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作品:《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第76章
    秦罹聽見許昔流的話後,臉上的震驚并沒有減少半分。
    他本就酒醉,神思迷迷糊糊的不清醒,大腦處理信息的速度不僅比平常慢,而且還滞後,對複雜的問題直接采取簡單的覆蓋,以至于他聽見許昔流說的“喝醉了就是會硬不起來”,直接忽略了最前邊的修飾語,傳到他耳朵裏的就成了斬釘截鐵的“硬不起來”。
    秦罹聽見被他壓在身下的青年輕飄飄的這樣說後,即便醉酒了,也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沖擊,像是一道驚雷直接劈到天靈蓋,短短時間內世界觀受到了重塑。他維持着剛從許昔流頸窩間擡起頭的姿勢,一張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茫然,好像直接風化成了一塊石頭。
    還是即将裂開的那種。
    許昔流明顯感覺對方身體緊繃,好半天都不動一下,仿佛cpu燒幹了一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他被秦罹壓着,笑出來的時候胸腔震動,這份震動傳到秦罹身上,令處在石化狀态的男人終于艱難地從“噩耗”裏回過來神,即便神思糊塗,但也清晰地捕捉到了身下青年臉上好看愉悅的笑意,登時那雙素來陰鸷冷肅的黑眸裏就蔓延開了濃重的委屈。
    “溪溪......”
    許昔流手還覆在男人側臉上,見狀忍不住又摸了摸,憐愛問道:“怎麽,秦先生對我說的話有什麽疑問嗎?”
    秦罹聞言更委屈了,哪怕想要盡力保持沉穩,但很顯然醉酒狀态并不是多能準确的控制表情,以至于往日威嚴陰沉表情淡淡的秦先生,此刻委屈巴巴的像是一條被雨淋濕的小狗。
    “溪溪......許醫生,你幫我看看......”
    一邊說,一邊用力往許昔流身上蹭,還試圖将某件此刻暫時不起作用的物件交到許昔流手裏。
    許昔流整個人默了一下,不是很想觀察。難為對方醉到這種程度稀裏糊塗了還記得他是醫生,還試圖讓他檢查,他又無奈又想笑,最終微笑着咬牙道:“不用看了,現在就是沒有辦法。”
    秦罹一聽,被酒精暫時控制的大腦自動将許昔流的回答轉化為“他沒救了”。
    于是使勁往許昔流手裏送的動作也僵住了。
    兩人一上一下,在柔軟的沙發裏微妙的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平衡。
    就在許昔流以為對方可能會就此安靜下來的時候,秦罹僵硬的身體軟化了下來,委屈轉化成了一種更加濃重的失落,好像就此失去了希望一般,比往日更加陰郁,陰上加陰,然後啪叽一下像條死魚一樣又埋在了許昔流的頸窩裏。
    許昔流清晰的聽見男人在他耳邊痛苦的呢喃:
    “我......不能給你幸福了嗎......”
    “我不能給溪溪幸福了......”
    若不是對方此刻埋在他頸窩間看不見表情,許昔流懷疑秦罹此時此刻能哭出來。
    這麽難過的嗎?
    他身上現在全然壓着秦罹,對方的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不能說是沉,簡直是和輕松完全不搭邊。
    而且還是一條堪比兩百斤麻袋眼中失去色彩的死魚。
    許昔流望着天花板,一雙桃花眼彎了又彎,彎出漂亮的弧度,眸底的溫和笑意映着天花板上暖色的光,簡直像是一片不小心打碎的琥珀。他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這絲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然後像是洶湧的傾瀉而出的水,完全控制不住。
    救命。
    笑死了。
    這絲莫名其妙的笑持續了很久,許昔流沒頭沒腦的兀自笑了大半天,粗略估計至少得有五分鐘。期間他的胸膛一直伴随着笑意震動着,而秦罹就癱在他身上,跟着震動,更像一條死魚了,許昔流覺得對方身上的陰郁色彩也更重了。
    他很想停,但是停不住。
    就像沒頭沒腦的笑總能持續很久一樣,每當許昔流要停的時候,腦子裏一回想剛剛男人說的“給不了他幸福”,頓時笑意又續上了,悶悶的,笑的許昔流都覺得肚子疼。
    雖然這有些委屈秦罹,但是沒辦法,誰讓對方喝成這樣。
    好半天,許昔流才喘着氣,抹了一下眼角沁出的淚花,又悶笑了一下,轉回他平時的模樣,關切的詢問:“秦先生,你還好嗎?”
    “......”
