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儿,或者途中,抓捕者追来,罪犯与抓捕人对抗,少不得拿他们威胁抓捕者。
    那时,他们怕是连奴隶都不如,断手断脚,成为废物还是轻了,重的话,剥皮抽骨,性命不保。
    必须得想办法自救。
    海洋浩渺,妖邪无数,即便利用飞行灵器,或者灵船上的救生小舟,离开灵船,也很难平安地寻到栖身之所。
    那么,接下来,要么乞求那些有实力的上等人无事,能顺利醒转,做掉这些潜逃罪犯,要么寻求外界帮忙。
    前者可能性不大,见过四层五层具体情况,也被赶到二层舱的船员说,唤不醒那些人,怎么都唤不醒。
    那么只能考虑寻求外界帮助。
    可现下去哪里寻求外界帮助?
    众人七嘴八舌地商讨如何脱困,沈泽兰在这之间,思考去哪里寻求外界帮助。
    思考良久,思考到那群通缉犯把房门全踹坏了,把他们身上的灵器全收了,也没有主意。
    ——通缉犯只收了灵器,并没有封住他们灵力,因为挨个封灵力,太麻烦,太费劲了。左右他们也打不过自己,没必要弄这么一出。
    沈泽兰想不出主意,正烦躁时,忽听最前方传来一阵啼哭声,出了房间一看,竟是几个潜逃罪犯来到二层舱,拖好看的修士发泄去了。
    唐铖低低骂道:“一群畜生。”
    郭荇把沈泽兰往里面推,传音道:“进去,别叫人瞧见了。”
    沈泽兰蹙起眉头,却也知当下无可奈何,只能回房,躲在阴暗角落里。
    接下来,每一日都有潜逃罪犯来各个房间拖好看的修士,沈泽兰靠着唐铖两人遮挡,混过了一日又一日。
    这样过了大概四日。
    这群通缉犯里,有几个嗜血的人忍不住了,竟随机抓人虐待取乐。
    整个二层舱都被一层阴影笼罩,大家连商讨怎么脱困的心思都没有了。
    沈泽兰闷得慌,因为情绪太紧绷了,肚子也有些难受,他服用一枚固胎药丸,靠在舱壁上。
    修士五官敏锐度超过凡人,为了摧残他们心智,叫他们生不出逃跑之心,主甲板与二层舱各个房间的隔音阵都被这群通缉犯毁掉了。
    他靠至舱壁的瞬间,便听到甲板之上,受虐之人发出的惨叫声。
    唐铖铁青着脸,不断绞动衣摆,他忽地撑床而起,怒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吗?出去跟他们拼了。”
    郭荇按住唐铖。
    沈泽兰低声道:“不要冲动。”
    同他们一个房间,几个一面凶相的大汉豁然站起身,呸了口唾沫,道:“什么不要冲动?都要叫人当畜生宰了!方才那位道友说得对,出去同他们拼了。日他娘,老子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这种气!”
    沈泽兰理智道:“上面的人,除开一些小喽啰,随便提出两个,就能吊打我们,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拼?人头还是尸体?”
    “我们……我们!”几个一面凶相的大汉互相看了一眼,传音道,“我们嘴里藏了致命毒药,总能与之一拼。”
    甲板之间都没有隔音阵了,要想谈话不被通缉犯听到,只能耗费灵力,使用传音术,传音询问。
    沈泽兰其实不太会使用传音术,也是这两日,被迫熟练。
    他传音道:“一拼?拼得过人家几个?”
    几个大汉无言以对,气闷无比,哐一下,坐了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吧?”
    沈泽兰道:“我若有办法,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里。”
    “是了,他有什么办法?”其他人嘲讽道,“跟我们一样,炼气修士罢了。依我们看,除非天降神兵!”
    天降神兵?
    沈泽兰就像被人敲了一棍,瞬间精神了,他提起缩在另外一个角落里,被同伴的死,刺激地恍恍惚惚的年轻船员。
    “清醒点。”沈泽兰抖了抖他。
    年轻船员清醒了一些,看向他。
    沈泽兰放下他,传音道:“你们灵船有没有备用的求救符?”
    年轻船员靠着舱壁,道:“有啊,不过已经被这群土匪毁掉了。现在我们都等死吧。”
    沈泽兰传音道:“仔细想想!”
    年轻船员被他吼得抖了一下,传音道:“你说便说,吼我做什么?现在这个情况,有求救符,我还会藏着捏着不成?”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坐直身体,眼睛亮了。
    “我想起了,底舱尾巴做了个暗格,暗格里,据我以前的领头说,里面放了各类符,为得是防止船上出现人祸,但灵船运行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人祸,所以暗格里的符,早就没有定时换了,不知还能不能用。”
    沈泽兰道:“试试便知!”
    沈泽兰说罢,传音给其他人,道:“这位船员说,底舱暗格有求救符,但不知求救符能不能用,诸位可要放手一搏,获取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