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公主’!不愧是‘狩公主’!!场狩你瞒得我好苦啊!我还要再看、我要场狩你给我再来一遍刚刚那个!”
    猛地被人包围的猫又场狩有些手忙脚乱,身陷人群挣扎不开,他无奈向外发出求救。
    秉持着前辈风度与来自幼驯染的不可抗力,鸡冠头被迫出手,成功将其他人隔开并设立人墙边界线,
    “好了,知道大家现在都很好奇,不过也得让后辈一个一个来回答吧?这么一窝蜂涌上来可是会什么都听不见的哦。”
    猫又场狩捂住胸口努力平息呼吸。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被分尸了。
    心有余悸看向音驹人群,他勉强维持镇定。
    “风的话,因为场狩以前每年夏天都会来这里训练,与风玩得很好,这次一感觉到熟悉的气味,风就赶了过来呢。”
    泷川雅贵缓缓抚摸着停在他右臂上的白鸮身躯,温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
    猫又场狩无奈揉了下自己又变得乱糟糟的头发,小声嘀咕道,“除了弓道以外的其他也没有什么了……而且这个也不算什么,毕竟很久没有练习,所以可能不太标准,前辈们就请大概看过去就好……”
    “那个、他一直是这样吗?”
    冷不丁的,夜久卫辅突然问道。
    猫又场狩没能理会话中涵义,但听懂他言下之意的其他人默默点头,齐刷刷看去。
    泷川雅贵笑了声,“嘛、大概就是这样吧。”
    猫又场狩:“?”
    ……他们在说什么。
    加密谈话吗?
    有什么是他这个当事人不能听的吗?
    “刚刚有听凑说,场狩现在回去了音驹排球部啊,”泷川雅贵一抬臂,风就扑棱了两下翅膀展翅飞上天空,
    “那么就请你们多多担待了。”
    音驹众人一时有点拘谨,“啊不、应该是我们才是……”
    墨蓝发色的男人微笑,嗓音醇厚道,“请放心地磋磨他吧,虽然其他的优点也很多,不过最能立即想起的优点果然还是那个啊。”
    “总之,面对的压力越强、绽放的光彩才会愈发夺目。”
    泷川雅贵视线微移,最后停在始终站在黑发少年旁侧的另一道瘦挑身影上,与其对视,男人大概看透了点什么,露出点温和的笑容,
    “辛苦了,场狩就拜托了。”
    “……是。”
    “是!!”
    猫又场狩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一副打了鸡血的状态,看起来……怪诡异的。
    一个个都状态加满、精力充沛,好像能立刻上场来个一百局。
    ……光是想想那副场面都觉得可怕。
    嗯、先撤退吧。
    虽然遇见不理解的情况就躲不是什么好习惯,但一定不是坏习惯。
    默默向后退了两步,趁着音驹众人还在向泷川雅贵问东问西的间隙,他不着痕迹转身,整个人没入树影,悄无声息离开了。
    深墨色的下袴随脚步微动掀起一点弧度,飘飘忽忽落在地面的柔软花瓣被一点冷风带起,重新飘起。
    忽然感觉到一点凉意,灰羽列夫眨巴眨巴眼,环视四周后若有所思开口,“欸、场狩又不见了欸?”
    竹早静弥闻言,想了想道,“大概是去换衣服了吧,一直穿着袴行动会比较受限。”
    灰羽列夫‘噢’了声,很快,他又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视线疑惑环绕过四周,他尝试发问,“那……研磨前辈也是一起去换衣服了吗?”
    “……”
    神社弓道场,后方更衣室。
    总算缓出口气,猫又场狩撑着墙壁慢慢低下头,额头触及点微凉质感、情不自禁瑟缩了下。
    天知道——
    一个人跪坐在射手区的时候他有多紧张!
    光是想到不过二十米的观众看台区,布丁头正在那寸步不移地盯着看,一股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就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肺腑。
    虽然……就算表现得稍微出错一点,前辈们也看不出来,而能看出来的静弥、凑和小雅哥也不会说些什么。
    但是一想到布丁头居然说了‘会期待着’什么的……
    可恶。
    总感觉如果不拿出百分百完美状态出来就莫名有些对不起布丁头……
    猫又场狩痛定思痛,握拳告诫自己道,
    不能再被布丁头操纵下去了,仅限于这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一直被布丁头牵着兜兜转什么的、迟早会丧失平等交流的权利,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他再度做了个深呼吸,强自压下心底的碎碎念,转移到正事。
    长身直立,手一动就要拆开繁复下袴的拉板。
    他还没开始拆,敏锐察觉到什么般微微抬起头,鼻尖就嗅到一点室外带来的浮动花香与微凉夜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