    沒聲。
    看來是不太好。
    許昔流又想笑了,但是拼命忍住,擔心給對方造成深重的陰影。
    雖然目前來看陰影已經很嚴重了。
    他緩了緩,終于想起了正事,還是給對方灌下一杯蜂蜜水解解酒比較好。
    思及此,許昔流用力推了推癱在他身上悲傷的死魚,終于一用力推開了。等許昔流從沙發上起來的時候,一轉頭,看見被他推開的男人不知何時又默默的癱了回去,面朝下的直僵僵癱在沙發上,一聲不吭,但是渾身上下都籠罩着陰雲,尤其是頭頂那塊,簡直要下雨了似的,再過一會兒,能長出蘑菇,陰暗蘑菇。
    許昔流一瞅,差點又沒忍住笑,連忙轉身出去,去給對方拿蜂蜜水。
    等許昔流帶着蜂蜜水回來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還是那樣一副姿勢,陰氣更重了。他以為對方難過的睡着了,但是一靠近的時候,對方動了動,許昔流就懂了,看來是難過的完全睡不着。
    許昔流彎彎眼,戳了戳秦罹的背。
    柔聲道:“秦先生确定不喝嗎,能治百病的良藥,什麽疑難雜症都能治好哦。”
    沙發上的男人手指動了動。
    許昔流再接再厲,繼續吹噓蜂蜜水:“雖然秦先生無論怎樣我都喜歡,但是秦先生不想繼續給我幸福了嗎?”
    “把這個喝下去,很快就能好了呢。”
    沙發上的“死魚”撲騰了兩下,然後逐漸轉換成秦先生的形狀。
    秦罹慢吞吞的坐了起來,眸底明顯還在酒醉混沌的色彩,仍舊陰沉,且委屈巴巴。
    許昔流含笑把蜂蜜水怼過去:“喝吧。”
    “真的可以嗎?”
    “當然。”
    許昔流不假思索。
    秦罹于是接過一飲而盡。
    “喝完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好了,不過睡覺之前,你得先沖個澡洗一洗酒氣。”許昔流把空掉的玻璃杯取走,湊過去悉心解開男人身上的馬甲和半掉不掉的領帶,給了個安慰的吻,然後牽着人往浴室方向走,“我給你洗,聽話點。”
    喝了杯“良藥”懷揣着希望的秦罹擺脫了片刻之前的死魚形象,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乖的不得了,許昔流很滿意。
    兩人一同在浴室裏,許昔流身上的衣服難免被打濕,他直接脫了和秦罹一塊洗。若是以往處在這樣的情況,秦罹怎麽着都得給出回應,共浴到最後,變成浴室play的情況基本上是百分百。
    但是現在,經歷過“起不來”的情況,多少讓此刻的秦罹有了點心理陰影,再加上酒醉稀裏糊塗的,有賊心沒實力,只好眯着雙混沌的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青年勁瘦挺拔的身子看。
    簡單的洗了一下後,幹幹淨淨的秦罹渾身冒着暖洋洋的水汽被許昔流擦幹,裹上睡衣催促到了床上睡覺。
    折騰到了現在,才堪堪晚上六點多。
    晚上沒吃飯也懶得再繼續折騰了,許昔流想着等秦罹餓了再說吧,至于他,他午飯吃的晚了點,現在還不太餓,于是跟鐘叔說了一聲後,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飯,許昔流陪着秦罹直接睡覺了。
    這一睡中途就沒怎麽醒。
    然後時間一轉,就轉到了淩晨兩三點的時候。
    淩晨兩三點,正是萬籁俱寂的時候,卧室的窗簾拉着,床頭的夜燈也沒開,屋子裏一片靜谧昏暗,兩道清淺的呼吸聲交錯着,氣氛特別溫馨。
    在這樣靜谧的時刻,床上躺着的秦罹閉着眼睛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混沌着醒來了。
    醒來之後,一些醉酒時混混沌沌的記憶也跟着冒出來。
    他并不是喝醉了之後會斷片的人,所以閉着眼睛,清晰地記得昨天和合作商吃飯,沒注意對方喝的是烈酒也跟着喝了半瓶,然後醉了,然後開始和青年黏黏糊糊的打電話,然後被秘書送了回來,然後繼續和青年黏黏糊糊,然後硬不起來......
    起不來!!!
    秦罹腦中閃現出這個想法,倏然睜眼,太過驚悚和清醒以至于他的呼吸都屏住了。
    這一刻,當時種種情緒全部出現在秦罹的腦海裏,剛酒醉清醒多少還有點茫然,突然接收到這樣的記憶,令秦罹被當時的情緒全然裹挾,一陣陣的後怕和驚悚,沒想太多便趕忙驗證人生大事,直到片刻後确認了,才狠狠松了口氣。
    秦罹沒想太多連忙将欣喜分享給枕邊人。
    “溪溪,我好了......”
