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控制的对“宋七”产生好感,心心念念,牵肠挂肚,而“宋七”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蓦然消失;秦衍风提前恢复了正常,对她这个便宜妻子既深情又关爱,她一直在拒绝,却不想他因此受伤。
    ……好难。
    做人好难。
    江娴一边叹气,一边咳嗽,疲倦涌来,终于睡去。
    秦衍风凝视着她纯良无害的睡颜,用手背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夜色迷离,灯火摇曳。
    她微微张开的樱唇,饱满欲滴,秀若珪璋,泛着柔润的色泽。
    秦衍风眸光深深,悄然滋生一种莫名的悸动。
    江娴总爱吃蜜饯糕点糖炒栗子。这般嗜甜如命的人,唇瓣是不是也被浸染甜了?
    秦衍风突然想尝一尝。
    他转过身,左手撑在江娴枕侧,右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一眨不眨地俯视她的睡颜,目光反反复复地描摹的好几遍。
    心几欲从喉咙里跳出来。
    秦衍风从没干过这种事,他抑制不住地想去尝试,兴致勃勃却又胆怯生疏。
    他低下头,一点点地靠近她的脸
    在快要接触到那两片柔润的时候,秦衍风喉结上下滚了滚,屏住呼吸。
    蜡烛的灯花,此时突然爆出“噼啪”一声。
    秦衍风瞬间从旖旎中回神。
    他记起,自己曾经答应过江娴,未经她的允许,不能碰她。
    趁她熟睡而行亲密之事,说来有些下作了。
    秦衍风懊恼地扇了下自己脸。
    他硬生生遏制了内心想法,不再看江娴那诱人的面庞,背过身,面朝垂下的层叠青纱床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娴心里始终想着“宋七”,“宋七”在一天,她就不爱“秦衍风”一天。
    秦衍风辗转难眠,终于在天明时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两百二六章 生病
    昨夜风大雪大,江娴高估了自己身体状况,次日发起了烧,头疼欲裂,眼睛看什么东西都重影,一片模糊。
    耳畔听见秦衍风温言耳语的关切,又听见房间里有人进进出出。不知是谁把了她的脉,往嘴里灌了极苦的药汁。
    江娴浑身疲软,仿佛被车碾了一遍,根本起不来床。
    那碗极苦的药有点作用。
    过了一个时辰,江娴终于能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她翻身侧卧。隔着珠帘纱幔,但见窗旁的紫檀八仙椅上,坐着一名身姿颀长的年轻男子,正低头阅读手中书卷。他穿着一件天青色的衣袍,轻袍缓带,玉冠拢着乌黑的发髻,脑后垂下的流苏随风微微飘拂,逆光剪影,鼻梁高挺,轮廓英俊,宛如神祗。
    江娴眯起眼睛,大脑运转了半天才想起对方的身份。
    “……秦衍风?”
    发出的声音像是干裂的瓷片划过玻璃,刺耳难听,让江娴都吓了一跳。
    秦衍风闻言,赶紧将书一扔,快步走来。
    他撩开床幔,往床边一坐,用手背试了试江娴额头的温度,发现不烫了,松了口气道:“夫人,你感觉如何了?”
    江娴病情反复,这一次格外严重。
    她浑身烧得发烫,翠浓徐嬷嬷两个人轮流进屋用帕子给她擦拭身体,吃了药才降温。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单薄瘦弱的身体陷入厚厚的被褥里,可怜至极。
    “还好。”
    江娴如是说。
    秦衍风端来准备好的药茶,将她扶起。江娴本想好端端坐着,可惜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直接靠在了秦衍风肩头。
    秦衍风僵了一瞬,内心狂喜。
    他以为江娴主动接纳,大着胆子伸手,揽过江娴的手臂,让她靠在他怀里。
    “喝吧,不烫了。”
    药茶杯子递到嘴边,江娴想拒绝也不能。她身体很不舒服,靠在秦衍风怀里确实舒服一些。
    江娴小口小口将一杯药茶喝完,说话比开始有力气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照顾你啊。”秦衍风轻轻抚着她的柔顺的长发。
    “你……”江娴停顿了一下,“你没事做吗?”
    “不急。”
    秦衍风眼下只想陪陪江娴。以后步入朝堂,光明正大跟着二皇子做事,回府时间渐少,恐怕没这么多闲暇了。
    江娴靠在他怀中,能感受到他胸膛里规律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后脑勺似乎硌着了什么东西,总觉得硬邦邦的难受。她提了一嘴,秦衍风这才想起来,从怀里取出那张大红色的烫金请帖,“昨日碰见于少监府上的丫鬟登门,说是给你送了张请柬。”
    “是于蓝桃吧?”
    江娴来了兴致,伸手向他索要,“给我看看。”
    秦衍风将请柬送怀里掏出来,贴心地帮她翻开。江娴一目扫过,莞尔道:“我以为她开春才会定下日子,没想到定在了正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