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过去狠狠一脚踢到那人的腰窝,“嘴巴放干净点儿。”
    “我...”那人疼的骂了一句脏话,“小兔崽子,敢踢老子,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澜还想去踢他,被宁建树拉住了,“晚会儿收拾他也不迟,守仁,大旺,你俩有事儿没?”
    “没事儿,叔,”宁守仁啐了一口唾沫,“就是烧毁了不少东西,这俩兔崽子使了火油,要不是发现的早......”
    宁建树又惊道,“俩人,还有一个,跑了吗?”
    “对,发现着火的时候我和守信赶紧救火了,大旺去逮人,只逮到这一个。”
    宁澜不认识地上的人,问道“这谁家的?”
    “孙民家的老三,另外一个孙老三死活不说是谁。”
    不一会儿,一群人呜泱泱的过来了,三爷爷、宁建邦,宁建业,和族中几位长辈,另外还有孙家族里的人。
    “说吧,这事儿你们准备怎么办?”三爷爷脸黑着问孙家那边。
    那边孙家人脸色也不好,在洞溪村孙家人口比不上宁家,但他们族里孙富家有钱,拉拔了不少人,所以一直在来在洞溪村腰板比宁家挺的直。
    谁知道今年宁澜整出个酱油作坊,势头眼看着就要超过他们孙家了,孙家人都坐不住了,还没商议出怎么对付宁家,孙老三就捅出这么个大篓子。
    “爷爷,还跑了一个,”宁守仁在一边道,“大旺说看着像孙富家的孙有财。”
    孙有财,就是当初坏小可怜母亲清白,把小可怜母亲逼死的那个人。
    听见孙有财的名字,宁澜气的眼都充血了。宁守仁站在他身后,生怕他失去理智,这也是他刚刚不敢对宁澜说出孙有财名字的原因。
    宁澜深呼吸几遍,才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报官吧,三爷爷。”
    “不行,”孙家族长这会儿终于出声了。
    “你算什么东西?”宁澜气极反笑,“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
    孙族长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蠢货,你知不知道报官有什么影响?”
    “呵,你孙家的影响,关我宁家什么事?”
    “我竟不知这么多人站着,宁家是由你一个黄毛小子说了算?”孙族长气的不行,这么多年还没人这么对他。
    宁澜寸步不让,“不由我,也不会由你说了算。”
    孙家众人气急也没什么好法子,就连宁家有去劝宁澜的,都被宁澜怼回去了。那孙老三的娘扑在宁澜脚边哭着求他,宁澜仍不为所动。
    孙家众人原本是打算赔银子认栽的,看宁澜这样就都不管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宁建邦亲自去了县衙。
    不一会儿,一队官差过来,盘点完作坊的损失,就押着孙老三走了。宁澜和宁建邦作为原告,宁守仁、宁守信、宁大旺三人作为人证都随官差一同前往县衙。
    这官司并没什么好打的,孙老三现场被抓,纵火工具都在,只要按照律例去判就行了。
    放火是大罪,孙老三在公堂上还敢包庇的话,他的家人都好不了,因此三两下就把孙有财供出来了。
    孙有财本要出去躲一段时间,结果犯了老毛病,在烟花柳巷被抓了个正着。
    最后孙老三被判处杖刑八十,三年徒刑,孙有财杖刑八十,流放二千里,两人还要共同赔偿酱油作坊的损失。
    孙有财的爹孙富还想学之前使钱财买通官府,被抓个正着,判了杖刑六十,一年徒刑。
    从县衙出来,宁守仁宁大旺几人都是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半晌宁守信才道,“宁澜,你怎么从没说过经常和你登山的就是咱们知县老爷啊!”
    宁澜淡淡道,“说不说有什么妨碍,我又不是因为他是知县才和他相交。”
    “嘿嘿,那我们是不是就能那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宁守信贱兮兮地撞宁澜肩膀。
    “胡扯什么,你敢乱来,我打断你的腿,”宁建邦一脚踢到宁守信屁股上,把他踹好远。
    “爹,我就是说笑,我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宁守信一脸委屈,“宁澜,我就是过过嘴瘾,你别当真。”
    “嗯,不过九、张大人的身份,还请各位保密,”宁澜并不想在村里太过惹眼,也不想给张九如惹来很多议论。
    “哥哥,你没事儿吧,”到了村口,几人的家人都在等,宁磊和笑笑远远瞅见宁澜,就扑了过来,“我和笑笑姐在家担心死了。”
    “没事儿,你们看我不好好的吗。”
    几人便同家人各自回去了,分别前宁建邦还在宁澜肩膀上拍了拍。
    总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宁澜回到家洗手更衣,给小可怜父母好好上了柱香。
    孙有财流放,孙富坐牢,家财很快被孙富几个兄弟瓜分了。孙有财的娘恨极了宁澜,在他家门口哭天抢地的,被宁磊泼了一身的刷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