    他旁邊的青年睡得正香,不是以前平躺着半天都不動一下的睡姿,和他在一起後,睡姿也換了換,變成了面向他的方向側卧着,有時睡的太香太沉額頭還會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每次秦罹看見,都會心底軟了又軟。
    然而即便許昔流睡的再香再乖,半夜不能招惹還是不能招惹,秦罹無比清楚他的醫生白天有多溫和有多溫柔,半夜被吵醒了本性暴露就有多暴躁。以前是處于防禦狀态直接給個巴掌,現在好了一點,但也沒好太多,他依舊很怵對方生氣。
    但是此時此刻,剛酒醉清醒,大腦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些,只顧着分享能行的“欣喜”了,秦罹直接伸手把許昔流搖醒了。
    中途醒來的許昔流桃花眼有些懵,繼而一眯,面無表情。
    秦罹完全沒意識到,俊臉滿是後怕和欣喜,立馬翻身壓上來,一邊親着許昔流一邊身體力行讓許昔流感受自己的能行。
    許昔流避開親吻,勾着笑,隐約透出點殺氣:“你把我弄醒,就是為了這個?”
    “嗯......”秦罹這會兒難得有點遲鈍,還沒意識到,情難自禁一邊親許昔流的脖子,一邊伸手進去許昔流的睡衣衣擺,撫上那截勁瘦光滑的腰肢,“我好了,我可以了,溪溪。”
    許昔流本能的仰起頭,腰間冷不丁被摩挲,渾身一顫。
    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男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思緒回到幾個小時前對方神情恹恹委屈巴巴的樣子。又瞅了瞅對方現在的活力,知道男人這是醉意沒了,清醒了,不當死魚了。
    許昔流本來被弄醒很想發火的,但是沒來由的又想起秦罹癱在沙發上失去希望的死魚樣,頓時勾了勾唇,剛萌發的火氣也消失的一幹二淨。看在對方受了驚吓的面子上,他就不計較了,再加上這會兒對方到處點火,他也被勾的起來了點想法。
    于是許昔流勉為其難的原諒了對方這次弄醒他的舉動,投入了進去。
    兩人從淩晨兩三點弄到天亮,大概是秦罹欣喜的緣故,頗為激烈,以至于結束的時候,床上都沒眼看,秦罹在洗完澡後抱着許昔流從大陽臺到了隔壁聯通的房間,也就是許昔流一開始在山莊住下時的房間。
    這回無人打擾,許昔流又懶洋洋睡了過去。
    至于喝醉酒後的黑歷史,秦罹在事後又徹底回想了起來,一張餍足的俊臉黑了下,看着身邊睡的乖乖巧巧的青年,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喝成這樣。
    兩天後,魏顯華誤診事件中下落不明的外國醫生被找到。
    這名外國醫生叫埃爾文,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醫生,被找到的時候,隐姓埋名躲在了另外一個州。和秦罹他們預料的一樣,對方是某一天被秦章遠的人聯系,威逼利誘了一番,去給當時正好情緒不穩稍微有點焦慮的魏顯華看病,然後開了很重的藥,促使本來沒什麽大事的魏顯華直接瘋了。
    魏顯華瘋了的事不大也不小,被秦章遠刻意壓下,便沒掀起什麽風浪。但是即便如此,為了夜長夢多,這名擁有典型金發碧眼特征的埃爾文醫生還是遠離了家鄉,到了別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
    只是出乎意料的,對方好像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似的,被找到的時候沒怎麽驚訝,只是十分精明的提出要見秦罹一面。
    莊桉猶豫了一下,把對方的意願傳達給了秦罹,斟酌之下,秦罹答應了。
    但是此刻正值關鍵時期,秦罹不可能親自飛去國外只為了聽對方說話,而那名外國醫生在這方面也莫名的堅持且有骨氣,在沒見到秦罹之前,拒絕吐露一切有關當年的細節。
    于是綜合考慮之下,有了一場跨國視頻通話。
    屏幕裏,秦罹見到了這名被卷入進來的醫生,和莊桉送過來的資料照片上長的差不多,金發碧眼,鼻梁很高,只是親眼看到本人後,就能感覺出來對方身上意外的沒什麽醫生氣質,比起這個,他深綠的眼睛讓他顯得更像是一個商人。
    通話開始,秦罹沒說話,對方倒是先開口了,頗有誠意:“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也可以給你們提供便利,但你們要确保我的安全。”
    這句話一出,秦罹依舊無動于衷,好像料到了對方要說什麽似的。他通常沒什麽表情的時候氣質上的陰沉冷漠會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這樣僵持一會兒後,對面的埃爾文顯得有點坐不住了,最終在秦罹的視線裏又吐露出來了一點東西。
    “當時‘那個人’來找我後,我保留了一點東西,或許你們對當時的錄音有一點興趣?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錄音有些受損,但我相信你們有技術修複。”埃爾文深綠的眼睛顯出了一絲得意,雖然被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秦罹看出來了,“這個應該對你們很重要吧?”
