乎乎,不能排除是一頭熱氣憋得的可能性。
    他出聲,一字一頓,語氣透着股狠意:“好看。”
    許昔流若無其事的繼續,又取下眼鏡,好像是突然發現了金絲眼鏡的好玩一樣,反反複複的琢磨着,時不時地再同秦罹說說話。
    直到秦罹再一次啞聲開口:“......溪溪。”
    “我想動了,我認輸。”
    許昔流眼睜睜瞧着男人從最初的渴望,到得不到的兇狠貪婪,又到後面實在忍不住額頭繃起青筋的隐忍可憐,瞧見這個在外殺伐果斷陰鸷狠戾的男人在他面前可憐巴巴的露出臣服的姿态,才彎了彎眼睛。
    雖然這份“臣服”不見得有多真實,在對方憋的泛紅的黑眸裏依然可以窺見無法掩飾的兇狠與蓄勢待發,但許昔流知道再憋下去就要出大事了,這才咬上對方的唇瓣,含糊道:
    “好了,游戲結束。”
    “你可以動了,秦先生。”
    許昔流微笑着緩慢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