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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保命要从娃娃抓起+番外

    “还不是那个楚藏做的好事?”提到这一茬徐斯牟就气不打一出来,“整天盯着臣子的错处,动不动就要上谏,这次竟将污水泼到我这里来了!”
    “污水?”陈舒康讥诮道,“我看那折子写得有板有眼,原来都是污水吗?”
    “大人明鉴!我自恃一心为民两袖清风,怎么会做这等事?”
    “奏折上还附了不少证据,依我看,很难让人不信啊……”
    “冤枉啊陈大人!那楚藏不过是个凭旁门左道入朝的庶民,我可是丁太保唯一的女婿,大人难道宁愿信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愿相信我吗?这绝对是污蔑!”
    “既然是丁太保的女婿,当去求自家岳丈去,求到我一个小官面前干什么?”
    “陈大人身为尚书郎中,替陛下处理朝务,自是比我那不问事的岳丈得力得多。”
    “可脏水既然要泼过来,你又能躲到哪里去?楚藏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若是在御前对峙,你就是长了一身的嘴,还能说得过巧舌如簧的国师?”
    冯落寒听到两声谄笑,而后徐斯牟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便是我寻您来的缘由啊!大人既然按下了楚藏参我的折子,没有上达天听,必然是同我想到了一处去,否则如何能应我的邀,来悲台走这一趟?”
    陈舒康没有说话。
    “我人微言轻,若受了这番栽赃,只怕跳进黄河也难自证清白。若是……若是陈大人能出手相助,我便吃了定心丸。皇城沃土无疆,我挑六成,余下四成奉于大人的长生药香,如何?”
    许久,对面之人的笑声才缓缓响起,语气明显松快起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日后朝廷中的事,你我还需替陛下继续分忧啊……”
    再之后,便是酒盏相碰声,放肆大笑声,冯落寒听罢,掸落笺纸上的尘灰,起身离去。
    这里是悲台的秘境,不是她第一次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晦暗幽长的甬道中,她抬手结印,将记下了方才所见所闻的笺纸化作一只青色琉璃鸟,掌风一推,青鸟便隐匿了身迹,缓缓振翅而去,一路飞向城郊陈府,去寻右护法江令桥。
    望着渐行渐远的青鸟,冯落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江令桥啊江令桥,你知道你的好哥哥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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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上兵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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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服了数日丹药,陈老爷子的气色竟真与日精神起来。胃口开了不少,一觉也能比从前多睡上半个时辰,走路不喘,就连发根也隐隐有回乌的迹象。
    求了这么多年的医,问了这么多年的药,从来都见效甚微,一朝见了真章,陈老爷整日乐呵得合不拢嘴,这才真正拿眼瞧人,真金白银地往容悦住处塞,连带将他们请来的陈新材也倍受老爷子青眼,送银钱送吃食的下人眼见就快把门槛踏低了一寸。
    容悦也乐呵,正端坐于桌前,把银子小心翼翼地装入苌弘碧血中。江令桥则坐在他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装钱。
    感受到两道灼灼的目光射过来,容悦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问她——
    “你真的分文不取?柴火可都是你添的。”
    江令桥淡定地抿了口茶:“我不缺。”
    三个轻飘飘的字将容悦的笑噎在了脸上,他悻悻地收回目光,潜心装钱。
    “你这个布口袋……”她忽然开口,“很特别。”
    “不似凡物。”这四个字她咬得很重,审视的目光扫了过来。
    容悦手中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得意过了头,竟拿仙家宝贝装东西,还是当着江令桥的面。
    “我……捡的。”
    他口不择言胡乱说了个由来,话刚出口却又忍不住暗自骂自己一句——要编也该过过脑子,哪个傻子会信这三个字?
    谁承想,江令桥听罢,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也能信??容悦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不觉得离谱么?”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江令桥想了一会儿,“是离谱,但也不算无稽之谈。”
    她顿了顿:“我的手钏就是捡来的。”
    “捡来的?”
    江令桥垂眸,目光落在左手腕间,说:“我幼时初见它时便是在一片山林中,模样很怪,却很特别。”
    容悦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串挂着四个骷髅头的银手钏。
    她抽出缠绕于腰间的软剑,剑脊抵于掌心,道:“这把剑是幼年时兄长所赠,也是捡来的。”
    容悦回想起过去的画面,道:“之前见你召它,它好像,不只是把软剑……”
    “嗯。”江令桥点头,“它有四相分身,软剑、长鞭、白绫、硬剑。”
    “是把灵器了……”容悦若有所思,忽然开口问她,“它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