    “我可以把東西都給你們,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保護我的安全,并且事後給我足夠的報酬。”
    埃爾文嘴上說的流利,但實際上,心裏還是有一點打鼓。
    主要是眼前陌生的男人不為所動的樣子實在是令人發虛,尤其是對方默不作聲在那,黑沉沉的眸子看過來,莫名令他記起冰原上的狼。
    但即便心裏發虛,埃爾文還是将自己的要求盡數提了出來。
    片刻後,那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意味不明:“你倒是精明。”
    “當然。”埃爾文承認了,他有些放松,因為從對方語氣裏聽出來了想要合作的意思。
    事實上從最初被找上要做一場誤診的時候,他本能的就将當時的對話錄了下來,并且在事後得了一筆錢後趕緊從一個州到了另一個州從此銷聲匿跡。按道理來說,盡量将自己僞裝的和那件事完全沒有聯系是最好的做法,可他還是将當時的錄音鬼使神差的保留着的,總覺得今後有用處。
    所以在再一次被找上門的時候,他莫名的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埃爾文對被說精明沒什麽感覺,他忽略了男人語氣裏的嘲諷,并深以為然,洋洋自得:“醫生總是精明的。”
    這句話一出,埃爾文覺得身邊一涼,他看了看屏幕裏面一直沒什麽表情的男人,又瞅了瞅周圍還沒離去的對方的人,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敏銳的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遲疑着問出一句:“我是說錯什麽話了嗎,秦先生?”
    秦罹沒什麽回應,和埃爾文談過之後就沒什麽興趣了,示意莊桉接過剩下的一切。還留在國外出差的莊桉目睹這一切,覺得這個外國人真有精準踩雷點的潛能,他們老板娘也是醫生呢,在愛的要死要活的老板面前說這些,不要命啦。
    和莊桉腹诽的差不多,秦罹的确是有點生氣的。
    雖然青年的确狡猾且精明,很久之前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本事連他都覺得贊嘆,但外人提起總是令他不高興。
    他從書房裏出來,頓了頓,腳步一轉,又去找他的小狐貍去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仔細算算,他和許昔流待在一起的時間竟也沒多少。而且,對方很聽他的話,除了那天出去過一趟和周旭那個朋友說過幾句話後,就真的一次也沒再出去過,想想實在有點委屈對方了。
    秦罹心裏軟了軟,在電競房裏找到激情打游戲的許昔流時,濾鏡使然,沒看見青年臉上的樂此不疲,從身後抱住對方,埋在對方頸窩間深深吸了一口:“溪溪,想不想出去玩?”
    身子軟軟的,還香香的。
    秦罹完全忘記了自己最初還嫌棄過對方身上淺淡的花果香氣,現在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青年身上,上瘾。
    他知道對方很愛吃和身上味道很像的那款玫瑰荔枝糖,從許昔流衣服兜裏摸了摸,摸出瓶字倒出來兩粒塞進對方嘴巴裏,他則是對糖果完全沒興趣,又把糖瓶放了回去繼續抱着許昔流臉埋在對方頸窩裏。
    “想不想出去?我們一起出去玩玩。”
    許昔流打的激情四射一槍一個喪屍頭,又被抱又被投喂的,老實說很影響他的操作了。但是嘴裏的糖味道化開,甜甜的,他眯了眯眼睛,很滿足的向後靠在男人的懷裏,繼續打游戲。
    對男人的話,下意識的敷衍:“嗯嗯。”
    秦罹沒察覺,以為對方同意了,興奮了一下:“那我們今天就出去怎麽樣?”
    他想起之前無意中看到的東西,黑眸深處閃過一道精光,試探的提了提:“我查了查,說情侶之間保持新鮮感和刺激感很重要,有一個地方很好玩,私密性做的很好,能完美滿足需求,我們去那裏怎麽樣?”
    許昔流正是打的激烈時刻,根本抽不出一點心神,耳朵裏只聽見了“新鮮”“刺激”“好玩”,出去玩嘛,那自然沒問題。于是許昔流當即點了點頭:“好好好,出去,你定,等我打完這把。”
    秦罹得到答應,十分高興,但還是維持着沉穩,背後卻在飛速定酒店。
    半個多小時之後,許昔流打完了,意猶未盡,想起來了秦罹的話,問:“我們要去哪裏玩?”
    他還挺好奇的。
    秦罹聞言,敏銳的覺得這個問題不能一開始就回答,就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許昔流見狀一挑眉,就沒問。
    直到他跟着男人出去,到了家特別高檔的酒店,進入房間,推開門,看見的不是正兒八經的放着床的屋子,而且一間有着桌椅黑板講臺電風扇和高中教室別無二致的房間時,愣了愣。
    然後似笑非笑起來:“這就是你帶我來的地方?”
    原來對方嘴裏說的新鮮、刺激、好玩,指的是主題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