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除完成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黑化值清除完成
    金碧輝煌的室內,幾縷香煙從镂空的香盒裏飄出來。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中彌漫開,在明亮的光線下呈現出紫色。
    飄飄散散的煙氣悠然地飄在繡着龍紋的榻邊,籠罩劍拔弩張的氣氛裏。
    殿內站得幾餘人,在聽到皇帝這話時,已然渾身顫抖,整個人都不可控制地跪在地上。連最親近的青石,在露出了厭惡的神情後,也跟着底下腦袋。
    顯然,誰都感受到了,來自中央椅子上人的怒意。
    室內沉寂了片刻,緊接着響起一聲冷笑,接着便傳出淡淡卻包含肅殺之意的話。
    “秦昭,最後一次。”
    “你老實,便作罷。不若如此,下回便不會這般。”
    這話一出,其餘人的腰杆彎得更下。沒人知道之前皇帝做了什麽,但這次的行徑卻讓每一個人都忌諱。
    皇帝聞言,身子一僵,好似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複。
    “沈叔,這次算我錯了,您別怪我了。”秦昭變了個口吻,語氣更加卑微。他的腰背塌下,神情落寞,眼睛裏隐隐透着水光。
    好像真的受了委屈一般。
    沈銜青冷眼打量了瞬,眉間的怒意漸漸下沉,看着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有些弄不清眼前人,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
    “你莫不是磕壞腦子了?”沈銜青拿胳膊撐着臉,随後道:“宗室裏近來可出了不少小子。”
    這話的意思明顯,秦昭面色一愣,慢慢又恢複了往日的陰鸷的神情。
    “沈銜青,你到底想我怎麽樣?”秦昭捏着被子,怒氣沖沖地對着沈銜青,不複剛才的卑微柔弱。
    “我已經如你所願,成了一個廢物皇帝,你還不滿足?”秦昭想到此,不免氣悶,整個人陰沉地盯着端坐的人,諷笑聲:“我爹果然說得沒錯,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會臣服于朝廷。”
    “我爹讓你當攝政王,是為了輔佐朝堂。你卻暗地裏招兵買馬,擴大自己勢力。北疆進攻大禹這種大事,我這個皇帝竟然丁點不知。”
    說到這,秦昭心底翻湧出怒氣,“做傀儡要是有脾氣的,你別真以為自己能只手遮天。”
    “你這麽厲害,朝廷裏還不是有一大部分人看不慣你?”
    秦昭一直喋喋不休得說着,話越說越難聽,甚至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
    青石蹙着眉掃了眼,秦昭強撐着身子怒罵王爺的模樣,忽然嗤笑一聲。
    明明心生懼怕,卻還要裝作一副堅強的樣子。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卻還是要裝作委屈。
    青石無端想起之前的事情。
    皇帝小時候還算是一個激靈可愛的孩子,從說話到走路,都是王府衆人看着長大的。按理說,兩個人的關系應當會親密無間。
    再更小的時候,皇帝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開始叫王爺‘師傅’。王爺本不喜,奈何是自己帶大的小子,雖說他爹惡心,但也未曾實際拒絕過這個稱呼。
    結果呢,随着長大。皇帝終于顯露出他身為皇家子弟的心機和險惡,從前的拐彎抹角地安插人入北疆,到現在往攻打大禹的兵士糧草中摻砂石。
    樁樁件件,都無疑不告訴大家。這人已不複原來的單純可愛,已然變成了高位上掌握着,生殺大權的皇帝。
    兩府從親昵到對着,未曾沒有皇帝的推手。若不是他自己作死,以王爺心念北疆的性子,早就把大權抛給他,自己則逍遙出走。
    蠢不可及。
    青石沒忍住怒道。
    剛才的嗤笑,像是一個信號,把波瀾的湖面悄然打破。
