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河道被改,他突然就有了信心。
    杨大人听得肃然起敬,郑重道:“只要大人信得过下官,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余隐他们检查完所有水渠,已过了午膳时间。
    户员外的家就在山脚下的村子里,今日大家做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都是为了他,户家准备了许多吃的。
    大家吃吃喝喝,余隐便和杨大人一起坐着马车回去了。
    陶新城道:“大人,真没想到,您这么受欢迎。”
    这两日他也去外头逛,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只要说到余隐,每个个都各种夸。
    余隐笑道:“你好好干,肯定比老夫还受欢迎。”
    陶新城眉眼弯弯,“那大人,您能告诉我怎么减肥了吗?”
    最让他受刺激的是,他刚才跟余隐还有杨大人坐在一起。
    结果,那些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讨论的不是他这个又年轻,又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反而是余隐这个老头子。
    “哇,大人的身材真好,坐在那儿身板挺得真直。”
    “大人的头发真黑,看得我都羡慕嫉妒了!”
    “大人吃东西的样子,真的好儒雅呢,一看就是读书人。”
    本桌三位大人。
    最年轻的就数陶新城,二十啷当岁,大家每说一句,他都认真思索一翻,而后让自己的腰更挺,吃得更优雅。
    结果,自作多情了大变天,人家说的是余隐。
    吐血!
    余隐道:“多在外面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会瘦下来。”
    他从一百八减到一百五的时候,已经进入了瓶颈期。
    生生是在路上走了一个来月,又在滨海折腾了几个月,才完全瘦下来的。
    如今按他的理解,身材很标准,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
    陶新城点头。
    杨大人一边吃着余隐车上的枣子,一边道:“陶大人,你们一起过来的那位谢大人,可否婚配了?”
    陶新城含糊道:“没有。”
    说完,他用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道:“大人,您要给他说媒吗?”
    杨大人笑道:“我瞧着这孩子还不错,我们本家人上侄女,今年十七了,前几年家里老人去逝,耽搁了花期,所以想问问。”
    陶新城道:“需要下官回头与他说一声吗?”
    杨大人摇头:“过几天沐休,老夫亲自问问他吧。”
    余隐坐在一旁没搭话。
    按系统的标准来看。
    谢晋怀能配上的,也就是一年前的余妙。
    自卑、肥胖,没有任何朋友,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有一个五品官的父亲。
    如今系统给的名单中,他早就被排除在外了,所以说,如今的余妙这样的他根本配不上。
    至于杨大人家的。
    余隐多少听说过一些。
    杨大人跟他一样寒门子,家里孩子又多,不过他家里多少还出过两个秀才,大概这位侄女,便是他二哥的女儿。
    算是秀才之女,但是叔叔却是工部的五品郎中。
    据说姐姐前几年嫁了个举人,在杨大人的引领下,已经中了进士,虽然是个同进士,但也算是为杨家的门楣增光添彩了不少。
    所以,这位小姑娘跟单纯的谢晋怀来说,也算是门当户对。
    不过,余隐对于王幼娘的人品信不过。
    然而,又觉得谢晋怀是谢玉的儿子,他若是从中作梗,太不是人了。
    于是,便选择了沉默了。
    岂知,杨大人跟陶新城说完,又问余隐:“大人,您跟谢大人是同乡,我听说您和他的父亲当年一个私塾读书,如果要您说,这门亲事如何?”
    余隐尴尬地咧了咧嘴,十分客观地开口:“谢大人是个挺有想法的年轻人,本身又肯努力,如今去过北地,又来咱们这儿,将来这些东西,对他的仕途都有帮助,以后肯定不会差。”
    杨大人笑着点了点头。
    “过两日我便去信与哥哥说一声,想要成就此事,还需要大人在其中周旋啊!”
    余隐:“……”
    我想知道,你家姑娘厉害吗?
    余隐回到家,李三已经回来了。
    周恒的信息已经传回来了。
    信里只有一句话:“愚在京里一切配合,手中些许资料,望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余隐还真怕不同意,毕竟是同根生,不料他早就看周虚然这个庶弟不顺眼了。
    司杰让李三带话给余隐,这几日,最好让人不要去他住的那片地。
    余隐懒得理他,他又不是守门的,还替他划个禁区。
    这边得到肯定,余隐就放下心来,只要不得罪了周家,那就不用担心。
    他让李三把这个消息传给卫国公,自己趁着下午有点时间,去了赵家一趟。
    赵秀才的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想以后像正常一样,还是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