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宁澜直呼好家伙,这熊孩子准备的真周全。
    宁澜领着李小书在水源边找了一处空地,给鱼去鱼鳞和内脏。李小书捡柴生火,别看李小书人小,火生的比宁澜溜。
    鱼一边烤李小书一边吃,宁澜烤鱼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他吃的速度。
    蒸菜也叫李小书吃了大半,宁澜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李小书倒知道还有一个人,把剩下的一条小鱼和一点蒸菜推给宁澜,不好意思的笑地朝着他笑。
    宁澜看李小书还没吃饱的样子,才想起来背篓里还有刺梨,都拿出来给了李小书,李小书风卷残云,剩下两个给宁澜。
    吃完东西宁澜确认把火浇的没有火星了才领着李小书下山,李小书已经真把宁澜当哥哥了,缠着宁澜撒娇,小嘴儿比刚见他时甜多了。
    “澜哥哥,你可真厉害,又会做饭,又会采药。”
    “你太好了,澜哥哥,把东西都给我吃,你要是我亲哥就好了。”
    “你不知道,我有个亲哥,打起人比我爷爷还狠。”
    ......
    宁澜把李小书送回家,李大夫和李小书的哥哥李小墨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李大夫看见李小书脱了鞋就打,李小书没躲过挨了几下哇哇地嚎哭。
    “我错了爷爷,我再也不敢了爷爷,”李小书哭的鼻涕泡泡儿都出来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李大夫被哭的心软,把鞋穿回去了了。李小墨脸还是黑的,见爷爷停了下来,自己把李小书薅过去又是一顿揍。
    “让你见笑了,”李大夫不好意思的朝宁澜笑,笑的和李小书如出一辙,“身子怎么样了,来我再给你号号脉。”
    宁澜放下背篓去李大夫的案前坐下。
    “摔那一下倒是没大碍了,就是身体亏得厉害,得好好调养,”说着便说了个药方让李小墨去配药。
    “李大夫......”
    “莫要推脱,今日小书多亏你了,”李大夫堵了宁澜要拒绝的话,“以后每月来一次,我给你调方子,你这身子现在养还不晚,银钱先不用放在心上。”
    宁澜手中确实没什么钱,便要把今日采的药都给李大夫留下,李大夫只抓出来一小把,又交代了他药怎么熬制才放宁澜走了。
    宁澜回去的路上还在想李小书,他头一次见到这么鲜活的一个人,话痨、可爱、社交那啥症、能屈能伸的李小书,实在是有趣的紧。
    之后的日子宁澜每日早出晚归,挖草药,处理草药,忙忙碌碌充充实实,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等到了大家去集市上的日子,宁澜晾干的柴胡也能装个一篓多,便也打算去镇上一趟。
    “秦大哥,我这些日子采了不少草药想拿镇上换些钱,镇上你熟,能麻烦你明儿个同我去一趟吗?”宁澜端着一碗鱼汤和一碗河虾炒野韭先找了秦大。
    宁澜前几日在山上小溪上游处放了一张网,这些天网中的小鱼小虾刚好能打一顿牙祭。
    河虾用野韭配上捣碎的茱萸炒了,微辣咸香吃着很过瘾。小鱼去了内脏煎至两面微黄,加开水煮了一锅奶白的鱼汤,只用少许盐调味就很鲜了。
    “和我一起去不好,”秦大哥闷闷道。
    宁澜一愣,才明白秦大哥是怕村里人看到惹出议论。
    “秦大哥,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知道您比村里大部分都好,”宁澜语气真诚劝解道。
    可惜宁澜最后还是没能说动秦大哥,秦大小时候受那样的对待,心里一直不好受,现在28 了也没人来提过亲,内心的那份自轻不是靠一两句劝解就能扭转的。
    ......
    次日天蒙蒙亮宁澜就出发了,洞溪村离镇上不算远,脚程快一个时辰就能走到。宁澜路不熟,还背着一篓子柴胡,便搭了村里的牛车去。
    “吃饭没?”赶车的是村里的孙爷爷,孙姓是村中仅次于宁的第二大姓。宁澜记得害死了小可怜母亲的就是孙家的人。
    不过孙爷爷人和善,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宁澜,孙爷爷随身就带了俩包子,宁澜撒谎说吃过了没接。
    孙爷爷的儿子一家都搬到了镇上,他对镇上也熟,知道宁澜要去镇上的医馆也给他推荐了一家,和秦大哥说的是同一家,叫平安医馆。
    到了镇上宁澜便直奔医馆去了,遇见的人也友善,他在路边踟蹰时便有卖吃食的老丈主动问他:“小哥可要问路?”
    宁澜放下背篓,行了个礼:“请问老人家,你知道平安医馆怎么走吗?”
    “你往前继续走两个路口,左手边百十米就是了。”
    宁澜谢过老丈走了不多时就到了平安医馆,医馆不大,贵在干净整洁。宁澜在医馆门口稍稍整理才走进去,问向柜台中打着哈欠的小医童:“请问小兄弟,贵处可收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