    秦昭乍一聽到,羞憤得抓着被子,怒瞪着青石。他本就是好面子的人,被沈銜青訓斥都覺得不堪,更何況是沈銜青身邊的一條狗。
    手指甲嵌入手心,鮮血倏然流出。他的眼睛脹紅,看着不遠處低着腦袋的青石,又轉而看向旁邊低着腦袋,一點也不出聲的沈銜青。
    心底翻騰的怒氣和羞憤,簡直要将他吞沒。
    秦昭捂着胸口,他醒來全賴于太醫下了狠藥。他卻不知,這一頓氣性上來,胸口悶疼,跟有只手在胸口掏挖一般。
    “噗。”
    沒忍住,秦昭氣紅了眼,直直地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噴射而出,濺在雪白的地毯上。有些血沫離得遠,落在沈銜青的腳面。
    沈銜青見狀,有些厭惡地看了眼,随後将目光看向太醫,冷冷道:“既然聖上身體不适,那就休息吧。”
    随後也不等秦昭反應,起身走了出去。
    太醫瞧着地面泛紅的血花,瑟瑟發抖地跪安,而後起身背着醫藥箱,跟在沈銜青的身後離開。
    沈銜青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衆人都知道這是有話要說,紛紛退下,只留下太醫和青石在原地。
    “王爺。”太醫弓着身子叫了聲。
    沈銜青應了聲,手指摸了下玉扳指,看着遠處紅牆白瓦,慢慢說:“聖上近日來心火旺,怕是用藥太過。這幾日服幾貼安神的,養養性子。”
    此話一出,太醫明了了其中的意思。身子瑟縮一下,點點頭,并不敢反駁。
    沈銜青不喜皇宮,交代完事情便坐着馬車,離開皇宮。
    太醫看着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再反頭看着靜默在雪中的皇宮,不知為何,看出幾分蕭條和寂寥。
    聯想起剛才攝政王的話,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子勾着更深。
    他回到太醫所,吩咐看護的太醫換掉原來的方子,取而代之是一個溫和卻容易沉睡的方子。
    “院正,這方子不對吧?三七和臧紅雖然可以治療內外傷,但是長久服用,則會讓身體羸弱,意識迷糊,有傷大腦。”
    旁邊有個新來的小太醫,今年剛進太醫院,之前負責一些小貴人的身體,因着醫術不錯,近來才開始委以重任,所以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
    這人一問,圍着看方子的太醫當即神色一凜,急忙讓藥童關門。
    “怎得?”新太醫也吓了一跳,急忙忙問。
    “你當如何?”太醫院院正壓着聲喝道,“你不要活,何須拉着我們?”
    院正為人謙和,鮮少發怒,此時卻因為新太醫的一句發問,便生了大怒。不止是他,旁邊站着的太醫,無不露出後怕的神情。
    新太醫讷讷地低下腦袋,明顯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自己分明是指出了錯誤的地方,卻還被說了一頓。
    院正氣得抖了抖胡子,啞聲道:“你用你的豬腦子想想,這京城中,到底誰是掌權之人!”
    新太醫聞言,神色一顫。他畢竟也是經歷過考核進來的,自然也不是什麽頭腦簡單之輩。只是剛被委以重任,自然事事認真。
    他很快反應過來,連連告罪,不敢再出聲。
    太醫院的門被打開,風雪中的皇宮內,飄散着鵝毛般的雪花。層層疊疊的雪花落在紅牆上,青色的磚瓦上,石道上,給威嚴的皇宮更添幾分肅穆。
    宮道上人來人往,皆行色匆匆。不時,幾個太監拖着一個穿着深色太醫服飾的男人出來,往宮外走去。
    血色沾染了一路,緊接着又被白雪蓋住。
    院正站在門口看着人影消失,轉身對着一群低着腦袋、臉色蒼白的同僚,甩了下袖子冷聲道:“這也是為你們好。”
    “好,好燙啊!”徐月見捧着一個剛烤出來的紅薯,驚叫了聲。紅薯在細白的手指尖滾來滾去,燙得他渾身發麻。
    “少爺少爺,你先放下來!別給燙傷了!”元芳的聲音緊接其後。
    這雪剛下的時候,徐月見看着面前的火盆,秉持着不浪費一點的精神。一盤算,準備拿着火盆開始烤紅薯。
    冬日三件套可不就是糖葫蘆、板栗和紅薯?
