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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保命要从娃娃抓起+番外

    “罗绮斋……”
    冯落寒反复呢喃着,抬眼看向秦娆珎,“是当归街上的那家绣坊么?”
    “正是。”
    她合起信笺,心中不知是沉重还是松快:“看来,有必要去探探了……”
    “冯妈妈……”秦娆珎捻着头发在指尖把玩,“怎么突然对一件衣裳的来历感兴趣了?”
    冯落寒顿了顿,莞尔一笑:“花纹隽永,绣工也不错,是时候该给姑娘们添些新东西了。”
    ***
    夜色如晦,徐斯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披上衣,走出驿馆。
    赈灾这种事果然不是人干的,简简单单下个旨将他委派过来,钱财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想来定是被押送的官员昧下了。
    该死,肥差不肯给,给了这么个破差事!
    他低声咒骂着,一脚踢飞了脚边一颗碍眼的石头。
    皇帝鲜少过问朝政,是好事,底下搅翻了天他也不会知道。只是这个楚藏实在碍眼,自被封国师,委以重任以来,总是明里暗里找茬,一刻也不消停。徐斯牟实在不明白,楚藏既已身居高位,每年老老实实坐着收银子不好么?当朝皇帝都懒得管的事他非要插手,扰飞多少钱财,真是多管闲事!
    不过任他心气再高,也搅不出什么大风浪,虽然贵为国师,但入朝也不过寥寥几年。如今庙堂三分,贾、丁二师与程、余、赵三公为首的二师三公党最大,国师党最为贫弱,左右摇摆一派居中。纵使楚藏年少成名,入朝三年也才刚刚及冠,根基薄弱,怎敌得过德高望重多年的老臣?
    可笑,可笑至极!莫说楚藏手里没有他们贪墨的证据,就算是被他找到了,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吐出来。
    虔州的夜里实在冷清死寂,还爱吹阴风,现下便送来一阵寒风,冷得徐斯牟一阵龇牙咧嘴,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加快了脚程。
    底下这群人算是没有白养,知道驿馆不是人住的,便偷偷替他备了一处宅院,还有红袖添香。只是差事办得实在马马虎虎,那一个两个样貌寡淡,及不上那朵惊鸿一见的牡丹花万中之一,叫人索然无味。
    还有三条街……
    两条街……
    再过一条街就到了……
    徐斯牟正欲抬脚,这时忽然听闻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侧耳细听,似乎是位年轻女子的声音。
    他忙撤回脚,四处张望一番,果不其然,目光所及的路旁,垂坐着一位身着水红色衫裙的女子,似是崴了脚。
    正是那朵日思夜想的牡丹花!
    正值夜黑风高,铺子都关了门,四下也无人,徐斯牟大喜,撩起肥大的衣袍就奔了过去。
    “姑娘,可需要襄助啊?”他蹲下身,色眯眯地谄笑着。
    江令桥停下揉脚的动作,抬眼一看来人,眼圈登时就微微泛了红。
    “徐大人……”
    清亮的泪光在秋瞳里打着转,真真是我见犹怜,看得徐斯牟心都要碎了,连声哄着:“美人儿,我的心肝儿……这是怎么了?“
    “脚崴了……”江令桥眼眶又红了几分,把脚往他那畔蹭了蹭,委屈地绞着头发,“疼……走不动路了……”
    伤在美人身,却心疼得徐斯牟嗷嗷直叫:“不怕不怕,本官替你吹吹就好了。”
    这是哪里来的歪理?江令桥一蹙眉,心里不以为然。
    “是这儿吗?”隔着衣物,徐斯牟的手不安分地落在她的腿上。
    她噙着眼泪看他,摇了摇头。
    “那……是这儿吗?”掠过轻薄的绸纱,手一路摸上了她的小腿。
    “不是……”江令桥楚楚可怜地应道,“下面些……”
    “是……这里?”徐斯牟的手掌直接包住了女子纤细的脚踝。
    “是……”江令桥点点头,疼得喘了一口凉气。
    这一声听得徐斯牟有些想入非非,正此时,美人薄雾一般的云纱衣滑落肩头,露出莹白如凝脂的半边肩膀来,和半根纤细的心衣带子。
    白玉的肌肤,艳红的衣带,在晦暗的长夜显得那样醒目。
    徐斯牟咽了口口水,江令桥却适时挽起衣物,羞答答地向他靠得近了些。
    “徐大人,天好黑……我走不了路……我害怕……”她的手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送我回家,好么……”
    “好……好……”满怀尽是女子迷人的体香,徐斯牟涎水都快流了下来,一双手直接抄上去,将美人打横抱起。
    “敢问美人芳名?”
    江令桥的头乖驯地窝在徐斯牟怀中,糯声糯气道:“奴家……江令桥……”
    这小嘴儿……这柔声……这馥郁的女儿香……徐斯牟一时心神荡漾。
    “美人如今年岁几何?”
    “奴家……已及二九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