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萧酌言终于忍不住对那个一直盯着自已雌君的雄虫道:“你有没有觉得对着别人家的雌君看那么久很失礼?”
    闻言,夏利抬头看向萧酌言,茫然了片刻。
    “抱歉,我只是……”夏利卷翘的长睫垂下,“想到了我的雌君。”
    萧酌言觉得有点荒谬,你看着我的雌君说想到了自已的雌君,你自已听听这话离不离谱?
    “两位阁下,我可以参与你们的对话吗?”多洛穿着纯白的小西装,手中拿着一杯果酒,走到两人的面前。
    金发碧眼的雄虫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萧酌言对多洛的印象还停留在病房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二位谈吧,我有事先走了。”
    他本就不喜欢这样无意义的社交,在修仙界的时候朋友就少,算起来也只有梁寐与他交往得比较密切,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梁寐此人看谁都觉得是好人,容易亲近,碰了一鼻子灰还不自知,在梁寐的积极主动下,两人成了朋友。
    “怎么就走了?”多洛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像是无瑕的翡翠,“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二位。”
    萧酌言看起来是一副“我时间紧迫,你有话快说”的模样:“什么问题?”
    多洛也没卖关子,直接说了:“亚雌娇小可爱更讨喜,那为什么大多数雄虫的雌君都是雌虫呢?我想二位的雌君是雌虫,应该能够解答我这个问题。”
    因为雌性的选择权局限却不是没有选择权,大多数的雌虫又比亚雌有钱,所以大多数的雄虫会更倾向于用雌君的位置换取大量的钱财,外在的体现就是更喜欢亚雌的雄虫最后选择了雌虫作为雌君。
    这是萧酌言的观点,但他看着两只矮了他一截的雄虫,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他们可能并不是不喜欢雌虫,只是大多数的雄虫都矮,跟雌虫在一起只能仰视他们,为了自已的面子就口口声声说自已更喜欢亚雌。”
    指桑骂槐,多洛撇了撇嘴,看来这位s级阁下对他们意见还挺大的。
    夏利没有生气反而脸颊微红,他想到米勒跟他说话时总是习惯性地低下身,仰头看着他,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但米勒其实是一个非常外向开朗的雌虫,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帝国的太阳,只是这轮太阳……
    太阳西落是自然规律,太阳再也不会升起是灾难。
    心脏又开始绞痛,夏利面色苍白,嘴角的弧度消失了。
    米勒留给他的美好回忆不少但记忆到头都是痛,这可能就是对他丢掉初心的惩罚。
    萧酌言注意到夏利嘴唇微紫,好心建议:“你有空的话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吧。”
    他感觉这位叫夏利的雄虫心脏不太好。
    夏利摇头,散发出颓丧的气息。
    看来他是清楚自已的身体状况的,他只是不想活了。
    “被病痛折磨至死,漫长又难熬,如果真的……其实有更好的选择。”
    夏利没想到萧酌言会这么直接地跟他谈生死,苦笑:“虫崽还小。”
    那可是他跟米勒的孩子啊。
    萧酌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那你想活就好好活,想死就痛快点。他要是夏利那位英年早逝的雌君,肯定会气得掀开棺材板,看看这只雄虫脑袋里究竟是什么成分。
    多洛一脸感慨:“没想到夏利阁下这般感性,不过我记得夏利阁下在娶米勒上将之前好像……嗯,是遇见真爱,浪子回头了吗?”
    “不好意思,我失去过一段记忆,不太明白那之前的事。”夏利略带歉疚道。“失忆”这个借口他已经用过很多遍了,现在已经能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这样。”多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余光瞥见周围蠢蠢欲动的雌性,“我先离场了,去跟艾文殿下道个别。谢谢两位阁下替我答疑解惑。”
    萧酌言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
    夏利倒是笑得真心些:“不客气。”
    等多洛走远了,夏利突然开口道:“你也不是这里的虫族吧。”
    萧酌言捕捉到话里的那个“也”字,没有回答夏利的问题,反问道:“你不是这里的虫族?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蓝星,来到这里是个意外。我在睡前看了一本虫族小说,莫名其妙就穿进来了。”夏利看着萧酌言,面色有几分凝重,“我发现,现实跟书中描写的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书中的虫皇蒂亚很早就去世了,继位的是古耐,那场著名的巫术战争在书里也没发生,虫皇也没挨个召见A级以上的雄虫。”
    “挨个召见雄虫?”萧酌言觉得这个虫皇还挺闲的,大把时间做什么不好,召见一帮好吃懒做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