    徐月見一揮手,廚房自然什麽都準備妥當。這紅薯個個大頭不說,每一個皮間都洗幹淨了,就怕貴人沾到了泥點。
    糖葫蘆和炒板栗也有專人前去采買,不一會便能送來。
    徐月見是無事做,一身輕。只顧着吃食,哪還記得起有一個人大雪日子出門辦公。
    好不容易烤熟,徐月見拿着火鉗把紅薯挑出來,也不等元芳拿着手套來,自己先忍不住動手了。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徐月見在手裏滾了好幾圈,最後還是給放回了盤子裏。紅薯倒是沒事,他的手心卻紅紅的。
    徐月見甩甩手,不敢看旁邊人幽怨的表情。
    元芳從外頭抓了一把雪,按在自家少爺滾燙的手心處。待雪融了,檢查了下傷口,索性只是輕微紅腫。
    “少爺,以後您還是不要這麽沖動了,萬一燙傷了呢。”元芳嘆了口氣,委實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帶小孩,分明之前也沒這樣。
    還不如懶點的時候呢。
    “知道了。”徐月見歪了下嘴,不敢頂撞。
    元芳這小子碎碎念很嚴重,若是他不答應下來,今天下午他就別想好過了。
    兩個人在裏屋忙活,外頭忽然傳來通報聲,原是沈銜青回來了。
    “今天怎麽回得這麽早?”徐月見看了眼天色,有些疑惑,但也沒想太多。畢竟沈銜青每天那麽大工作量,也不能總是薅着他一個人幹吧。
    他站起身來,指揮着元芳把裏面的紅薯撈出來,“走走走,我們去給王爺接風。”
    徐月見撐着傘走出去,剛跨過一道月亮門,就見沈銜青一行人穿着黑色鬥篷走進來。
    “王爺!”徐月見走了過去,瞧着沈銜青頭頂和眉間的雪花,将傘偏過去一點,又往他手裏塞了個暖爐,才問:“可吃飯了?”
    這時候剛過午時不久,徐月見不免一問。
    “還沒。”沈銜青接過他手裏的傘,偏向沈銜青一端後往前走。
    兩個人走到暖閣,那一個紅薯正巧全都撈出來,圓滾滾地放在桌面。毛栗子和糖葫蘆也都買好,一齊擱在旁邊。
    “竟然全到了。”徐月見把外衣脫了,又換了雙鞋子。一見桌面擺放的東西,急急地走過去撿起一個熱乎的栗子,用牙一咬,剝出裏面的果肉。
    “好甜!”他兩眼冒光,趕緊剝了個遞到沈銜青的嘴邊,“快吃一個,剛炒出來的呢。”
    冒着熱氣的板栗肉遞到沈銜青的唇邊,旁邊的青石見狀微微一愣,正想開口說話。卻沒想下一瞬,沈銜青十分自然地張口,吃下板栗肉。
    “是甜了些。”沈銜青吞下評價了句。而後看見了什麽,忽然抓住徐月見的手腕,蹙着眉看着他手心的紅腫。
    “這是怎麽了?”
    “啊?”徐月見看他問,垂眸一看,有些不好意思,“不小心弄到的。”
    “傳大夫。”沈銜青抓着他的手腕坐到一邊,仔細盯着上面的紅腫,眉間的郁氣濃密,化不開一點。
    “哪有那麽嚴重?”徐月見吓一跳,趕緊出聲。
    “看一下。”沈銜青語氣微涼,手指尖輕輕落在那一處腫脹處。
    緩緩的摩挲有如羽毛落在皮膚上,那處本就熱得敏感,一摸便讓人發顫。
    “不用。”徐月見忍不住瑟縮下,想抽回手奈何沈銜青用力握着。
    “別動。”沈銜青說完,捏着他的手,認真地看着徐月見。
    徐月見瞧着他的面色,察覺到沈銜青沉默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情緒淡化,轉而伸手碰了下眼前的人,冰涼的臉頰。
    “沈銜青,你的臉好冰。”徐月見的指尖滑過他的臉頰,将他的臉捧起來,仔細端詳了好幾瞬,皺着眉道:“下次出門,你還是打傘出去吧。不然以你這個表情,怕是整個京都都跟掉進了冰窖一般,還得冷好些呢。”
    沈銜青沒說話,靜靜地看着徐月見故作發愁的表情。
    “好吧。”徐月見自知讓沈銜青這個悶騷男出聲,是不可能的。便自己先做出了行動。
    徐月見張開手,抱住沈銜青的脖頸,頭埋進他溫熱的脖間,擡臉親了下他的臉頰,揉了下他的後脊背,輕輕說:“沈銜青,別不高興。”
    “笑一個嘛。”
    【黑化值-10。】
    【宿主請注意,黑化值已歸0,任務已完成,請合理安排脫離時間,盡早脫離。】
    我又悄悄冒出來了,記得看看預收(貼近耳朵,柔聲說)(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