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开的衬衫扣子,凌乱的领带,在顾爻眼中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美人眉目含春,此番美景谁能拒绝。
    反正顾爻是拒绝不了。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一把扯过阎郁的领带。
    美人错愕,顾爻轻笑一声,鼻尖微微凑近,“明明都是檀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呢?想要……”
    青年的呼吸带着些红酒的香气打在颈侧,话还未说完,顾爻的目光落在那泛着些薄粉的唇瓣。
    阎郁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唇上一软。
    明明顾爻才是主动亲人的那个,此刻却像是小姑娘献吻一般,害羞地闭着眼。
    毫无章法地乱蹭。
    蹭得阎郁呼吸凌乱。
    心也凌乱。
    原本打得板正的领带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而不得章法的人蹙着眉,不知该如何动作。
    阎郁盯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半眯着眼睛,像是只刚出生的小兽似的探头探脑。
    纯。
    太纯了。
    就像是一张白纸扎成的纸老虎。
    虚张声势,却生不出一点威胁。
    只想让人在这张白纸上肆意泼墨作画。
    而阎郁现在就是这种想法。
    顾爻解不开已经打成结的领带,他有些气闷,咬着唇有些气闷。
    看着面前和领带较劲的人,阎郁压着自己有些沉闷的声音,轻轻扣住了顾爻伶仃的手腕。
    “别闹。”
    可已经上头的人怎么会听阎郁的呢,作势就要挣开手腕间的钳制。
    纹丝不动。
    顾爻有些气闷。
    小美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这般可爱的先生,让他怎么忍得住呢?
    褪去了平日的精明,现在的顾爻看起来格外好骗。
    这么想着,阎郁便做了。
    他伸手撩开青年额前的碎发,指缝间染上水汽,那张清俊脸庞在阎郁面前展露无遗。
    顾爻有些迷糊,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本就因为被钳制住有些气闷的人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敢动手,觉得自己收到了挑衅,伸手就想要拍开阎郁的手。
    那原本在顾爻头发上捣乱的手却一把截住,伶仃的手腕被虎口一圈,尽数拢在阎郁的掌心。
    带着些凉,更多的却是细腻,触手生,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让人舍不得放开。
    指尖轻轻摩挲着,带着十足的暧昧。
    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啞,“先生的手腕,好细啊,是该好好养一养的。”
    这声音有些无奈,像是在埋怨着顾爻没有照顾好自己。
    而那腕间的轻触,让顾爻浑身一僵,轻轻一颤,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麻痒感传遍全身。
    他抬眼看去,漂亮精致的青年脸上带着轻笑,轻垂着的眸子中一片黑沉阴霾。
    像是压抑着什么。
    顾爻无端感觉到有些危险,撇开眼,敏感本能让他想要避开,往后退了一步,作势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而原本身处劣势的人,此刻像是个步步为营的猎人,將獵物引誘到自己的陷阱之中 撕開純良的偽裝,拽着青年的手腕步步紧逼。
    顾爻感觉有些气短,步步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身後是帶著潮氣的牆壁 面前是突然強勢的“小美人”,顧爻只覺得進退兩難。
    此刻转不过弯脑子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
    好像翻车了……
    被这人骗了。
    他还以为是只小白兔呢。
    现在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顾爻有些懊恼,抿着唇,撇过头,赌气不愿意再看阎郁。
    下垂的眼尾泛着红,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而阎郁自然看出来顾爻的郁闷,只觉得这样的先生……实在是,
    可爱。
    阎郁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轻笑一声,阎郁突然福至心灵,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拿捏眼前的人了。
    。
    第260章 家国难全30
    高傲的青年低下腦袋,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引着将那精致伶仃的手腕。
    “先生,難受,怎麼辦?”
    低沉的聲音沙啞又沉悶,炸响在顾爻的耳畔。
    指尖都發燙,順著指尖傳遍全身,讓顧爻的脑袋直接沸腾宕機,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他想要收回手,卻被腕上的力道死死地按住。
    顾爻恼怒,抬眼看去,那本该魅惑的狐狸眼微微垂着,闪着细碎的微光,在浮动的水面上轻轻摇晃。
    垂着的狐狸眼尾红了个彻底,带着委屈和无措,还有些着急,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面对着未知的恐惧,只能求助着眼前的人。
    那湿漉漉的眼神,就像是焦躁的小狗,不得章法的凌乱。
    呼吸乱了。
    心也乱了。
    顾爻的脑子此刻转不过弯,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只觉得眼前的人可怜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