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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保命要从娃娃抓起+番外

    上朝前楚藏并未透露过此事,文武百官也是才知晓,一个个惊诧地张大了嘴,正欲小声问问丢了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堂堂一介国师在皇帝面前讨说法,一道闲散慵懒的声音先一步于殿前传来——
    “哦!楚大人说的是这个吧?”官稚稀松平常地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话音落时抬起手很自然地向他扬了扬。
    正是丢失的兵符!
    莫说文武百官,就连楚藏都微微一怔,或许没想到真是官稚偷的,亦或是没料到他居然于大庭广众之下不痛不痒地承认了,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居然可以用出这样卑劣的手段,是想要为天下人所耻笑么?”
    官稚眉头一皱表示不苟同了:“楚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手里握着这样好的一件宝贝,这么久居然提也没提过,这些罪状我也就不记在你头上了。如果不是容大人好心上奏,恐怕我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而且我没好好找你要吗?是你自己不肯给的,那我心里又想得痒痒,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所以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这一大通话说得极快,宛如密集的雨点般向人砸过来,配上官稚那精心钻研出的刻薄神色,别说是尚在愣神中的的大臣,就连容悦这个知晓内幕的都忍不住想往他脸上来一拳。
    不过楚藏倒是很平静,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什么波澜都窥探不出。
    “日后若有什么迷茫的时候,多看看那块匾,多看看那四个字,便知道该如何做人,如何行事了……”
    故人的话语言犹在耳,他缓缓仰起头看了看那块方正的匾额,许久,嘴角一声嗤笑。
    而后渐渐敛为阴沉,目光凛冽地扫过高坐明堂上的天子继人,下一瞬,径直转身,拂袖而走。
    百官讶然。
    然而谁的心里都清楚,这场无疾而终的争辩并没有就此落下帷幕。
    很快,中都城里便开始接连出现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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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大家小年快乐啊!
    (纯靠命扛的安徽,真的吼冷吼冷吼冷!!!)
    第219章 风雨晦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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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之事多见于夜晚,起初都是风平浪静的,可忽然某一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破开辰光——
    有人发现一幼婴被放干了血倒悬在家门首,脸色青惨肢体僵冷,稚子的祖母猝然见到这一幕,当即便惊骇得浑身一紧,翻了白眼晕死过去,一连高热三日不退,不日竟活生生被索了命,与孙儿同赴往生。婴童的母亲生产不过数日,闻此噩耗更是肝胆欲裂,整日以泪洗面,很快坐下了各路病症,只能靠汤药吊着一条残命。
    一时间,滴水落入滚油锅,激得偌大的中都城鼎沸起来,这才知这样的诡事早已不是第一件,前来报官的百姓宛如蚁群倾巢而出,恨不能踏破官府的门槛。尽管来递状纸的人不尽相同,可言语之间却极尽相似——被害之人皆为稚子幼童,心口处落有一道一指长的刀伤,血枯而亡。
    这件事来得迅猛而怪异,引得中都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楚藏紧着眉头看完那多如雪片的诉状,第二日便将此事呈于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立时炸开了锅,光是听楚藏口述那些惨烈的字句就已经是不忍卒闻,就连吊儿郎当的官稚都下意识怔了怔,手中的脆枣应声落地,缓缓滚落在楚藏脚下。
    楚藏淡淡瞥了地上一眼,重新抬起头,端正身姿恳求道:“还望陛下即刻派人彻查,抓出真凶还天下人一个交代。”
    “嗯,交代,交代……”官稚语无伦次地看着众大臣,紧张之下不忘啃了口吃食,“那就……那就容大人来办好了!七日之后,务必抓出真凶,朕也想知道,究竟谁会如此心肠歹毒……”
    皇帝在殿前骂骂咧咧地,楚藏手中擎着的笏板黯黯垂下来,侧目看向领旨受命的容悦。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把想查案的话说出口。
    泠洌的北风淹入中都城,卷起凌乱的青丝。受了命,容悦即刻便去看了那些幼童胸前的伤口——平整规则,确为利刃所致。
    “一击致命,”江令桥的眉头并不舒缓,“应该有些身手,亦或是操刀过多回。”
    容悦沉吟不语,俯身继续查看那道伤口,深裂,隐隐可见其间脏器。
    “阿秋,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兵器伤的么?”
    江令桥凑近来细看了看,半晌后确认道:“应该是刀伤,刀耐劈砍,更易于控制,而剑多适用于刺击,一般不会有这样均匀的切口,向来只是细细一道,或是直接刺入,伤及脏腑。刀背比剑脊要厚,不容易折断,较之于此,刀伤才会更粗些。”